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少慕买了退烧贴,便从便利店出来了。此时,朝阳悬空在顶,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水汽。
他开车回到度假村的酒店时,贴身藏放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他关上车门,接起来电话,“她还在睡觉,你有什么事情要找他,我会帮你转述。”
“……”
萧一情沉默很久,在谭少慕走进电梯时才开口道,“记得叫她快点回家,晋晋在哭。”
“嗯。知道了。”谭少慕似乎想想到儿子哭花了的小脸,宠溺一笑,“那就麻烦你这个萧叔叔好好安慰他一下,告诉他,妈妈和他爸爸会回家的。如果他在外公家呆无聊了,想爸爸妈妈了,可以随时可以回家。”
说完,电梯到达目的地,他挂上电话就走回了客房里。
……
向阳的奢华套房内,落地窗前铺洒着一片暖阳的余晖。
从高烧昏睡中醒来时,滚烫的温度依旧烧得艾琳娜脑海和浆糊一样,连手指轻轻动一下,都带着一丝扯痛。
她柔软的发丝凌乱地铺散开,身躯艰难地动了动,翻身,被剪得参差不齐的衬衫下露出两条光裸的腿很痛,痛得不像自己的。上面淤青红痕遍布。
下床时,她身子晃了一下,扶着床畔才堪堪站稳。
她被高烧烧混沌很难受,离开被窝,微凉的空气透过来时激颤了一下。
她忍不住抱紧了自己,那衬衫虽剪短了,但宽度却依旧很大,大得她裹都裹不紧。
腿间,腰部的极度酸疼笼罩着她。
想起昨天疯狂的一夜,她都有些腿软。
原来,那是她的极限啊……
看了一圈,没看见谭少慕的人,只看见桌上摆着一套簇新的女装,她便脱下谭少慕的衬衫,换上了女装。
穿戴完毕,她准备离开,却发现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
无法用语言去评价他的行为。
艾琳娜不仅脑子痛,肠胃都因为饥饿开始绞痛起来。
她慢慢靠着床边坐了下来,企图靠地板的冰冷来缓解她高烧的热度。
门口传来开门声时,她惊了一下,纤睫颤颤,却没睁眼,只是抱怨道,“我都快死了,你才回来啊?”
谭少慕关上门走进来,将手里提着的早餐放在桌上,拿着事先拿好的退烧贴走过来,看见她居然坐在地上,那孤寂可怜的模样看得他心下狠狠一疼。
越是疼,他越是凶狠,“何幼霖,你长点脑子。亏你是个医生。不知道高烧的时候要捂着被子出一身汗吗?居然还不要命的坐地上!”
艾琳娜本来就身体难受,醒来的时候找不到人撒娇已经够委屈的了,居然还要挨骂,甚至骂的不是她,是何幼霖,心中的醋都打翻了好几十瓶,酸溜溜地说,“你的幼霖是医生,当然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你要嫌弃,你让我走好了,锁门做什么?还拿走我的手机,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求救都没办法。你,你心大大的坏!”
谭少慕英挺不凡的身影走过来,俊脸闪过一丝促狭,挺拔身影缓缓蹲下,薄唇轻启,“酒店里有座机,有事情可以直接联系服务台,不知道吗?”
她不语。
摆明了要死搅蛮缠,不要大道理。
他的手掌伸出去,贴上她额头的温度,果然还是很烫。他冷冽的眸光放软,长臂探入身下将她抱了起来。
那纤小的人儿猛然激颤了一下,被他抱到床上时,她蜷缩了一下想躲开到被窝里,把自己裹的和蚕宝宝一样。
他冷眸一凛,薄唇贴在她额角微微凌乱发丝上,哑声道,“除了否定你自己是何幼霖,你就没有其他什么话想跟我说?”
淡淡的一句话却瞬间逼红了她的眼眶。
艾琳娜委屈极了。
她都能为了他,承认自己变心,移情别恋了,他却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何幼霖。可是,她不是啊,就算是一个身体,她也不是何幼霖了。她没有何幼霖的温柔体贴,不懂医术,空有一身蛮力,脑子却那么笨……
她浑身疼得发颤,胸口的酸涩痛楚几乎要爆炸了。
她捂住双耳,带着一丝哽咽嘶哑地颤声说,“我要订婚了……我,我对不起他……”
明明双方的家长都已经见过了,请柬也都铺天盖地发了出去,所有的事情包括金饰、婚纱、酒店,萧一情都已经安排好了。
他们两个人正在商量蜜月期该有多长,要去哪里玩。可就在这里,在她和萧一情拍婚纱时,她没经受住他的诱惑,没能忍住内心的渴望,从灵魂到肉,体都双双出轨了。
还……还不觉得有错。
她真的好不要脸!
她不知道这一切,该怎么收拾。
谭少慕虽然不知道她内心的纠结,却也被她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震得俊脸煞白。
他能够感同身受,知道她的愧疚与彷徨。
他薄唇抿成一线,不动声色地给她额头贴上退烧贴后,将她揉进自己怀里。
他宽厚有力的大掌扣紧她后颈,揽得那么紧,长指深深陷入她浓密发丝里,柔软地说,“婚期不变。”
艾琳娜狠狠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来。
他长臂霸气地将她削瘦的肩揽入怀中,薄唇贴紧她的耳,一字一句哑声道,“不过……是跟我的婚礼!”
谭少慕低沉嘶哑的嗓音透着难以抗拒的霸气,让怀中的小人儿受到重击一般,轰然震在原地,剧颤一下!
艾琳娜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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