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侯一出声,那土龙大师竟然直接一点头道:“出家人不打妄语,李施主所言极是,老二这几年随着年岁增长,身体状况每日愈下,加上年轻时旧伤未愈,疾病缠身,虽然动起手来也还行,但实力已经大打折扣。如果让老二与李家少主力拼,我担心又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何况当年我取李家的钥匙,也是一时之念,思虑有欠周全,如今归还李家,也算是了却老衲心头一桩心事,何况这样做即能化解老二与李家家主之争执,物有所值,而且这样一来,我也可以放手与施主一博。”
李轻侯微微一笑道:“土龙大师就这么忌惮我?”
土龙大师一点头道:“确实非常忌惮,当年我之所以助冉红枝牵制你,也是出于这一方面的考虑,施主天纵英才,论资质论智慧论身手,当世无双,你这样的人,就好比一把双刃剑,一旦走上了正道,那可造福一方,可一旦行差踏错,为祸程度也是巨大的,老衲不得不多加小心!”
李轻侯苦笑了一下,说道:“土龙大师难道就凭这一点,就干脆压制与我,不让我得势?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
土龙大师却一摇头道:“当然不止这一点,除此之外,我还怀疑你有另外一个身份,只是苦无证据,若你真是那人,那老衲担心之事,只怕终究难以避免,但不管事情会如何走向,该做之事,老衲一定会尽力去做,其余的就只能看天意了。”
我听的一愣,李轻侯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这倒值得推敲一下,以他这种人,如果真有另外一个身份的话,那一定也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李轻侯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当下就苦笑道:“土龙大师言重了,李轻侯就是李轻侯,一介布衣,落魄草民,何来第二身份,不过如今讨论这些,似乎与目前局势无关,我看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究竟谁对谁错,留给后人评说如何?”
一句话说完,一转头对李刑天道:“刑天,你还不接下土龙大师的钥匙?”
李刑天眉头皱了皱,上前接过钥匙,谢过土龙大师,看了看李轻侯,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转身回到蒙长弓身边坐下,静静的看着场中两人,只是眉头却越皱越紧,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刑天一离开场内,李轻侯就笑道:“土龙大师,你说你我该怎么个比法?”
土龙大师一点头道:“阿弥陀佛!李施主是不世人杰,若和老衲拳脚相见,却是落了下乘,不如这样,你我口头比试一下,既能分高低,又不伤了和气,你看可好?”
李轻侯一听,略一思索,一点头道:“如此也可行,不过,若没有个参照,口头比试只怕不大合适,我建议挑一人出来,我们口述,由他表现出来如何?”
土龙大师又一点头道:“如此甚好!”
那李轻侯转头看了一眼李刑天,按场中众人的辈分和资历来论,李刑天确实最合适,但李轻侯似乎不大想用李刑天,目光从李刑天身上一滑而过,直接看向了我,随即对我一招手道:“小子,你过来!”
我顿时一愣,有点不大敢相信,反手一指自己道:“我?晚辈功夫浅薄,资质愚钝,怕是无法准确的将你们二位的描述表达出来啊!”这当然不是托词,要知道习武这玩意,是非常讲究天分的,有的徒弟在师父表演一遍之后,立马就可以有样学样的来上一遍,有的徒弟在师父手把手的教授之下,都无法领会其中奥秘,在这一块,我的资质并不算高,能有今天成就,全是当年杨爷爷硬打出来的。
李轻侯微微一笑道:“你放心,用不着太聪明,不正确的时候,我们会纠正的!”
那土龙大师也点头道:“阿弥陀佛!小施主来正合适,既不牵扯恩怨,也不分敌我,可以做到公平公正!”
我一听两人都这么说了,也没辙了,当下和九岁红从礁石后面走了出来,九岁红过去和李刑天坐在了一起,在李刑天耳边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则走到李轻侯和土龙大师两人中间,苦笑一下道:“我该怎么做?”
话刚出口,李轻侯就微笑道:“土龙大师,我就不客气了!虎步跨前,弓左膝,右腿弓箭步,左手成掌,上打雪花盖定,右手握拳,中打黑虎掏心,对方若格挡躲闪,右腿提起侧踢对方肋下,此招为一式三用,两实一虚,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虚实结合。”
他说的这个招式,我还是能够理解的,当下急忙照他所言,摆了出来,心中暗叹,这仅仅是试探性的攻击,就已经如此讲究,看来今天自己收获不小。
心中正高兴着,土龙大师扬声说道:“阿弥陀佛!侧身躲上拳,提左腿压右手,横枪立马式,右手压黑虎掏心,左腿崩对方右腿,空余左手夜叉探海,直取对方双目。这一招同样是虚实互用,可攻可守。”
我又急忙按他所说,摆出了架势,心中更是惊诧不已,虽然都是最简单的招式,可配合起来,竟然如同行云流水,运转之间,丝毫不见停涩,无论是攻击者还是破解者,使用的都确实精妙。
李轻侯这时立即接上道:“我右腿本就是虚招,可发可不发,你既有防备,我就不发,直接将左手落空变抓,直取你左手手腕,破你夜叉探海,右手倒抽,反进一步,欺身入怀,直指咽喉。”
我急忙按照他所说打了出来,这一打出来,更是心惊,我这样施展的不疾不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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