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欢思忖片刻,道:“魏菓瑶心无成算,不顾阻拦硬是要去匈奴和亲,末将与其多有争执,不想她心生怨气,竟听信王瑜芙之言,硬是一名女子弄进将军府,明着说是让她陪伴家母,背地之意,居然说是要防备家母日后受末将夫妇欺负,更有甚者,还意图将她塞给末将做妾。”
“还有此事?”诸葛曜哭笑不得:“你这妹妹着实叫人无语,被王巍当成棋子还不自知,此时倒又算计起自家人。”
“此女进府之时,并未告知出身,只听拙荆说,魏菓瑶声称,这王瑛乃是她在西山寺结拜之姐妹,父母早亡,无处可去才投奔而来,本将原也没有在意,今日才从姜女郎处得知,她出身王巍府中,乃王瑜芙族妹,甚至到了魏府,她连名字都改了,显是为刻意隐瞒,”魏长欢不由摇头:“魏菓瑶真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做事毫无分寸,尽听了王瑜芙的指使。”
诸葛曜沉吟了许久,才道:“仲卿小心啊,怕是王巍有意派人监视于你,好将你一举一动控制起来,王巍倒是好计策。”
姜灼听得惊住了,她一直怀疑王瑜芙的动机,如今听诸葛曜这么一说,此事竟非内宅争斗,背后真是藏了大阴谋。
魏长欢连连点头:“末将也是这么想的,未想得王巍这种人真是阴狠,怕是有什么狼子野心。”
诸葛曜沉下面孔,随即站起身道:“王巍如今也机关算尽,今日往你府中安插人,明日,说不得本王这儿,都有他的耳目。”
此时姜灼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会不会魏菓瑶今日将魏少夫人推倒,并非一时任性娇纵,而是故意要替那个王瑛扫清进东院为妾的障碍,让魏少夫人流了胎,好让王瑛以传宗接代的理由,来魏长欢身边,想到此,姜灼觉得心里直发凉。
未想这时诸葛曜竟突然笑起来:“看来王巍倒不像本王以为的那般庸才,这一回能想出美人计,倒是高招,可惜被姜灼揭穿了,若仲卿真的中计,就跟王巍攀上了亲,说不得有朝一日,王少府竟有意纳魏将军府于他翼下。”
魏长欢哼了一声:“这种阴险小人,只会在背后施计,但因和亲之事,王巍已将魏家军置于不义之地,本将早将他视为仇敌,待有机会,必要给他好看。”
“其实,本王如今也是受他掣肘,”诸葛曜无奈地摇摇头:“修建长城之事,听说王巍已到圣上跟前进馋言,只道长城一修,耗费过巨,少不得要民怨载道等等,这几日,圣上竟是又在犹豫了,弄得本王这会子也不敢回军营,就怕抽冷子,被王巍给暗算了。”
姜灼在一旁静听,谁都知长城工事虽可御敌于外,却是耗时耗力,这一回诸葛曜想建长城,怕是有人赞同,也有不少人反对,而以王巍如今在朝中地位,以及他在圣上面前受宠信的程度,要想掣肘诸葛曜,简直易如反掌。
时辰过得极快,又聊过几句,魏长欢便紧着催姜灼回宫。
回到太医院时,天色还有几分亮,姜灼提着药箱往里走,倒是迎面瞧见房医女。
房医女立时对她使了个眼色,姜灼会意,随着她一起回了屋里。
一进到里头,关上了屋门,房医女便直叹气:“可知你今日又得罪了王太医?”
姜灼一愣:“一早我便随魏少将军离了宫,哪来空闲得罪于他?竟不知哪处不妥。”
房医女哭笑不得:“我说的便是你离宫之事,魏少将军急着来求医,叫了你过去,你便跟上了,倒是忘了王太医就在跟前站着呢,你竟是一句也不请示,可不是将代太医令不放在心上?你是没瞧见,你们前脚刚走,后脚王太医就将众人都大骂一顿,你竟不知,他作弄人的本事大得狠,这一回伤了他面子,你且当心一些。”
姜灼不由叹气:“魏少夫人急着等人救治,魏少将军差点六神无主,拉了我便走,那会子救人要紧,谁还管那些虚礼不成,且王太医就在跟前,怎会不知。”
“你个没城府的,”房医女急得直戳姜灼脑袋:“这太医院是个什么地方,说白了,跟宫中别处一样,不过名利场而已,整个太医院就你跟秦太医傻,竟瞧不出前程掌在谁手中,一个比着一个地得罪王太医,如今秦太医竟不得出诊,整日因要药房打混,而你呢,何时得罪于他不好,竟非要在此时,他若是跟魏菓瑶通了气,点了你做陪嫁医女,你连哭都来不及。”
被房医女这位一说,姜灼也惊了一下,她亦知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平日里也尽量躲着王攀,但有被他治理了,也忍气吞声地作罢了,只今日她竟是未想那么多的,亦不知这叫不叫防不胜防。
被房医女这么一说,姜灼也有些紧,只是候了好几日,也没见王攀出什么动静,便是这样,姜灼也不觉轻松。
这日循例,姜灼到了太妃殿请脉,好巧不巧,小黄门也过来,说是给老娘娘们送定例。
一时之间,院子里倒是热闹得紧,小黄门也颇为兴奋,只为几位老娘娘们为谢他来送银子,少不得奉承了一些,倒哄得这一位快活得紧。
得了银子,小黄门也不急着走,干脆陪着众人说起了闲话,没说几句,便提到了和亲之事。
“当年和亲公主只选王公之女,如今真是世风日下,寻个臣子家的女郎凑数,”许良人谈起旧事,少不得觉得如今处处不妥当:“着实失了大靖的威风,不过,糊弄那些匈奴人也是够了。”
小黄门笑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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