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很就都没看见过夏薇言这样浑身带刺的模样了。
将红丝绒的盒子往她面前推了推,示意她打开。
夏薇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过红丝绒的盒子,轻轻的打开,秀气的眉头猛地蹙起:“钥匙?”
丝绒盒子里房子四把造型别致的钥匙,每一把钥匙下面都放着一张纸。
应该是钥匙的地址了。
“嗯,这四把钥匙是瑞士的一家私人银行的保险柜的钥匙,下面是他们的地址,密码据说是你母亲的生日。”
寇符端起一边早已冷掉的黑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瞬间溢满了整个口腔。
母亲的生日?
夏薇言不由得嘲讽的扯唇笑了笑:“他居然还记得我母亲的生日?”
寇符的脸色不由得尴尬了一瞬:“他毕竟还是爱着你的母亲的。”
“爱?”夏薇言的冷嘲更加的明显:“我现在最不相信的就是爱这个东西了,我父亲爱我母亲,却不妨碍他在和我母亲恋爱的时候弄出一个私生女来,还内心对私生女充满了愧疚。”
寇符这会儿是明显的尴尬了,谁面对这种嘲讽自己父亲的情况,都会有些不知所措的。
“我以前以为我爱吴枫言,如今离了婚了,其实想想也就那么回事,分开了,也就淡了。”
夏薇言用力的捏着丝绒的盒子,指关节微微泛白的用力捏着:“所以说,爱才是世界上最不安全的情感,说到底,我骨子里都流着我父亲的血,一样的薄情寡义。”
听到她的自嘲,寇符忍不住的蹙紧了眉头:“别这样说,以后……好好过日子吧,夏氏没了就没了吧,这些钱,也能让你过的很好,找个真正疼爱你的男人,结婚生子,过平凡而正常的人生就好。”
抬眸看向他的脸。
刚刚擦干的泪水再一次的滑落了下来。
平凡而正常的人生?
她早就没有资格了。
“为什么?”她呜咽着捂住脸。
“什么?”寇符没有听懂她说什么。
“为什么你这么晚才出现。”泪水从指缝中低落,悲伤的情绪一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猩红的眼睛,泪水不停的滴落着,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为什么她现在深陷泥藻才出来说,要过平凡而正常的生活?
“夏夏……你现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寇符诧异的看着她悲戚欲绝的哭泣,心底渐渐的涌起一抹不安来,走到她面前蹲下,温柔的手掌像曾经见面时一样,摸了摸她的发顶:“对不起,我一直在国外,刚回来一个多星期,对你这一年,是我疏忽了。”
“回不去了,寇符,我回不去了。”
猛地站起身来,甚至石榴汁还没有上来,跑到门口直接将门猛地拉开,冲了出去。
寇符脸色微变,连忙起身跟着后面追出去。
只是一个拐弯,便再也看不见女人那纤细的身影了。
想到夏薇言刚刚的哭声,素来温润的脸上此时阴鸷一片,掏出手机,拨打了助理的电话:“给我查,这一年间夏薇言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助理在电话那头被自家boss难得一见的暴怒给吓得胆战心惊。
连忙颤抖着声音答道:“是,我现在就查。”
寇符摘下金丝边的眼镜,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被太阳照耀的花草。
指尖微微用力。
眼镜碎裂的声音传来。
这一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
夏薇言茫然的站在公交站台上,眼圈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刚哭过的模样。
“姑娘,行行好吧,给老婆子两块钱买个饼吃吃吧。”
刚站了没几分钟,一个白头发,穿着补丁衣服的老太太便拄着拐杖凑了过来,身上有很大的味道,衣服也不干净,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可怜极了。
夏薇言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她,半晌后。
打开手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十元的钞票,递到她的碗里:“拿去买饼吧。”
“谢谢你啊,姑娘,你可真是个大好人,你也别哭了,你看老婆子我,这样还过了呢,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看你也是好姑娘,以后肯定会幸幸福福的。”
夏薇言被一个乞讨老婆婆给灌了一肚子的鸡汤,不由得脸上带出笑纹来。
老太太连忙点点头:“这才对嘛,小姑娘家的,就得笑笑的才好。”
说完,便捏着十元的钞票,转身急匆匆的往路边的饼店走了过去,显然是饿坏了。
夏薇言不由得有些感动,来自陌生人的关怀。
老太太买了饼,花了五块钱,刚准备把多余的五块钱给人家姑娘送回去。
刚一转身,就看见站在站台上的漂亮姑娘后面出现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手里正拿着一块洁白的纱布帕子。
老太太心底一惊,连忙小跑着往姑娘跑去,嘶哑着声音喊道:“姑娘……”
夏薇言一愣,刚准备回头看去,突然,从天而降一块纱布手帕,一把捂住她的口鼻。
浓浓的乙醚味道吸进了肺里,挣扎了两下,便失去了意识。
老太太手里的饼并着五块钱,一下子全部都掉落在了地上。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好心的姑娘,被两个黑衣大汉直接塞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里,直接的开走了。
她焦急的拍着大腿,老泪纵=横:“这好心人怎么就没好报呢。”
转身,也不管地上的钱和饼,转身便往警察局的方向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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