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怎得没有呢,”洛婕妤此时更是啧啧:“圣上的意思,胶东王所谓通敌之说,全无根据,如今既已查明,不日便要让他重归长安城,继续为国效力,这下王昭仪总算苦尽甘来,日后怕是前程不可估量。”
姜灼的心“怦怦”直跳,竟是有掩饰不住的喜悦,时隔一年,诸葛曜终于可以再得机会,实现他的报国之志、宏图大愿了。
没想到姜灼再出宫时,天都要快黑下来,洛婕妤果然是个能说会道的,天南海北地讲个不停,若不是宫中快下钥,想是还不肯放姜灼离开。
郑家药铺外台阶上,阿青正在四处张望,一脸的心焦之色,等瞧见姜灼的车从不远处开过来,阿青忙上前,止不住长吁短叹:“怎得女郎拖到这时候,谭嬷嬷同奴都急坏了。”
“无事,不过是陪宫里的娘娘说了一会儿话,”姜灼笑着拉了阿青的胳膊,撒着娇道:“劳阿青姐姐在这儿等着,想是有好一会儿了吧,还是你疼我。”
阿青拍了拍姜灼放在自己肘间的手,道了一句:“女郎可知道,胶东王要回来了。”
姜灼一愣,不知这消息如何传得这么快。
阿青同她解释:“早上女郎前脚刚离开,后脚魏将军便到了,瞧见女郎不再,也没多说,只让奴将胶东王回来之事转告女郎,随后便匆匆地离开。”
姜灼倒颇觉遗憾,阴错阳差地,自己竟没能同魏长欢碰上。
陇西王在长安城时,明令不准魏长欢进城,所以姜灼很长时候未见到他,连带着,也就此断了与诸葛曜的联系,从别处传来的诸葛曜消息,总觉得不叫人放心,更比如王瑜芙口中的诸葛曜,于姜灼而言,完全像个陌生人。
又过几日,魏长欢再次登门,总算是见着了姜灼,却不想一见面,魏长欢便一脸歉意,对姜灼长抱一拳,只说魏家家规不严,竟养出个任性跋扈的魏菓瑶,还累得姜灼入了牢狱,而魏长欢当日已被陇西王挡在城门之外,竟是营救不及,心下着实惭愧至今。
看在魏长欢这般诚恳份上,姜灼也真不好同人计较,只是听魏长欢提到魏菓瑶,姜灼不免想起自己医官考试被人坑陷,她越想越觉得,少不得是魏菓瑶动的手脚,无奈手中没有一占证据,怕是成死案了。
长安城中似乎在慢慢恢复着和乐之气,现时已然街知巷闻,胶东王要回到长安城,少不得众人翘首以盼。
须知胶东王战功卓著,又是个律已甚严,宽厚待人的,在百姓之中声望极高,当日他被逼出长安城,百姓自有计较,虽不敢明言,皆在替他抱屈,今次胶东王谷底翻身,自是少不了众人奔走相告。
而朝中也是大势趋定,徐国公正式回朝,便意味着他一直支持的胶东王已然重得圣心,至于那些当日依附陇西王的,或是被贬,或是迫不得已辞了官,也有不少转而投到少府王巍门下,倒是得了庇护,谁教众人皆知,这位王大人乃胶东王得以起复一事,出力不小的功臣呢!
朝中之事,姜灼自不知道,更是管不着,不过今日郑家药铺倒是出了件大事,原来徐国公夫人六十寿辰,竟特意给姜灼也送来了贴子。
瞧见贴子之后,谭嬷嬷同阿青简直欢呼雀跃,只道徐国公府经历过一段风波,如今已然更胜一筹,能受邀赴国公府的寿宴,这份光彩可不是长安城那些贵女都能得的。
姜灼却是明白,她二人乃别有他想。
长安城中已然有了定案,陇西王图谋大位,暗中勾结朝中党羽构陷胶东王,才致他被圣上误会,而少府王巍先是虚与委蛇地同陇西王周旋,如今一举揭穿陇西王阴险狡诈的真面目,由此便深得圣上赞许,有大臣锦上添花,撮合王氏与皇家结亲,听说还得到了圣上首肯,王女郎俨然是胶东王妃的不二之选。
谭嬷嬷同阿青在此事上很替姜灼不值,私下也明白胶东王便是不娶王瑜芙,也会有另外之人,姜灼注定要被辜负,现时这二位不忍姜灼认死理,同声共气地劝她就此放下执念,甚至开始四下拜托,要帮她物色合适的夫君人选,而这一回徐国公府的寿宴,自是被二位视为挑选好郎君的机会。
寿宴当天,正是姜灼坐诊之日,虽是晚上才开席,可谭嬷嬷一过午时,便抱着宝儿一会来一趟诊堂,明示暗示地,想让姜灼早些回后院妆扮起来。
姜灼哭笑不得,到后来只故作未看见,谭嬷嬷瞧瞧长长的求诊队伍,口中一个劲的念叨:“今日女郎要赴国公府寿宴,这眼见着天色已晚,也不知何时才得回去收拾,若是礼数不周便不好了。”
候诊病人中有官员家的夫人,少不得同谭嬷嬷聊上两句,语气中颇有捧场之意:“想不到姜大夫同徐国公家还这般有渊源,这一回徐老夫人寿宴,可是挑着人请的,姜大夫果真不得了。”
“我家女郎称得上侠肝义胆,这才得徐老夫人喜欢,她老人家平素无事便把女郎叫过去说话,”谭嬷嬷扒拉开宝儿正抓自己小脸的手:“瞧着女郎也过了十五,竟是到了该寻婆家的时候,徐老夫人也是替她操心,特意嘱咐,让她今日打扮得出挑些。”
那夫人被逗得直乐:“嬷嬷早说呀,我家大人也认得些年轻才俊,女郎这般人品,可不紧着挑。”
谭嬷嬷也跟着笑起来,还忙着谢过:“烦夫人帮着操心一些。”
姜灼正在瞧病人,自是不知道谭嬷嬷跟人家说了什么,等她好不容易忙活完,谭嬷嬷笑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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