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艾尔莎自己,除非她拥有极高极高的利用价值,否则她也同样,根本不可能回到王宫里去。”
“毕竟,利益至尚的国王,不会为了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女儿浪费精力,同样的,面对着一个极具利用价值并且深深信赖着自己的女儿,国王也绝对不可能随意将其放弃。”
“既然这样,那么,师傅你刚才为什么不把兽人国王的真实嘴脸告诉艾尔莎呢?”声音里禁不住带上一丝担忧的桑尼,脸上浮现了一抹焦虑。
“亏她到现在都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他母亲的悲惨遭遇不光是因为王后,更有他父王在背后的手笔。”
“就是告诉她她也不会听的!人啊,总是活在自己的固有判断里,他们只愿意去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除非在现实面前摔个头破血流,否则无论别人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那些他们认定是谎言的事情。”
代替流觞阻拦住桑尼的安德鲁,很明显对人性的固执深有感触。
“艾尔莎已经认定了,她的父王是因为被王后蒙蔽,所以才会把她们母女赶出宫的。她的父王是个好人,所有的坏事全部都是王后一个人做的。你说,面对着如此坚信自己的判断的艾尔莎,你要怎么劝?”
“你把事实真相告诉她,她也只会说你是在颠倒黑白、造谣生事,更甚至,一个情绪激动,她更有可能为了捍卫她父王的名誉,而直接对你拔剑相向。所以,别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随她去吧!”
“艾尔莎之所以会来拜师学艺,为的不过就是完成她母亲的遗愿。她的母亲傻,临时的时候也没有看清楚自己丈夫的真实面目。艾尔莎随了她母亲,同样也傻。”
“不需要面对惨烈的事实真相,一门心思为了变强而拼命努力,这事实上也是一种幸福。一旦艾尔莎识破了自己父亲的丑恶嘴脸,那么她反而会陷入迷茫与痛苦的无尽深渊。”
“我不想用实话实说的方式,摧毁她这些年来的心灵支柱,从而让她意识到,她孺慕敬爱着的父亲,其实早就已经背叛了她和她的母亲。我也不想面对她的怒火和质疑,被逼无奈与她刀剑相向。”
“不管艾尔莎日后会不会因为得知了事实真相而受伤,这都和我无关。我只知道,我不认同她拜师学艺的初衷,并且不想去做那个打破她幻想的恶人。所以,不收她为徒,果断坚定地拒绝她就行了。”
行走间进入了内城地带,乘坐吊笼上树的时候注意到桑尼明显还没有把艾尔莎的事情放下的流觞,不得不再进行一些附加说明。
“面对着已经失去了儿子的艾尔莎妈妈,给她泼了一盆臭不可闻的脏水的王后,之所以没有斩草除根,将艾尔莎母女俩一锅端,一方面是因为她认为对手绝对不可能会有翻身的机会,另外一方面,则很明显是因为她顾虑着国王。”
“王后心里很清楚,国王事实上是知道儿子的死亡以及侧室不洁一事的背后真相的,所以,在已经除掉了艾尔莎的哥哥的情况下,王后实在不能逼迫得太紧,以至于和国王彻底闹翻。”
“毕竟,短时间内连续的皇权更迭并不利于王后母族的稳固,所以,在王后并没有生下继承人之前,不可能再扶持别人上位的她,自然不可能欺人太甚,将自己和国王之间的关系彻底弄僵。”
“所以,看在国王没有追究儿子的死因,以及其在顺从地将艾尔莎母女俩送出宫去之后,并没有收回那把上面刻有王室家徽的匕首的份上,料想国王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护着艾尔莎母女俩的王后,才会选择就此作罢。”
“为什么呢?”打开笼门走下吊笼,桑尼心中依旧有着不解。
“按照师傅你所说,国王不是不在意艾尔莎母女俩的死活吗,那么为什么,在他将她们俩赶出王宫之后,那把匕首却并没有被他收回呢?毕竟,非王室血脉是没有资格拿着那样的东西的。”
“应该是为了利用艾尔莎吧!国王不是从头到尾都扮演着一个深爱自己的妻子、儿女,但是却因为被王后蒙蔽,因此不得不将自己的妻女赶出王宫的好人吗?”
“那么,既然深知道艾尔莎势必会因为这件事记恨王后,国王为什么不把自己慈父的形象保持到最后呢?‘念在你我父女一场的份上,这把匕首就留给你做个纪念吧’,这样的说辞对国王来说,完全就没有任何难度。”
“用一把匕首卖给女儿一个人情,让艾尔莎记住,他一直都是她的好父亲,同时更用这把匕首代表着的权柄,在一定程度给予艾尔莎一些帮助,这就是国王所想要的。”
“惦念着父亲并且拥有王室信物的艾尔莎如果能在数年后凝聚起一股对抗王后的力量,那么国王自然乐意洗刷艾尔莎妈妈的冤屈,将艾尔莎重新带回王宫。”
“而假如艾尔莎无法在对抗王后这件事情上发挥任何作用,那么这些年来对她们母女俩不管不问,任由其自生自灭的国王所损失的,也不过就仅仅是一把匕首而已。”
“国王他明显把‘和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的这段日子,视为了一种对艾尔莎的考验。假如艾尔莎能够平安地闯过去,那自然是最好,而假如她闯不过去,那也完全无所谓。”
“按照师傅你这么说,国王把匕首留给艾尔莎,只是为了培养一个廉价的‘对抗王后’助力,那么,他就不怕艾尔莎仗着有匕首傍身,随后打着王室的旗号在外面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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