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试,无论结果如何,本王不怪你就是。”诸葛曜说的大方,姜灼却没办法一口答应下来。
见她犹疑,诸葛曜指了指伤口:“还在流血呢,你真想让本王失血过多而死?”
姜灼抬眸看去,果见那伤口还在往外流血,只是流血速度缓慢,但若长此以往下去,死个人还是可能的。姜灼拧着衣角,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其他办法,她看着诸葛曜,试探性地道:“你真愿意让我拿来练手?”
“嗯。”
“……可是我不会哎,我这里也没有麻沸散,你可能会痛。”
“不怕。”
“我没缝合过伤口,针脚也许会很丑。”
“……没事。”
“万一,出了差错,你的伤口发炎感染了,可不能怪我。”
“……不怪。”
“我……”
“你哪来的这么多担忧?快点。”诸葛曜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抬起眸子,漆黑的瞳仁紧紧盯着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小丫头,催促道。
再这样下去,本来是开玩笑的话,就要成真了,他要是真死于死血过多,那一定是姜灼唠叨的错。
“好吧,我试试。”
姜灼打断了一肚子的担忧,从小药箱的底层,拿出一把薄薄的,专门用来挖取腐肉的刀,再拿出一根银针和鱼肠线,便准备给诸葛曜‘开刀’。
大靖朝风化开放,又不少从外邦过来的东西,这鱼肠线便是从番邦过来的,只有少部分的大夫和太医手中有,姜灼有一米多长的鱼肠线,还是师父给她的。
本来郑无空是打算,等沐春节过后,就教姜灼缝合各种伤口的,只是没想到,还没到那个时候,姜灼就亲自上阵了。
姜灼将一旁的蜡烛拿过来,将刀子烧红,然后拿着刀子,碰到诸葛曜那外翻的皮肉,她的心里开始发慌:“我,我真的要开始了。”
“嗯。”
诸葛曜还是和刚才一样,毫无反应,淡漠的……不像个人。
姜灼抿抿唇,闭了闭眼,深呼吸好几次,方才动手,挖掉了一块很小很小的腐肉,诸葛曜只是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连吭都没吭,姜灼看他一眼,继续。
有了第一刀,第二刀就顺利许多;不一会儿,姜灼便把上面为数不多的腐肉,全部给挖掉了,接下来就是缝合伤口。
看着诸葛曜面色泛着惨白,上面渗出一层汗珠,姜灼转身跑到梳头柜前,将留作备用的白纱布,全拿了出来,一部分留作包扎,一部分卷成了条状。
然后,她把条状的白纱布卷,递给了诸葛曜:“咬着吧。”
诸葛曜看了那纱布一眼,缓缓抬起头看她:“这是作甚?”姜灼道:“缝合很疼的,怕你咬伤舌头,或是咬伤牙根。”
“不需要,你直接缝吧。”诸葛曜上过多次战场,身上的伤口数不胜数,有时候伤口太大,为了救他性命,军医便为他缝合伤口,那时缺医少药,麻沸散这种东西更不常有,他也不用,只留下来给其他将士用。
而他就这般扛着,久而久之,他的忍痛能力,便异于常人。
姜灼见他不领情,不悦地皱了皱鼻子,然后趁着诸葛曜没注意,一把扣住他的下巴,简单粗暴地将白纱布卷,塞到了他的嘴巴里。
诸葛曜:“……”
被塞了一根条状布卷的诸葛曜,一瞬不瞬地盯着姜灼,嘴角隐隐有些抽动。
姜灼却视而不见,净了净手,便对诸葛曜说:“躺床/上去。”这样坐着,不好缝合伤口。
诸葛曜许是被某个女汉纸吓到了,这回倒是没有其他话,直接走到了榻边躺下,乖觉的不像那个淡漠如雪的胶东王;姜灼穿好线,把钩针烧红,便坐到诸榻边的杌子上,替诸葛曜缝合伤口。
“!”第一针下去,诸葛曜微微瞪大了眼睛,却是一声没吭。
很好。
姜灼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然后就开始了第二针……
阿爹是把她当做大家闺秀来将养的,琴棋书画她也都会一些些皮毛,唯独绣工还是拿得出手,针脚密实、针线粗细均匀、不结疙瘩、不会短一针长一针……
姜灼尽量把自己的绣工,发挥到诸葛曜的身上,只是钩针没有绣花针好用,有时候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但缝了几针过后,姜灼发现勉强还是能看的,只是没有麻沸散的诸葛曜,此时已经是面色苍白,手心濡湿。
姜灼看他一眼,尽量加快自己的速度,省得他疼的厉害。
半个时辰后,姜灼总算完成了缝合,快速把周围的血液擦掉,她就把金疮药洒了上去,然后照着下午包扎的样子,再给诸葛曜包扎一遍。
整个过程中,也不知道诸葛曜是疼懵了,还是没有痛觉,他一声没吭,嘴里的纱布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完成这一系列的步骤后,姜灼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好了。”
总算好了。
诸葛曜脸却太白了,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只有一层薄薄的汗水,姜灼凑到跟前,小声地问道:“很疼吗?”诸葛曜抬眸看她,眸光里似有什么东西再翻涌。
下一秒,他扣住姜灼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怀里,然后大掌托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温热的唇瓣,一下子碰到了少女带着天然馨香的柔软的,有些微凉的唇瓣。
姜灼只觉脑子里轰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她那极美的瞳仁顿时瞪大好几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诸葛曜还是克制的,他只是抵在她的唇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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