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墓姐,你不会反悔了吧?”初之韶委屈巴巴地仰头看着她。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越芙,说道:“没有,我只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吃食。越烨晋,这是什么?”
越芙面色无异:“一种特制点心。”
“哦?那我也尝上一口吧,看起来挺好吃的。”墓幺幺作势拿起勺子挖了一块。
“不行!”越芙急忙拦住了她。
“怎么?”初之韶有些不乐意了,“我墓姐想吃为什么不让她吃?”
“不,不是。”越芙看初之韶又要生气,吓得一个机灵朝后退了好几步,匆忙给墓幺幺急切地神识传音说:“墓贵子,您可千万别吃。这是我奶奶专门求高人给小韶找来的特效药,寻常人吃了会出问题的。”
墓幺幺不动声色,把勺子递到了小韶嘴边:“我最近不能乱吃东西,你吃吧,乖。”
……
好容易安顿好初之韶,墓幺幺借口抽身出来,走到了早早等在外头的越芙身边。
“越烨晋,于礼来说,我一个被休出的妻子是不可回到这里来的。于我个人来说,越烨晋,你是不是有点贵人多忘事?我在霸相府门口淋的那场大雨,可真是舒畅的紧呢。”墓幺幺侧过脸来,似笑非笑地望着越芙。
“我知道,我知道。”越芙慌忙应道,忙不迭端起茶水递给墓幺幺,诚惶诚恐的样子。“墓贵子不计前嫌,宽宏大量,恩不敢忘。”
“恩倒不敢说,但是请我帮你们忙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先拿出你们的诚意比较好?”墓幺幺并不接茶,神色冷淡。
越芙匆放下杯盏,拿出一个储物戒指来,“初家的一点心意,墓贵子请笑纳。”
“无功不受禄。越烨晋拿出这样的厚礼,不如先说说看到底要我做什么?”墓幺幺撩起裙摆,坐到了椅子上。“况且,越烨晋是个懂礼的聪明人,肯定不会只是拿出一点小钱来糊弄本贵子的,对吧?本贵子要的是你的诚意,不是你初家的钱。而且,就当我想多了好了,我觉得越烨晋好像和小韶的关系,并没有你在赊春宴上所说的那么亲密。”
越芙手里攥的手帕紧紧地搅在一起,她自是能听懂墓幺幺的话,但是内心很明显在剧烈的挣扎着。
见状,墓幺幺也不强求,作势就要站起离开。“好了,本贵子明白初家的诚意了,不用送。”
“……”眼看墓幺幺就要走到门口,越芙眼神暗愤,咬牙拦道,“墓贵子留步。”
越芙极为谨慎地用神识查看了四周是否有人在监视,紧紧地把窗户合上,又用了阵法结届将房间给隔出神识无法进入的状态,这才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墓幺幺说:“墓贵子,的确,我不止是想让你帮小韶。你想要的诚意我可以尽量满足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越烨晋大可一说。”
越芙看着她,目光坚毅:“我要你保护我夫君。”
“越侍郎?”墓幺幺想了想,这越芙果然是另有图谋的。越芙的夫君是工部侍郎,官居五炜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为人与其说是低调,倒不如说说别人经常嘲笑他是娶了初家的孙女才爬得上这个位置所以背地里倒是不少嘲笑。这样一个平常在朝野里夹着尾巴做官的人,并不像是会被人谋害的样子。
越芙绞着手帕扶上椅子,坐了下来,忧心忡忡。“我夫君他太过耿直,最近他得罪了珑翰苑的长勋执尹乐以谦,我怕有人会害他。”
听到这个名字,墓幺幺有些警觉。“乐执尹是个识时务的人,他怎敢惹你初家?”
“墓贵子你有所不知。”越芙有些苦涩的说,“当初我要嫁给越郎的时候,其实就基本和初家断绝了关系,不然我为何要摒弃了初家这样的姓氏随我夫姓?实不相瞒,上次你们出事那次,是我嫁人数年来第一次重新踏入初家的大门。”说到这里,她似是自嘲又带着冷笑,“至于我夫君?嘁,我奶奶她不去补一刀我都要谢天谢地了。”
“所以你想让我怎么保护他?”墓幺幺问道,“不瞒你说,我后日就不在隆天了。”
“这个我知道,弗羽家招亲的事情。”越芙笑笑,目光隐隐约约有些复杂的同情。“墓贵子,我的意思是,你能安排一些疏红苑的静夜卫暗中保护他一段时日就行。”
“可以是可以,只是……”墓幺幺笑道,“静夜卫毕竟不是我霸相府的私人佣兵,我至多能让他们多加留意一下越侍郎而已。”
“这就足够了。”越芙点点头,“只要让乐以谦知道我夫君有静夜卫的人看着,他那胆小鼠辈就不敢动手。半个月,就行。”
“可以。”墓幺幺思忖了一下,点头道。“但是越贵子,前提是关于初之韶的所有事情,你必须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我。”
“可以。”越芙定神道,“其实你说的也不完全正确,我之所以在赊春宴上想请墓贵子来,大部分的目的,也是为了小韶,为了初家。”
“洗耳恭听。”墓幺幺端起了茶杯。
越芙松开手指,目光幽幽地陷入了回忆。
“我们初家大概是沣尺大陆上家族血脉最为稀薄的一个大家族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族中了一个诅咒。当然,我是不信这种神神道道的东西。以前的事情,我没有经历过,所以我不信也不会去说。我只会说我眼见为实的东西,不得不说,我们家一直都承蒙着不幸。我出生的时候,父亲得了怪病。小韶出生的时候,母亲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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