看着眼前这平静的稚嫩小女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墓幺幺哑然之余也不由地有些佩服起红昭来。
“那你就不……介意和这样一个女人共侍一夫?”在这样的情况下,墓幺幺反而问出了这个看起来最无关紧要的问题,并且还刻意加重了“这样一个女人”的字眼。
红昭郡主一愣,看向了蔺雀歌。一名婢女正帮蔺雀歌披上一条碧绿色的艾翘纱,长纱掠过她曼妙的腰身,虽面纱遮面看不清眉眼,可那宛如出水菡萏的气质和玲珑步态,也已令人目眩神迷。
良久,红昭郡主才缓缓收回视线,低头道。“不介意。”
“是吗。”墓幺幺若无其事地看着红昭郡主紧紧攥在杯子上的长甲,其上已经浮现出些许的裂痕,可想而知它的主人,此时有怎样汹涌难耐的复杂情绪。她悠悠一笑,气定神闲:“那看来我就只能恭喜两位觅得良婿了。”
有了这番对话之后,红昭郡主对墓幺幺的态度更加好了。三人在逛了正正一天,从来没有和女人一起这样逛过街的墓幺幺显然是严重低估了女人逛街的能力,走到最后,连她都暗暗叫苦不迭。
好容易红昭郡主才想起来找个茶馆休息一下,墓幺幺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动都不想动一下。反观红昭,还和蔺雀歌能有说有笑。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今天的护卫都是红昭郡主的护卫,他们立刻警觉地站在桌旁,牢牢将三位贵子保护在中间,而护卫头领则很快就把掌柜带了过来。
“几位贵客一看就是外地人,对我夜昙郡有所不知。最近夜昙郡很乱,有很多外陆之人一到入夜就打砸抢烧,我劝几位还是早早回去比较安全一些。”听掌柜仔细说了一番,原来这夜昙郡在约么一年之前,就陆陆续续不知从哪里来了这么一批外陆人,天一黑,他们就开始活动,是见人就抢,不管钱多钱少,抢钱还抢女人。当她们问及为什么官府里不管的时候,掌柜的明显避重就轻,不愿多谈,只是催促他们快些离开这里。
她们听从了掌柜的建议上了车辇,准备离开。
一路上,墓幺幺撩起车帘,看到了那些所谓的外陆之人。这些外陆之人的打扮和赫连苍昱完全不同,都是男人,身上只覆简单的鳞片状的盔甲遮住下/体,赤脚赤身。不仅如此,他们的身高极高,得高出寻常男子将近半个身子之多。他们的长相也非常奇特,眼极小,且眼距很开,鼻梁几乎没有很塌,毛发密集,各色都有。那就不是犴首大陆来的,那是哪里来的?好像没有一个大陆有他们这种特征得人。他们是逢人就抢,的确是打砸抢烧,无恶不作。要不是红昭郡主的护卫的确不乏高手,几次他们都差点冲到车辇上。
“官府的人呢?弗羽家呢?怎么都不管的吗?”蔺雀歌义愤填膺,她几次想冲下去帮忙,都被红昭郡主给拦了下去。
怪不得之前会有这么多流民,穷苦人家没有本事去抵抗这些外陆之人,自然是要逃出来的。
回到弗羽家后,蔺雀歌趁着红昭郡主有事先走的时候,主动跟墓幺幺攀谈起来。“染霜他最近很忙吗,一直没有见他。”
“他是圣帝安排的护卫队副队长,自然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而且现在我们的身份都很特殊,也不可能像之前在路上那样朝夕相处。”墓幺幺又补充道,“你要是着急,可以自己联系他,应该很简单。”
“嗯,我就是……”蔺雀歌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听见红昭郡主喊她,又极小声地匆忙跟墓幺幺说,“红昭可能会杀杨约素,你能不能救她一命。红昭和我走的太近,我实在分身无暇。”
红昭要杀杨约素?实话说,见了之前红昭郡主的手段和今天这么一天,墓幺幺一点也不意外。
……
到了夜深。
墓幺幺一个鲤鱼打挺,摸黑从储物戒指里翻出之前在家里做好的扈皮面具,就着昏黄的月色稍加装饰,随手摸了一件轻便束身的黑色绉衣穿上。又用了囚野夫临行前送她的两张符咒,贴在了床上一张,光线稍起,被窝里就躺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不过是虚影而已,不去触碰,绝对无法发现。而房间里这一张,则是用来避开弗羽家的阵法。她随手又贴到自己身上一张,以便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弗羽家。
站在翰曲陌空旷的街头,墓幺幺还是很佩服囚野夫的,不得不说,他给的符咒着实不是一般的好使。
墓幺幺今天之所以要出来,的确是想看看夜昙郡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是要回去给圣帝一个交代,二是这些日子里,弗羽家的一些奇怪举动,让她着实在意,再加上这些流民和突然出现而且没有人敢管的外陆之人,她不得不需要自己亲自查探一番。
不论如何,重点肯定是在这些外陆之人身上。所以她摸黑出来,准备抓几个外陆人带回去。
想来想去,她干脆大摇大摆地就在翰曲陌逛了,肯定是能碰见外陆人的吧?
事实也如她所想,的确碰上了。
一阵骚乱里,几个人得有两米多高的外陆人正推搡着几个套在脑袋套在麻袋里的人。为首的一个小头目,看见墓幺幺之后哇哇乱叫,很快几个外陆人就把她团团围在了中间。
“哇子蜜洒洒……”几个外陆人说什么她也听不懂。
其中一个褐毛外陆人伸出手来要抓她胳膊的时候,她刚准备反手抓住他就是一扔,却听见在他们背后有一个矮瘦的男人的声音竟然是沣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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