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阁楼出来,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温暖的太阳晒在我身上的时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生活中,总是要负重前行,死很容易,难的是想方设法地活下去。
世间皆苦,承受痛苦的人多得很,我没有立场,也没有时间去同情时秋痕,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而是地位和权力。
不过……
我摸上自己的肚子,微微浅笑,我一定会给我的孩子很多的爱,锻炼和挫折可以存在,但是我会让他避免承受生活中的一些剧痛,可以健康快乐的成长。
想到以后的孩子,我的心情才好了一些,在庄园里再晒了一会儿太阳,再散了一会儿步,才向着别墅里走去。
“二叔,您说的确实很对……”
刚走进别墅,就听见了时秋痕的身体,我心头微震,走了进去,就看见别墅里,时秋痕正和时迅恒坐在沙发上似乎在洽谈着什么事情。
他们注意到我进来,时迅恒的脸色黑了黑,而时秋痕当然也注意到了时迅恒的脸色,用话岔开了时迅恒的注意继续谈了下去。
我看了看时迅恒头上的纱布,心中暗道一句活该,微不可见地冷哼了一声,便向着楼上走去。
坐在床上,我心底在思考,怎么时秋痕和时迅恒又在一起谈事情?
朝惟辞不是说时迅恒会配合他的吗?怎么现在会这样?
不会是我砸了他那一下,他记仇了?
那朝惟辞现在的形势不就落于下风了……?
我心里胡乱地想着,晚上下去吃东西的时候,还看见时秋痕和时迅恒相谈甚欢的样子,就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就上去了,看了一会儿书,就洗了个澡一边想着朝惟辞的事情,又觉得想不通,便准备去睡觉。
刚转身就听见房门被敲响,我起身开门,就看见时秋痕正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我单薄的睡裙上,邪邪勾唇,“这样看的话,形状也很不错。”
我顺着他的目光向下,就看见我没有穿内衣的地方,还有些明显的显露的点,我一把把门拍上,套了一件外套出来,面无表情,“三少爷,有事就说,没事的话我就要睡觉了。”
“我来这里属于自己的房间需要理由吗?”
时秋痕勾唇不以为然地一笑,靠着我近了几分,修长的身躯弯下,幽深黑暗的凤眸凝着我,他身上的气息都浓烈地蔓延在我的鼻间,“如果说我晚上睡觉之前想来看看你,这个理由怎么样?”
或许是他的眼眸太过于深邃黑暗,像是不见底的深渊一样,我怔愣了几秒才移开眼,“我觉得不怎么样,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时秋痕起身勾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哼了一声,才似乎轻嗤了一声,“是不怎样的一个玩笑。”
“等一下,”我见时秋痕正要转身离开,先叫住他,等时秋痕有些不耐地转过身来,便装似不经意地开口,“时迅恒怎么来了?”
时秋痕盯着我似乎是审视了两秒,饶有兴致地反问,“看见他来,你是心里不舒服,还是心里有疑惑?”
“在三少爷这里问一个问题真是艰难,连问一个问题都需要阐述理由。”
我冷哼了一声,准备拍上门,“问问题是我的权力,倒是这个问题随便你回不回答是你的权利,你不回答也可以。”
“我迎之者,为客也。”
在我还没有关上门的那一刻,时秋痕的声音才淡淡地传来,我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把门关上。
朝惟辞从不会说空话,那天的话我也相信他不是为了安慰我才说的,朝惟辞能说出来,就代表他一定能做到。
而且,时迅恒脑子也不至于蠢得无可救药,他不会不清楚时秋痕是怎样的人,如果帮时秋痕扳倒朝惟辞,他自己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时迅恒是故意和时秋痕联盟的。
不过,时秋痕也不是傻子,就算是在熟悉的人都会保留几分怀疑,更别说时迅恒了,两个人不过是逢场作戏,各自算计着而已。
虽然时迅恒比起时秋痕不过跳梁小丑一个,但是朝惟辞用他一定有原因,不过等着就是了。
我如是想着,心中也没有什么波澜,便躺下睡觉。
这些天,时秋痕似乎非常忙的样子,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在别墅里。
而我觉得奇怪,便要人拿了几份报纸来看看,一看,我也便明白了。
原来,在时家,已经进行了一次投票表决,时秋痕虽然占时氏股份百分之四十之多,但是反对他当董事长的人的票数不过少几票而已。
这个时候,朝惟辞也已经抓住了他的经济命脉,切断了一部分的资源,时秋痕如果这个时候还没有办法,他董事长的位置就要被驳回,股份也就会慢慢地被一点点瓜分。
时秋痕的地位不稳了……怪不得最近这么忙。
我看着报纸这样想着,但是继续看下去却不这样觉得,因为朝惟辞虽然看起来在步步逼紧时秋痕,但是实际上,时秋痕只要能够重新融资,重新发展一条经济线就能突出重围。
当然,这也不能说办到就能办到,但是对于时秋痕来说,总会是有办法的……
“啧,在看报纸?”
就当我想着事情的时候,便看见已经好几天不见人影的时秋痕从外面进来,看着我手中的报纸轻哼了一声。
“不为事实,就算是幸灾乐祸也要看一下吧。”
我学着他的样子淡笑了一声,把报纸合上。
“呵。”
他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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