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来人!经理是死人吗?没看到这有人撒泼?给我报警!快报警!我要让她付出代价!”何静初狼狈的倒退,捂着惨不忍睹的脸疯狂大叫着。
餐厅里顿时乱成一锅粥,何静初的那三两个朋友也手忙脚乱,想去搀扶她,又被她的样子给吓到了。
“报警?好啊,正好我还想问问,这谋杀该怎么量刑,你——”
“行了,我们赶紧走吧。”我一把拽住还意犹未尽的徐曼,一路拖着她狂奔而逃,身后餐厅经理带着几个服务员在后面追着。
等离那家餐厅够远了,才气喘吁吁停下,回头看看,并没有人追上来,我和徐曼对上视线,忍不住各自捧腹大笑起来,笑声里全是畅快。
我边笑边说,“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今天你算是帮我出了口气。”
徐曼喘匀了气,哼了声,“我最讨厌她那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了,仗着家里有钱,出来就横着走,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该让着她啊?烦透了这些公主病的娇娇女。”
“你怎么知道她家有钱?”我有些好奇。
徐曼很没形象,一副‘受不了你’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哎哟你可别闹了,看她身上穿的就知道了啊,华伦天奴的最新款哎,不过你们怎么产生过节的?那种女人,惹上了估计就跟牛皮糖一样。”
我们挽着手走在路边,听她这样问,我不由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我跟她也不是很熟,这个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也都快十二点半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太晚了也不安全。”
“好吧,那你回去也小心点。”抓了抓刚刚跑乱的头发,徐曼和我挥挥手,正好一辆的士停在路边,她优雅的拉开车门坐进去,说道,“再见,有事电话联系。”
“好。”我微笑和她挥手,“到家了给我发个短信,拜拜。”
等我回到家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扎起头发我走进卫生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仔细一看浴缸什么时候换了?
原本一米的长形浴缸此时竟变成了1.8米的圆形浴缸,几乎霸占了卫生间里大半的空间。
薄言钦来过?
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可转念一想或许他只是把钥匙给了韩进,让他叫人安装的,未必是自己来过。
虽然这样想,可我的脚还是不受控制的走向了卧室,轻轻拧开门把手走进去,卧室里亮着灯,而薄言钦,就躺在床上熟睡着。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唇角就翘了起来,轻手轻脚走过去蹲在床边看着他,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面联系了,平时可以忽略的感觉,在见到他时我才发现自己竟然这么欣喜,他的眉眼轮廓也一直清晰的被我记着。
这几年的磨练,我已经学会了怎样迅速适应一个人的生活,可是再见面,竟又这么轻易的就被他拨动了心弦,将错就错的和他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未必不是我在放纵自己。
我就这么静静蹲在床边看着,忽然觉得这样自己实在傻气,站起来想先去洗澡,不料蹲太久腿麻的我一个没站稳,就扑到了床上去,不巧,压在了薄言钦身上。
我慌慌张张的爬起来,薄言钦也捂着受力挤压的胸口皱着眉睁开眼,带着惺忪的语气抱怨的说,“你想谋杀我吗?才半个月没见,就有了这样的心思。”说话间撑着手已经坐了起来。
“我只是没站稳而已。”撇过脸不让他看见我囧红的表情,恨不得敲两下自己的脑袋,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如果让他发现我一直在偷看他怎么办?
“是吗?不会是蹲太久偷看我腿麻了才摔倒的吧?多大的人了。”状似随口一说,却直接说中了要害。
“你想太多了。”我随手抓起床边的睡衣说,“我是来拿衣服洗澡的。”转身逃也似的出了卧室。
我在洗澡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隔着磨砂门,隐约能看见薄言钦靠在门边的身形,就听他问道,“都凌晨一点多了,你去哪了才回来?”
花洒的水声吵得我没听清楚,关了开关我问他说什么,薄言钦就又重复说了一遍,末了不满的道,“不是换了新浴缸吗?听不清就放水去浴缸里洗,不然我进去咱们面对面聊也行。”
我只好放水到浴缸里,答道,“下班回来和朋友一起吃了顿饭,聊得有点久,所以回来晚了。”想了想,我又补充一句,“和徐曼。”
薄言钦似乎是笑了一声,但很快又没了声,顿了一下才听他漫不经心‘哦’了一声,说,“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有半个月了吧。”
我奇怪的反问,“我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
“嗯?不想我么?”
“不想!”我矢口否认,然而双颊却迅速红了,幸亏他看不见。
外面没了声,我以为薄言钦走了,过了很久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很平淡的问,“是怕你主动多了,我就不会再找你了吗?每次都等着我来,就不怕我不会来了?”
我走出浴缸擦干净身体,穿上睡衣把门打开,氤氲的热气一下涌了出去,隔在我和薄言钦的周围。
“你觉得,我有必要怕这种事吗?”
薄言钦有一刹那的怔忡,眸子慢慢眯起,跟着笑了,一手揽住我的肩一手捏起我的下巴,“别说的这么笃定,你把我的心都伤到了。”
我的目光落在他左心房的位置,调侃的道,“心?薄总你有那种东西吗?”
他没系纽扣的衬衣领下,几道暧昧的红痕一览无余,显然这是来我这之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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