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泽将昏迷中的陌南秧拦腰抱了起来,屋里的烛光闪烁着昏黄的光,他瞥了一眼满屋子五彩缤纷的玻璃蜡烛,然后抬脚将身后的几个心形的蜡烛踢翻了。
翻到的蜡烛滚两圈,摇曳着的火苗碰到了地毯,然后火焰一下子旺了起来,顺势和地上的蜡烛连成一片。
在熊熊大火中,秦慕泽抱着轻若鸿羽的陌南秧,一步一步,坚定不移的走出了房间。
烧毁吧,断就得断的干净利索……他知道他只要跨出去这一步,他和陌南秧,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既然回不去,那就彻底让它销声匿迹,无迹可寻,也就没什么好思念的了。
出了门的时候,裴御和谢无宴等人已经在楼下等他了,谢无宴靠在车门口,叼着一只烟盯着楼上冒着火星的屋子,意味不明的来了一句:“嚯!这开场仪式,还真是特立独行有意思。”
这份儿感情的终结,便是他整盘计划的开场,这盘棋他下的太久的,久到终于步入正题的那一刻,他的激动和兴奋,早已被时光消磨殆尽。
剩下的,只有平静,波澜不惊。
大概是看出他心情不太好,裴御瞪了谢无宴一眼,示意他闭嘴。
谢无宴吐了吐舌头,转身打开了车门,对秦慕泽扬了扬头,笑道:“走吧,老板,网已经撒好了,就等着收了。”
秦慕泽没有说话,他抱着陌南秧上了车,陌南秧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沉睡的她,乖巧而安静,一如他最爱的模样。
他把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脸色阴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而实际上,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车里的气氛有点儿压抑,就连一向话痨儿的谢无宴,也察觉了不对,识相的闭了嘴。
车子很快便行驶到了目的地,秦慕泽抱着陌南秧下了车,谢无宴在前面带着路,裴御则走在秦慕泽的身后,警惕的察觉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在谢无宴的带领下,几人进了一间屋子,这屋子里摆满了各种医学用具,乍一看去,还以为这里是那家医院的手术室呢。
秦慕泽把陌南秧放到了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谢无宴穿上了门口挂着的白大褂,然后转身打开|房间左侧的水龙头,相当认真的开始洗手。
秦慕泽沉着眸子,无比眷恋的看了床上的陌南秧一眼,突然低声问了谢无宴一句:“她的脸,还能变回来吗?”
谢无宴此刻已经洗好了手,他从工具架上取出一副橡胶手套,一边儿戴手套,一边儿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能倒是能……不过整容到底不像易容那样,不满意我卸掉妆便是……这怎么说也是动了刀子的,当然,也不是说就不能恢复了,就是有点儿损伤身体呗。”
闻言,秦慕泽的眉稍稍压低了些,面上显出几分疑虑。
瞥到了秦慕泽的表情,大抵是看到了他眼底的那丝犹豫,裴御叹了口气,替秦慕泽问谢无宴道:“那这次不能用易容吗?你之前不是说过陌南秧和陌南柯长得很像吗?把她化妆成陌南柯的样子,应该不难吧?”
这下,谢无宴有些毛了,他一把摘下刚刚带好的口罩,十分不耐烦的开口道:“摆脱,你们到底是想怎样?一会儿易容,一会儿整容,我这刀子都拿起来了,能不能爽快点儿给个明确的答案?”
两人的目光再次投向秦慕泽,等着他给一个绝对的指示。
其实,之前他们已经讨论过到底是该给陌南秧整容,还是该给陌南秧易容。
易容固然可以,但是有一个难点——秦暮寒相当喜欢陌南柯裸妆的模样,所以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陌南柯都是素颜,而易容,势必要浓妆艳抹,以遮掩本来陌南秧脸上与陌南柯的不同之处,再或者就是像裴御那样,在原本的脸上贴上一层假脸。
但是裴御的脸被来就比他扮演的眼镜男的脸要小,所以贴张假脸,脸部被放大反而刚刚好,可陌南秧脸型的大小和陌南柯差不多,这假脸贴上去,就没有那么合适了。
而且更大的一个隐患是,如果陌南秧被送到秦暮寒那里后,万一和秦暮寒在争执的过程中动了手,一旦秦暮寒碰到陌南秧的脸,很难保证陌南秧不露馅儿。
算了……秦慕泽有些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就让她变成她妹妹的模样吧,一切由陌南柯而起,这一切,也该由“陌南柯”来画上句号。
“做手术吧。”秦慕泽冷声下达了命令。
闻言,谢无宴重新戴上了口罩,手里拿着一把小巧锋利的刀,一步一步走向病床上躺着的陌南秧,熟睡中的陌南秧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临近,一双美目,安静的闭着,睡容安详。
似乎不忍心看到谢无宴手上的刀落在那张自己无比爱恋的脸上,秦慕泽轻微的皱了一下眉,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裴御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路沉默的来到走廊的尽头,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坐着许多的人,听到开门声,大家都站了起来,站在最前方的罗振清朝秦慕泽点了下头,声音沉稳的开口汇报道:“老板,都准备好了。”
说着,他朝着一个衣着很时尚的老外挥了一下头,那老外慌忙上前来,对着秦慕泽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然后用他阴阳怪气的汉语开口道:“老板,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听候您的吩咐。”
然后,那老外抬起了头——那分明是米歇尔的脸。
其实,不光他的脸是米歇尔的脸,就连他说话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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