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还犹豫什么?
我拒绝唐松年,只想忠实自己的内心。既然我不爱他了,那就要远离他。我不能为了得到富足和安逸的生活而去欺骗他。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将话尽量说到最浅显易懂。
他怔了一下,马上就摇头:“不,我不信,我一点也不相信!”他说,从十八岁起,我们就恋爱了。虽然经历了一些波折,但我不至于真的不爱他,真的对他没感觉了。“槿楦,你一定有什么苦衷,对不对?”
“没有。”我摇了摇头,声音很平静。
“那我真搞不懂了?就短短两年的时间,我们就真的不能够再在一起了?”他顿觉伤感。
“我也搞不懂,这是为什么。”我也伤感,我也惆怅。是的,两年时间,我的生活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生活上如此,情感上也是如此。“松年,我们……回不去了。”
“槿楦!可是我爱你啊,我还是爱你啊!你让我怎么可以忍受得了?”他懊丧着捶着墙壁。
“我们还是朋友。”我说你以后还是可以来找我的,聊聊天,说说话,就像一个老朋友,感情已逝,但是温情还在。
“我走了。我不会放弃的。你太固执太敏感了。”唐松年喃喃,他说我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卑,“我不在乎你坐过牢,我不在乎有钱没钱。我只是放不下我对你的感情。”
他说他很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来狱中探望我,而不是非等到我从牢里出来。
“松年,你走吧。我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唐松年经常来找我,弄得钻石娱所的同事都知道他是我的前夫。我想低调也不行了。
隔了一天,霍耀廷就带着娱所里的姑娘们从白象山回来了。
霍耀廷嗅觉很灵敏。他不知道哪儿得来的消息,听说我认识了一个高富帅,上班时特意下来问我:“我说,何槿楦,你挺能耐的呀?你口口声声说不稀罕有钱人,可背地里还不是他妈的想钓一个金龟婿?你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啊!”他讥讽我,同时脸色也更阴沉了。
因为,这个时候,恰好许晋阳风度翩翩地过来了。他一身米白的阿曼达西服,气宇轩昂,站在霍耀廷面前丝毫不逊色。
“槿楦!”也不过认识几天,许晋阳就自来熟地叫我的名字,叫的那是一个自然亲切。
我很不自在。
霍耀廷敏感地觉出了许晋阳的身份。他敌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语带嘲讽:“这位……想必就是徐氏集团的小许总?”
他称许晋阳为小许总。
“我是。您是……”许晋阳察觉到了霍耀廷不友善的眼神,不过还是礼貌问了一下。
“我嘛,就是这里的老板。和你们吊不郎当的富二代相比,我可是实打实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不知何故,霍耀廷非要加上后两句。
我不悦了。他这样说,有侮辱人的嫌疑。
许晋阳倒不是那么在乎。他使了一个挪移法,不声不响挡了回去。“吊不郎当的太偏激了,毕竟他们大都在国外受过精英教育。倒是有许多富一代,有钱了后,精神空虚,生活奢侈,声色犬马地过日子。”
我佩服许晋阳的口才。看来,霍耀廷是遇到对手了。
果然,他听了脸黑的像木炭。“妈的,有话就直说,老子最烦阴不阴阳不阳的调调儿!”
他似乎和许晋阳杠上了。
我赶紧开口:“许晋阳,你不来消费的话,就走吧。”
“好。你下班了,我再联系你。我来,是送你一件东西的。这是橄榄油,每晚抹一点在脚底,可以缓解脚疼。”他递给我一个红丝绒的盒子。我只好接过。
看着许晋阳高大的背影离开,我喘了口气。我知道,之下霍耀廷不放过我了。
果然,他嘴里没好话了。
“嘿……这不挺会勾男人的嘛?”他接过我手里的盒子打开瞧了一瞧,嗅了嗅,“不错,地道的西班牙货。”
我沉着脸。“霍总,你在干扰我上班。”
“是吗?”他玩味地看着我,“分明是你在上班时间,耐不住寂寞,勾搭男人。怎么,我还说不得了么?”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去他妈的普通朋友!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我最懂!他分明对你有意思!是啊,怎么说呢,虽然你现在穷的叮当响,还坐过牢,但胜在脸蛋儿标致,身材儿勾人。我又让你穿上这么几身好衣裳,你风情万种地往这里那么一站,的确能勾男人。我的不少朋友见了你,都和我说你是这里的一枝花呀……”
“那……既然霍总不信我,不如将我调个岗位吧。”我不想听他扯这些。
“你想得美!”
“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我一副软硬不吃的态度,更让霍耀廷抓狂了。
“何槿楦,你以为你他妈的是谁?我是你老板,你干什么都得听我的!和我叫板,你会死得难看!”他叉着腰,一手扶在了门把上,虚张声势而又怒气冲冲。
“我只是坚持我的原则。”
“原则?你他妈什么原则?”他靠近我。
“我没做的事,我不会承认。这就是我的原则。”
是的,在我眼中,霍耀廷就是一只纸老虎。我不像当初那样畏惧他。他是老板又怎样?凡事都逃不出一个理字。
“行,你狠!你可要记住你的话,上班就上班,不能给我背地里勾搭男人!我一旦发现,饶不了你!”他教训了一通,这才扬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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