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后小护士就反应过来,也不管现在是凌晨四点多了,直接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我估计她是在给主治医生打电话。即使没有开扩音,我也能听到主治医生在那边很大声音的询问真假。
不过一个小时左右,陈晓琳的病房里围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衣天使。所有的脑科医生全部聚在这里,所有人都说这是一个不可能的奇迹。数陈晓琳的主治医生最忙碌,所有的人都对他说着恭维的话,我没有去管他们,只是安静地给陈晓琳削苹果。
陈母也连夜赶了过来,得知女儿已经醒来,她再一次的喜极而泣。陈父刚要对我说什么,我冲正被围着的主治医生指了指,说:“你们应该感谢医生,是他们的功劳。”
陈父会意,转而冲着主治医生说着一些恭维的话。
陈晓琳醒来,我心里的石头已经彻底放下了。我走出医院,给爷爷打了个电话,却显示无人接听。
我接连打了有七八个电话,就在我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爷爷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炎啊,陈家姑娘醒了吗?”爷爷的声音略显疲惫,有种无精打采的感觉。
“醒了,爷爷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我说道。
“不用了,你先在医院陪陪那姑娘,中午的时候我再过去。”爷爷说道。
“爷爷你在哪……”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里传来了忙音。
我本来还想再打过去,不过我觉得爷爷既然这么说了,我还是在医院等着爷爷吧。
我回到病房的时候,陈晓琳已经靠在床.上喝粥了。看见我进来,她又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我知道,我的那个小魔女又回来了。
现在病房里救陈父陈母在,医生护士都各忙各的去了。陈父陈母看见我进来,拉着我的手不停的说着谢谢,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倒是小魔女,她冲着陈父陈母说道:“老爸老妈,实在没有什么好感谢的,就让我以身相许得了。”
她这么一说,我顿时大囧,陈母呵呵一笑,也打趣道:“行,今天我和你爸就给你俩的事儿定了,等你毕业就结婚。”
临近中午的时候,爷爷也来了,陈父陈母自然也是对他感恩一番,爷爷跟他们闲聊了几句,随后拉着我出了病房。
“既然那姑娘已经转危为安了,我们今天下午就得赶回去吧,有生意上门了。”爷爷裹了一口香烟,皱眉说道。
“出什么事儿了?”我问道。
“杨家寨的单身汉王老头,昨儿去世了。他们公社在我们这儿订了一套纸扎。”爷爷说。
单身汉去世,没有亲人披麻戴孝,所以这种的纸扎算是比较麻烦的。
我和爷爷跟陈晓琳他们道别以后,搭上了回镇上的班车,一路上爷爷愁眉不展。我问他有什么事情,爷爷说:“公社的人说,王老头是自己喝敌敌畏自杀的。”
我一愣,感觉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了。
横死之人,阳寿未尽,阎王不收,怨念极大。
这十六字真言,是爷爷跟我经常嘱咐的。遇到横死之人的坟圈子,最好绕路走,免得冲撞。
由于是横死,又无子女来供香火,所以这种人的纸扎就要与别人的不一样一点,每个纸扎,都串上一串圆形的纸钱,还要扎两个摇钱树陪送。因为没有逢年过节的供奉,据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在下面的花费。
我和爷爷赶工了两天,才堪堪赶上了王老头下葬的时候。彻底封土之后,我和爷爷一起把纸扎给烧成了灰,一切还算是顺利。
随后我们在公社里跟公社干部一起吃了一顿饭,王老头的丧事儿也就这么着办完了。
不过在王老头头七的时候,村里却发生了一件儿怪事。
话说王老头生前好酒,每天都窝在自己的破房子里喝的晕晕乎乎。一喝醉了之后,王老头就喜欢去村里公社去看人家打牌,每次都为了别人的牌着急的跟什么似的,但是自己却从来不上桌,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没钱赌。
头七这天夜里,公社里点着昏黄的电灯,三四个大老娘们儿闲来没事儿聚在一起开始搓麻将。
这天夜里有淅淅沥沥的小雨,农村的路就是,只要一下雨,就变得泥泞,很不好走。
几个人打着打着,就听着外面一阵踩着稀泥的脚步声,脚步声走到门口就没了动静。屋子里的几个婆娘都听到了,就透过门缝往外看,也没发现什么人,也就没太在意,继续搓麻将。
不过过了一会儿,那脚步声就又响起来了,比之前的声音还要大一点,还有一点轻微的撞门声。这下可吓着这些婆娘们了,搓麻将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公社里立马安静下来。
这时候,几个婆娘就听到很轻微的撞门声,她们有些怀疑是不是谁家走夜里,下雨了在门口躲一躲。所以几人之中一个胆子比较大一点的就悄悄的过去,想透过门缝往外看去。
这婆娘就看到一个穿着破中山褂的身影就停在门口,出于好心,她就把门给开开了。
这一开开不要紧,可把几个人都吓了个半死,那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王老头咧着嘴正笑着看着她们,那嘴巴都咧到了耳朵根。手里还拿着一个敌敌畏的瓶子,边笑边往咧着的嘴里灌着。
几个婆娘吓得说不出话来,还是一个婆娘大声的尖叫了一阵,这才引来了公社旁边住着的村民。等村民来的时候,只看到几个婆娘瘫坐在地上,都一脸惊恐的表情。
到最后,这几个婆娘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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