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老九一听,顿时连连点头道:“好!师父,我该用哪一招?”
徐坐井微微一笑,一招手,让梅花老九附耳过去,在梅花老九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梅花老九一听,露出一丝不大相信的表情道:“师父,真要这么玩?”
我不知道徐坐井教梅花老九怎么做,但梅花老九每次叫师父我都觉得有点别扭,我和梅花老九兄弟相称,但徐坐井却是和爷爷一辈的,梅花老九是徐坐井徒弟,那就成叔字辈了,这辈分就乱了,反正我也不管,各叫各的吧!
徐坐井一点头道:“就这么玩,我保证那张龙虎必定恼羞成怒,人在发火的时候,是最容易露出马脚的,搞不好今天他就得身败名裂,从此这茅山,就再也无他立足之地了。”
梅花老九一点头,一闪身就挤进了人群,我不清楚他们的手段,也不方便问,要知道这些奇门术,不是谁都教的,各有师承,你兄弟感情在好,打听都算窥学,不大合适,所以我干脆不问,反正我相信梅花老九。
这时那张龙虎已经开始焚香画符,点燃三支线香,往香炉中一插,双手合十,跪拜台上,念叨了几句,起身执笔,取过黄表,刷刷刷笔走龙蛇,连画三张黄符,将笔一丢,三张黄符用铜铃压着,再度双手合十,双目一闭,就站在案桌之后身形不动,口中念念有词。
我一见这家伙够托大的,黄符现场画,这可是有讲究的,画符这手段,是正一道的基础手段,符分金紫银蓝黄五色,每种颜色代表的功力不同,黄符最低,金符最牛,能画得起蓝符的,那手段就已经不是一般道友可比的了,而且大部分道士画符,都是提前画好的,为什么呢?一是怕人偷学,二是画符之时,需要专心致志,不能受人打扰,免得画错了,三是功力不够,有时候画好几张只有一张能用的,现场画符,那一定是具有极其自信的,不然画出来一看没法用,再重新画就丢大人了。
而且这厮还只画了三张,也就是说,三道灵符之内,必定将这里的妖邪清除,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敢这么干的,如果这茶园之内的邪祟是张龙虎自己施的术也还罢了,自己施的术,当然不怕,一张都够用,但如果不是,那就太托大了,玩意三道灵符拿不下怎么办?妖邪一旦出现,是不会留时间给你重新画符的,所以说,这张龙虎虽然够能装的,但真本事一定有一些。
刚想到这里,那张龙虎忽然浑身一颤,双目一睁,陡然大喊一声:“风来!”两个字出口,陡起一阵狂风,呼啸而起,从众人头顶之上一掠而过,到了茶园之上,呼啸盘旋,经久不散,紧接着天空之中就悄然飘来了两朵白云,云头压的极低,就在茶园正上方,凝立不动,就像画上去的一样。
随即那张龙虎看也不看,一反手就一把抓住了那小道士挎在腰间的铜钱剑,玱啷一声抽了出来,单手往天空一举,狂风消散,人群之中,顿时爆发出一阵轰然叫好。
我看了看人群,眼角漾起一丝轻蔑的微笑,这人群里肯定有张龙虎的徒子徒孙混迹其中,这叫好声安排的,不早不晚,正好是张龙虎前期准备工作完成,普通老百姓可不懂时机,没有人带头是不会拿捏这么准的,这个张龙虎,为了积累个人威望,也算是费尽了心机。
这样的人,往往最具有成功的潜质,一来是他确实有点真本事,所欠缺的就是一个机会,一旦抓到机会,就可以一跃而起,二来刻意的包装宣传,可以欺骗大家的眼睛,三来所做的事情,几百双眼睛看着,一传十,十传百,口碑相传,名气自然越来越大,这个社会上,这种人才不少,但不值得提倡,因为一旦热衷于名利,就不会再有时间静下心去修习更强的手段了。
那狂风一停,张龙虎就单手一挥,铜钱剑一刺,直刺第一张黄符,却没有刺穿,而是直接用铜钱剑将黄符沾了起来,手持铜钱剑,脚踏七星步,来回几圈,又猛的一停,手中铜钱剑往前一伸,疾声喊道:“正一真人龙虎天师在此,还不速速前来受罚!”
我一听心里更有底了,这语气,和普通百姓叫唤自己养的狗过来受罚有何两样?一个道士在斩妖除魔之时,再托大也不至于这样,要知道妖邪也都是修真之物,和道家的理念算是一脉同宗,就算实力悬殊的厉害,三分面子还是要留的,可张龙虎这一开口就叫对方出来受罚,连对方本体都不需要看,明白人一看就知道,这场戏就是他自导自演的。
张龙虎一句话出口,铜钱剑上沾着的那道黄符忽然无风自燃,飘飘荡荡的就飘了起来,飘到半空,已经烧成了灰烬,蓬的一声响,香灰四散分开,华为无形。但香灰一化,茶园之中就狂风大作,果然如那哥们所言,从茶园的深处,忽然起了一道旋风,直上直下,诡异非常,呼的一声,就顺着茶树之间的缝隙,向法坛刮来。
可就在这时,天空忽然咔嚓一声雷响!
这一声惊雷咋响,猝不及防,雷起之前,毫无征兆,根本来不及防备,直震的我双耳一阵轰鸣,在场百姓也个个瞠目结舌,就连那些军人也变了面色,偌大的场面,这么多的百姓,一时之间竟然鸦雀无声。
这声雷鸣一起,那道狂风忽然呼啦一下就散了,就地散与茶园之中,再无动静,但随即又起一道黑色旋风,这旋风和之前的旋风完全是两回事,之前那旋风虽然疾劲,却依旧在风的范畴之内,大家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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