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知道你真的会摔下去?”他揪着我头发,情急之中,突然打了我一巴掌,而且力道不轻。我懵了,怔了怔,回味过来,我就想回打过去,可是他我握紧我的手,不给我机会。“女人!你的脑子坏掉了吗?我带你来加德满都,费心巴力的,是想让你死吗?嗯?动动脑子想想?”
我就咬着唇,乱蓬蓬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发丝被狂风塞着进了嘴里。我心力憔悴,愤懑难耐,反而不想多说一句话多吐一个字了。
“以后,我不想看到你再干这样的蠢事!我不希望我看上的人是一个蠢婆娘!”他还是搂紧我,不放过我,我的身躯被他和他紧紧相贴,我喘不过气儿来。
“你……你……先放开我!”我有话儿要说。
“不放!”他瞅了一眼山涧,眸子里还是有刹那而过的担忧。
“你搂得我太紧了……我……我要闷死了!”
“放开你可以,但是你不能再干傻事儿!”他松开了我,同时替我理了理头发,将头发顺到脑后去。
“霍耀廷……”我就提醒自己保持理智,不要再被激将,同时也不能再激将他了,“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我这人没毛病!”
“自大狂,是人都有毛病!”
“那你……说说,我都有什么毛病?”他不甘。
“尊重!我想得到的只是这个!你问问你的心,你有尊重过我吗?当我和你说话,你不是对我大呼小叫,就是对我拉拉扯扯……霍耀廷,你的行为,已经将你身上为数不多的一点优点都败光了!”
我说,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会得抑郁症,不死也剩半条命。
“尊重是互相的!别和我扯这些!”他不听。
我更绝望了。
山风冷冽,山路也难走。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我才在半山腰看到一座白墙黑瓦典型的中国式样的建筑。
“就是这儿了。”霍耀廷站在院子前,看着从院顶上冒出来的一簇簇的翠竹,嘱咐我,“见到白伯要礼貌,别丢我的脸。我可提醒你,这一路你就是我的女友。你要敢当着白伯的面儿拆台,我可饶不了你。”
朱红的院门打开了。门内站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院子很大。院内栽种的花花草草,会让人误以为这是在中国的江南。
老人看似已经年过六十,但腰背硬朗,穿着一套月白的唐装,看起来仍气宇轩昂。他见了霍耀廷,只轻轻一句:“你来了。”
“早就想来,一直没机会。”霍耀廷和白伯拥抱了一下。
白伯就看了看我,目光炯炯:“她是谁?”白伯要霍耀廷介绍我。
“她叫何槿楦,我的女友。”
霍某人说完了,就示意我赶紧回话。
我就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白伯,您好。听耀廷说起过你。”
白伯就微微笑了笑,然后请我坐下。
霍某人在一旁,则是不敢相信我的话。我叫他“耀廷”,将他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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