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焱可以说是宵入梦最为宠爱的一个侍妾了,她年纪最小心思也单纯,长相又非常甜美,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是会说话一样,而且比起娥筝的稳重和识大体,她的古灵精怪倒反而很受宵入梦的喜爱。
尤其是他现在心烦的时候,晶焱那顽皮而精怪的性子,着实可以为他舒缓下情绪。
“这次出丹之后,阿妹就没再见过丹祖大人,还以为你有了新欢就把阿妹给忘记了。”晶焱撅了小嘴不开心地坐在他怀里撒娇耍赖。
宵入梦端着酒盏浅饮小口,入口的甘醇再次将他这些日子里的苦闷消去了不少。在外人面前丹祖就是一个沉闷而高深的人,而在他的侍妾面前,他话也不会太多,晶焱这半天说完,他也只是低低地笑了一下,“什么新人?”
“丹祖大人。”晶焱忽闪了大眼趴在他怀里,仰着脸天真地看他,“您还要跟阿妹装什么呀,阿妹又不是小气的人哦。就是那个墓幺幺,这几天萦秋庭里的姐妹们都在说呢。阿妹本来还以为您会把小歌给收了,到是没想到您怎么就看上那个只会猫在静且楼的古怪丫头了……”
“晶焱。”丹祖打断了她的话。
晶焱这才注意到一直侧脸看着窗外的丹祖,眉眼间不知何时已褪去了刚才的清素和安宁。而这声明显低沉了很多的唤,也犹如一盆冷水一样泼了她满身。她虽然看起来天真,可是她不是傻子。丹祖从出丹之后时隔如此之久忽然招人侍寝,这个幸运儿还是自己,她意识到这样的喜悦让她今天有些得意忘形了。于是慌忙垂目窝在他胸口极为可怜的道歉:“丹祖大人阿妹一向没脑子,今天喝多了错话了您别介意。”
丹祖今天并没有为难她,但是好像也没有了什么兴致,喝酒也喝的懒散起来。晶焱愈加忐忑,就乖巧地窝在他怀里也不敢多说话。
天色眼看越来越黑。
丹祖听到外面的更声,心情又好了很多——很好,已经这个点了,她一定已经看完书上床睡觉了。
他忽然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了一下,我为什么要管她?我都来萦秋庭这里找侍妾了,她再不要脸还能跟到这里来?
于是他放下酒杯。
垂目望着怀里的美人儿,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腰肢将她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
……
一层又一层纤薄的衣衫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呻吟,滑落在地上,房间里荡漾起无边的春色。
而就在这时。
一声极为不和谐的浅笑,和一声轻微的吱嘎声,让看起来有些迷醉的宵入梦瞬间清醒。
他放开怀里的软玉温香,猛然起身,不远处的桌子旁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女。看到她,浑身燥热的宵入梦感觉犹如腊九寒天里从温室里跑到了大雪地里,透心透意的拔凉拔凉。
见到他,她笑眯眯地端起了酒壶自己斟满了一杯酒,朝他礼敬了一下,说:“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听到这个声音,晶焱一声尖叫,裹着被子惊恐地缩到了丹祖的怀里。“你,你你怎么能进来的?”
墓幺幺并不回答,端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虽然是透心凉的劲头还没过,虽然毕生以来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宵入梦依然保持了丹祖这个身份应该有的气场。他的声音听起来仍然很淡定,比起晶焱那种根本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问题,他的问题更加理智:“墓幺幺你来做什么。”
她又倒了一杯酒,朝他露齿一笑。“来睡觉。”
“……我呲……”宵入梦发出了一个短暂的音节之后,平稳了一下刚才差点上头没把自己给冲昏的血气,挤出一个很仙风道骨的笑来,“今天的事如果传出这间房子,我就把你炼成丹。”
墓幺幺啧啧地喝着酒,一点没有什么表情。
晶焱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慌忙低头应声道:“我去娥筝姐姐那里。”
……
“墓幺幺,你今天到底来做什么!”晶焱离开,宵入梦的火气显然更加压不住了。他对外人那种仙风道骨的样子犹如一张薄薄的纸,瞬间就被墓幺幺这股子邪火烧的干干净净。
“来睡觉啊。”墓幺幺依然说道,仿佛怕他不信一样,摸了一下储物戒指:砰地一下,一张粉色帷帐的雕花木床应声而落,震的整个屋子地面都在晃荡。
……刚走没多远的晶焱被这个动静惊到,转头看了眼,心道,丹祖大人对墓幺幺也太不温柔了,听这个动静,床都快断了。
“我草,墓幺幺你是不是有病!”毕生没有说过脏话的丹祖人生第一次破功,可喜可贺,可圈可点。“做人能不能有些廉耻?霸相没教过你三从四德也就算了,做人的基本廉耻和道德你应该有吧?人之初性本善的基础准则呢?”
正在整理床铺的墓幺幺转过身来看他笑,“你把那个小美人儿喊回来就是了,我睡我的,你们做你们的,互不打扰。”
“我他妈的怎么不掐死你先?!”宵入梦的眼睛都快让气绿了,两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朝床柱上一抵,将她牢牢锁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我不说对你有恩,至少还对你无怨无仇吧?你为什么非要把人朝死路上逼,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对男人的伤害有多大?你他妈让我以后一辈子都是废人了怎么办?”
墓幺幺的视线若有所思地扫过他的腿间,非常大气地说:“不怕,我不嫌弃,我要你。”
“你他妈……”宵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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