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嗯嗯的在地上扭动,瞪着秦莫可的眼睛几乎要流血,但身上的蜘蛛却越来越多,整个人已经成了血人了。
秦莫可愤恨的盯着丁炎,低声嗯嗯,却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其实还有个人你不知道呢,秦家还生了个女儿,但对于没用的女儿,秦家根本就不在意,直接扔在了外面,还是痛失了爱子的裴夫人把她捡了回来,改名叫住云柳,不过却也敢接回裴家,只是放在外面养着。”丁炎同情的看着裴夫人。
然后摇了摇头,慢慢蹲下摸了摸我的小腹道:“云无定根,柳絮纷飞,这就是你们女人的命!不过裴夫人应该感谢你的,至少你招魂把她真正的儿子招了回去,让他们母子团聚,裴长生估计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着救中了念蛇的裴夫人了。”
猛的丁炎的手就摁了下去,我只感觉整个人好像有什么被抽空了一样,就见丁炎把手从我小腹收了回来。
而他的手上一条如同鱼线一般透明却扭动的小蛇在欢快的扭动着,不一会就把头钻进了丁炎的体内,可“鱼线”的另一头却还在我体内。
随着蛇头朝着丁炎体内越钻越多,我身体也越拱越厉害,好像那抽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丁炎下到我体内的那条线蛇,而是我身体里的一根筋一般。
蛇尾骨依旧紧紧的缠住我的脖子,线蛇拉扯着我整个人拱成半月形,我如同脱水的鱼一般,无力的抽动着。
丁炎冷冷的看着我,一边的裴夫人痛苦的叫着什么,却已然吐词不清了,秦莫可连呜咽声都低了下去,只是不停的大吼。
随着鱼线越收越短,我整个人好像都要对折了一般,缠在我脖子上的蛇尾骨却慢慢的长出了血肉。
丁炎看着那些蛇骨,沉叹了口气看着我道:“其实如果你不是心心念念的想着裴长生,我还是宁愿让你做我的那一根肋骨的,毕竟一下人活着太累,可你却不再是我的肋骨,而是裴长生的,所以我只能把它抽出来。”
听着他这么虚伪的话,我只感觉一阵冷笑。
他一直从头到尾都给我这种暗示,却一直在利用我,连说给我控制蜘蛛降的念蛇都是留有后手的。
裴长生却一直在逃避着我,但也是他一直在后面保护我。
男人啊,果然说得好停,都是空的,还不如来点实际的。
丁炎猛的一扯手,我只感觉头重重的撞到了腿上面,跟着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然后看着一根光亮的骨头落到了丁炎的手里。
那根骨头跟我妈身体里的并不一样,虽然同样是几乎透明的样子,但从我身体里出来的这根却隐隐的有血光流淌,而且看上去并不像是一根肋骨,反倒像是一根脊椎。
“张依依!”裴夫人含糊不清的叫着我的名字,痛苦的扭动了一下,最终没能敌过体内蜘蛛降发动的痛苦。
以前学降头术的时候,阿南跟我说过,降头术发动时的痛苦程度并不是由降头决定的,而是降头师的功力。
如果降头师厉害,他愿意的话,最简单的降头也能把人活活痛死。
上次裴夫人发动我身上的降头时,她还没想让我死,但那种痛苦已经让我一辈子都不敢再反驳裴夫人,现在丁炎几乎不顾裴夫人的死活,或者他已经快如愿了,让裴夫人死掉也没什么,所以她现在痛苦不知道是我以前的多少倍。
那种生生撕裂又跟着被蹂躏的痛苦,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任何信仰。
我身体依旧对折着,看着线蛇扯着从我体内抽出来的那根相柳骨,一点点的钻进了丁炎的体内。
秦莫可低声的吼叫着,却已经没有半点威胁了,只能愤恨的盯着我。
“嗯!”丁炎的蛇眸紧紧的眯着,感受着相柳骨进入身体的感觉。
听到秦莫可的低嗯声,扭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了,我得谢谢你,所以趁着你快死了,我也告诉你吧,其实你还给段河的骨舍利是相柳的一只眼睛。”
“不过没有相柳骨的引动,是没有用的。”丁炎同情的瞥了一眼秦莫可,摇头轻笑道:“你用田家所有人的性命要挟段河替你杀了田云取了骨舍利,但你却不知道骨舍利倒底是什么,真是可悲,还在段河发现你准备带我来这里的时候,让段河偷走了骨舍利,也真是没用。”
“不过玄贤这老道士还跟以前一样,总是有大局观,只要能救人的,他都会不顾后果的救人,就像当初你们把跟他是忘年交的秦长空的一缕亡魂送到玉皇宫山上游荡,他就背着师门什么都不顾,亲自下地府,把他的三魂七魄给要了回来,又耗尽心血聚到一块,却又什么都不跟秦长空说,这种兄弟义气,真的是义薄云天啊,我真想不通……”
“那是因为你不值得拥有!”丁炎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玄德轻喝一声,一张黑布朝着丁炎就罩了过来。
“这东西你用得太多了,灵力不够了!”丁炎背后的蛇骨一展,对着那黑布就扑了过去。
蛇尾骨带出了蛇头,朝着黑布不是一乱通撕,瞬间却这块连聚阴符都能遮住的黑布给撕成了碎布。
玄德眼神发沉,盯着丁炎却什么话也没说,低声轻轻念咒,然后对着丁炎一挥手。
我只感觉到眼前什么东西闪过,墙上面那些三清道祖飞快的朝着丁炎扑了过去。
“疾!”丁炎看着玄德冷冷一笑,大声的念着道家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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