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弄着手里的车钥匙,抬着头,一脸的讽刺。
“我……嗓子疼,正想出去买药。”我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意识地捏了捏喉咙。
“是吗?那……要不要我带着你去医院瞧瞧?嗯?”
他靠近我,观察我的神色。
“不用。这点小病我还撑得住。”我很懊恼,真是哪哪都有他。
“既然是小病,那就跟我走!”他咬着牙,暴露出了本来面目,一把拖着我的手,将我往楼梯口拉。
我不干。我不想走。可他就是不放过我。我被他拽的一溜烟地到了楼下。他像塞物件一样,将我塞进了车里。我被他粗鲁无礼的行为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霍耀廷!”我喘着气儿,“有你这样的吗?你这种行为是绑架!”
他不回我,三下两下地将我带到了钻石娱所的门口。我一扭头,就发现车后齐刷刷地站了楚红等九个姑娘。霍耀廷命令她们上车。她们都规规矩矩地坐在后座,唯独我还是留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真是让我如坐针毡。
“楦姐,我不知道霍总转头是去接你……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对我解释,怕我生气。
解释已经不需要了。我回头笑笑:“不要紧。”霍耀廷要做的事,绝不是楚红能阻拦的。既来之,则安之。这趟旅程,我再不喜欢也要强颜欢笑了。
霍耀廷心情不错。一边开车,一边吹口哨。这声音透着轻佻,我真是听不下去。车上的姑娘本来都还欢欣雀跃的,但因为都畏惧霍某人,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开口。
气氛真是压抑。
最后,反而是霍耀廷受不了。“你们平时叽叽喳喳的,怎么这会儿都哑巴了?我是老虎吗?能吃了你们?至于要这样吗?”但他的话不管用。除了楚红聊了几句,其他人还是不敢吭声。
离白象山还有二百公里的路程,大家都有点饿了。在经过高速公路一个加油站,霍耀廷停车买单,请我们去附近饭馆吃饭。
“何槿楦,不用绷着个脸。既然出来了,就给我心情好点。”
见我走在最后,他不忘提醒了我一下。
吃饭的时候,楚红坐我对面。她盯着一个角落,大惊失色,筷子都掉在地上了。我问她怎么了?
她就指给我看,低声说道:“楦姐,杜媛也来了……你看……”
我回了下头。果然是她!今天她穿了一件咖啡色的连衣裙,神情比我第一次见到的要晦暗。她……是来找霍耀廷的?
只见杜媛真的朝霍耀廷订的包间走去。霍耀廷是个怪胎,吃饭只喜一个人,明明一样的饭菜,他非得躲在包间里吃。
我看见杜媛已经走进了包间。
我就和楚红对视了一眼。
楚红沉默了一下,小声说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知道。”如果杜媛再次惹恼了霍耀廷,让霍耀廷失却了旅行的兴意,提前从高速公路返回苏城的话,那反而称了我的意。
我竟然有些幸灾乐祸。
可是我很纳闷,我盯着包间的门,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杜媛非但没出来,而且霍耀廷也没有歇斯底里地大声咆哮。除了食客们低声的说话,一切都很安静。
我倒是好奇了。我想看他们之间怎样收场。最后,杜媛红着眼睛带着一脸的怨恨从包间里出来,她四处张望,走到我和楚红身边,盯着我们。“你们,谁叫楚红?”
“是我……”楚红愣愣地,她不知道杜媛为啥要找她。
“你给我站起来!”杜媛喘了口气,命令。
楚红不明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疑疑惑惑地真的站起来了。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就打在了楚红的脸上。杜媛下手很重。楚红懵了。她捂着脸,又惊诧又不解。
“你干什么?”我很生气,上前一把握住了杜媛的手腕,不让她再打下去了。
“不关你的事!”杜媛忿忿地看着楚红,“我说两年时间没见,耀廷怎么就对我变了,原来是你勾·引了他!”杜媛骂楚红是个狐狸精。见她长得精致妩媚,却不想嘴里骂出来的话那么恶毒,我对杜媛就更没什么好感了。
“我没有……我没有勾·引霍总!你冤枉人!”楚红摸着被她打的红肿的脸,她又委屈又难过。看着吃饭的客人都朝她投来轻蔑的目光,大庭广众之下,楚红眼泪都出来了。
“还不承认?”杜媛不放过她,“我调查过了,只有你最可疑!”杜媛说楚红给霍耀廷买洗漱用品甚至拖鞋短裤剃须刀什么的,这还不是勾·引?一定要上了床才算数?
终于,霍耀廷从包间里出来了,他风驰电掣一般,速度疾快,拽着杜媛的手,就将她往外拉。他不让杜媛在这儿丢人。杜媛不肯走,霍耀廷几乎是腾空拖着她走的。他们离开饭馆后,就去了后面的防护林。
我们吃完了饭,等了三个小时,才见霍耀廷独个儿地从林子里出来,一言不发地上车、开车。杜媛没有跟过来。谁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霍耀廷将车子开得很快。快得让我一直捂住自己的心脏。在经过一个隧道口,他更是不顾一切地飙车。我真是吓坏了。车上的姐妹也惊叫连连。
我知道霍耀廷在发泄。但我还是提醒他,得注意安全,毕竟车上的不止他一人。
他扭头看我,阴鸷的脸色在隧道的灯光下愈发瘆人:“我他妈就算想死,也得拉你当垫背!”
到了白象山,他驱车去了山脚最大的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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