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秃子大名马洪彪,我之所以急着要找他,是因为他这个人虽然没什么文化喜欢以暴制暴,眼里不揉沙子,还跟黑道上一些人有些瓜葛,但骨子里的品性不坏,为人仗义正直。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跟冯三有过节。
马秃子前些年顶替他老爸进了邮电局上班,邮递员,送信送报,工作清闲——主要是没多少工作,挣不了几个钱可也饿不死。
人穷则思变。马秃子跟他的一个同事利用早晚时间出摊,早晨卖一阵煎饼果子,晚上再扛着烧烤炉跟城管打游击,每月竟也能有万八千的进项。
后来不知啥时候,他的那位同事迷恋上赌博,小打小闹娱乐一下也就算了,偏偏还胆子贼大,赌起来心狠手辣,把房子都押上去输了,另外,还欠了赌场三十万块钱高利贷。
房子被人收走卖掉了,四下里找人借钱堵窟窿。高利贷日利百分之五,三十万块每天的利息是一万五,利滚利息滚息,那才叫吃人不吐骨头要人血命呢!
说到这儿各位看官或许已经猜到了,放赌收债之人是冯三。没错,就是他!
同事好不容易凑够了三十万,老婆整天闹着离婚,孩子在父母家寄养,令同事焦头烂额。可谁知三十万还不够,仅过了一周的时间,利息已经累计十多万了。
同事被冯三的手下抓走,扬言要卸掉他一只腿顶债。情急之下,同事打电话找到了马秃子。这之前马秃子已经倾尽所有帮他了,现在还要十多万,岂有此理。
马秃子揣上刀就去了冯三那儿,生硬蛮横地要带走人。冯三不想在自己家闹出事来,就笑呵呵放行了,第二天一帮人在马秃子家门口堵住了他。
一通混战,马秃子脑袋被砍了几刀,不过他的战绩也很辉煌,致两人重伤一人轻伤,判刑八年。
莉莉去监狱里探视过马秃子,只说是受一位朋友所托,没有提我的名字。马秃子出狱那天,莉莉专门包了辆车,去监狱接他。
或许马秃子还以为是他道上的哪位朋友要给他接风洗尘呢。
我在别墅已经备好了酒菜,那是如月忙活了一上午的成果。莉莉领着马秃子进门,看到我他一下子愣住了。
我笑呵呵地冲他说:“咋啦,才过去一年多没见,不认识了?”
马秃子目露凶光,恶狠狠说道:“就是把你烧成灰我也认得,我说过,在里面我弄不了你,出来后也要弄死你!”
我心里实际上是有些打怵的,但此时千万不能没了底气,得给自己打气壮胆,首先在气势上就不能输给他。
我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说:“我也记得你马洪彪说过的话呐,这不是老早就派莉莉小姐去接你了嘛,省得你找我还费劲,前脚刚出来,然后弄死我,紧跟着再进去,是不是这样想的?”
马秃子愣愣地站在那儿,见大壮虎视眈眈地站在我跟前,他闹不明白我是何用意了。
“别傻乎乎站那儿了,过来坐,吃完这顿接风洗尘饭,如果你还想报复我,我自己剁下一只手赔还给你,咋样?”我依旧笑呵呵地说。
莉莉在一旁帮腔说:“你也别倔着了,快过去坐,对你不会有坏处的。”
如月为大家斟满酒,我端起一杯冲马秃子说:“我邱明敬重你马洪彪的为人仗义,这杯酒也是祝贺你重获自由,我先干为敬!”
在一旁莉莉的催促下,马秃子犹犹豫豫用左手端起杯,喝下了第一杯酒。
我偷眼打量,他的右手只有拇指和食指还稍微有点活力,其余都佝偻变形了。
“吃菜吃菜,”我热情地让道,“本来应该去大饭店摆一桌,无奈我的两条腿被冯三敲碎了,还没恢复利索,行动不便,还望马兄弟见谅。”
“谁?你刚才说的是冯三?”马秃子惊讶地问道。
“是呀,怎么你认识?”我明知故问。
马秃子喘了几口粗气后说:“八年了,有时我做梦都能梦到他。我发过誓,出来后一定要搬倒两个人,一个是冯三,另一个……”
“是我对吧?”我接茬道,“我知道兄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但报仇的方式有多种多样,并不一定非得打打杀杀。牢狱的饭真是他母亲的不好吃啊,这辈子咱谁都别再碰那个饭碗了,你说是不是?”
马秃子依旧气哼哼地不说话。
我拿出一个钥匙和房本,推到马秃子面前:“我知道当初为了民事赔偿,你的住房已经卖了。我还知道你老婆和女儿一直在你父母那儿挤着,所以提前给你买了套房子。没有你的身份证,现在你出来了,可以随时去办理过户手续。”
马秃子惊呆了。
我示意如月拿出两沓钱来,放到马秃子面前。
“还有,从明天开始你就到我这儿上班吧,月薪两万,奖金另算。你刚出来,手头肯定紧,这是这个月的预付工资。你觉得意下如何?”
马秃子的眼神逐渐转化为怀疑:“你,你是想……哼,说吧,是想让我去杀人还是去放火?”
我乐了:“除了这两样,你还会做啥?”
马秃子想了一下说:“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对付那个冯三,对不对?”
“我说过,想要报仇方式很多,不用打打杀杀照样能做到。以后凡是违法乱纪的事儿,一律不能做,一件都不能碰,要顶天立地活着,活出个样来。你明白了吗?”
马秃子若有所思。
我再添一把柴,端起面前的酒杯说:“马兄弟,如果你对你手上的伤害还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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