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阿青在姜灼房中醒来,却不见姜灼身影,一时有些迷蒙,再去寻时,原来姜灼同谭嬷嬷两个一左一右躺在宝儿的床/上,倒都是睡得香甜,把阿青逗得竟笑了起来,却早不记得,昨晚自己为何会进了姜灼的房中。
随后谭嬷嬷自是回了傅府,府中也无人问及前晚发生何事,陇西王到微服到郑家药铺一游之事,总算有惊无险地被掩了过去。
倒是这日,宫中来人寻姜灼,说要贵人召见,不过今日这贵人却不是王昭仪,原来洛婕妤托了江常侍,说是身子不虞,听得郑家药铺的姜大夫颇善女科,便宣她进宫一试。
姜灼自是应约前往,刚进了内宫,却瞧见崔嬷嬷正伸着脖子站在宫门口,等姜灼出现了,崔嬷嬷笑着迎了过来,原来正是在等姜灼,。
姜灼上前同崔嬷嬷见礼,等随了她来到洛婕妤的锦香殿,平遥公主早在殿外站着,瞧见姜灼过来,笑着扑上前来。
看着小公主多日不见,个子拔高不少,掉了的牙也长出来了,越发清秀可爱,姜灼也是高兴,少不得抱了抱她。
崔嬷嬷笑着对平遥公主道:“方才过来,姜女郎可一路上老在问,咱们公主如今可好,长没长个儿,平日里进得香不香,好不好眠啊?”
“灼灼果然惦记着我,我且好着呢,好些日子没有犯病,平日里听你的话,也多在宫里走动。”平遥公主拉着姜灼道。
崔嬷嬷免不得在一旁问道:“女郎,谭嬷嬷如今可好?竟是好些日子未得她消息了。”
“她现时得了京兆尹傅大人之请,到人家府上做了教习,倒也不错呢,时不时还回药铺住个两日。”姜灼笑答。
“想来谭妹妹也是个有运气的,出到宫外倒是顺遂,又能识得姜女郎这般好品格的,也算如意称心了。”崔嬷嬷这时夸道。
姜灼不免脸红了:“崔嬷嬷这般赞人,让小女着实惭愧。”
倒是这时平遥公主学着话道:“灼灼,我可听说了,满长安城中大夫之中,你最是厚道,那回徐老夫人进宫来瞧昭仪娘娘,我就在跟前,便听她说,当日国公府困顿之际,尽是遭人白眼,唯独灼灼心眼实诚,救了他家小郎,连昭仪娘娘得知了,都夸你正直呢。”
崔嬷嬷好奇地问:“听说四月便是医官考试,姜女郎这回可要再试?”
“自然如此。”姜灼并不隐瞒
一时平遥公主快活得直拍手:“这一回且等着灼灼拔得头筹,等你入了宫,日后我天天寻姜太医来请平安脉,咱们可就在一处了。”
崔嬷嬷忙掩住平遥公主的口,道:“我的公主,这话可不得说早了,我可听昭仪娘娘宫里的杨嬷嬷提过,因着娘娘常叫姜女郎来请平安脉,太医院竟是有人不服,背后说三道四,你可小心些,别她人还未进宫,你倒是各处说去了,白白让她遭人忌恨。”
“我省得了,如今是自己人在一块说说笑笑,外头我同谁说去?”平遥公主白了崔嬷嬷一眼:“嬷嬷好啰嗦,天天这般嘱咐着。”
正说着话,三人已然进了锦香殿,自有殿中的嬷嬷将她们领进洛婕妤内寝。
姜灼忙随着平遥公主上前见礼,洛婕妤此时正坐在长榻上,瞧见姜灼,倒是笑盈盈地道:“小神医真乃大忙人,竟是好些日子未得见了。”
“小女不敢当。”姜灼忙低头回道。
“不必这般客套,反倒今日是要麻烦你的,”洛婕妤又好生打量了姜灼一回,又道:“说来我娘家有长辈可是在你那里治好了经年的鹤膝风,她们自是对你赞不绝口,今日得见,本宫也代她决亲口谢上一谢。”
姜灼一脸懵懂,郑家药铺每日来去病人无数,只道贫富无论,童叟无欺,她向来只管治病,还真不知道洛婕妤的娘家人到底是哪一位。
“你不记得也没关系,反正咱们记得姜大夫便是,”洛婕妤笑地道:“本宫可早等着你过来,紧着帮本宫瞧瞧吧。”
说话间,便有人上前摆好脉枕,姜灼依言,坐到了洛婕妤对面。
“我这不舒服也有些时日,别人不指望,单靠你了。”洛婕妤拍拍姜灼的手。
姜灼一时之间倒记起,当日洛婕妤曾说过,竟盼着想得男胎,看来这一回,少不是也是为了孕事。
这边崔嬷嬷最是机敏,已然寻了个借口,带着平遥公主出去,洛婕妤身边嬷嬷也轰了众人出到外头,内寝之中,一时也就剩洛婕妤与姜灼二人。
“本宫原本每月初五行经,未料本月竟是过期五日而不至,本宫便有些疑惑,只这肚腹却胀痛,前两日还发了热,似又不似,寻了太医们来诊,只说经期作痛,倒是开了不少方药,本宫吃过以往教训,并不肯信,”洛婕妤一脸期盼地道:“你帮本宫断断如何?”
姜灼依言诊了脉,过了一会,看着洛婕略显紧张的神色,倒笑了:“娘娘脉相洪滑,左尺尤甚,恭喜您,确然有孕。”
洛婕妤先是愣怔半天,随即便是狂喜,一把抓了姜灼道:“本宫只信你之言,你说是便肯定是,不过,为何本宫竟地发热腹痛,像是行经之兆?”
“无妨,此乃气虚血热所致,小女为娘娘开一剂安胎饮加减,调理一番便得安稳了。”姜灼随即拿了纸笔,开起药方。
这时洛婕妤喜不自禁,在一旁瞧着姜灼开药,又忍不住问:“姜女郎,可知这一胎是男是女?”
姜灼头也不抬地道:“娘娘左寸洪滑,两尺皆滑数,且左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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