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吐了一口浊气问:“叫我出来,有什么事么?”
这男人三十是抢手货,四十是现货,时间让沈晨北越发沉稳,身上多了一抹魅力,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沈晨北吸了一口烟,轻轻弹着指尖烟灰,问我:“楼笙,五年了,你还要继续找下去?”
我挨着他坐下来,平缓地说:“对啊,五年了,这五年来,还是你第一次这样问我,我以为你不会问,你该是明白我的。”
“楼笙,我是明白你,可我不问是为什么?我想你自己看清现实,面对现实,可五年了,你依然执迷不悟,你知道这五年来,这些孩子们是怎么过来的吗?他们是懂事,可这份懂事却是被逼出来的,我看着这些孩子一点点长大,我拿他们当亲生女儿,亲生儿子,伯母这些年照顾着这些孩子,未曾有一天歇息过,你难道就不心疼吗?”沈晨北情绪有些激动,他从来没有这样指责过我,他狠狠吸了一口烟说:“楼笙,若不是今日的事,我或许也不会这么说,可你看看,看看傅家,看看你自己,这些年你自己在外面是怎么度过的?我们不是不知道,只是我们没敢去劝,五年了,楼笙,该放下了。”
他的每一个字落在我的心尖上,就像是一把刀在将我一刀刀凌迟,我不是不知道孩子们的辛苦,我妈的辛苦,可我就是回不了头,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要找傅容庭,我也就这么坚持下来,一直走到今天。
我知道沈晨北是想骂醒我,可我能怎么办啊。
“沈晨北,一次,再给我一次的机会,我很快就找到容庭了,你知道吗,就在昨晚,我遇到了一位姓刘的先生,他曾经就见过容庭,容庭真的没死,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我悲戚的说:“我也心疼孩子,心疼我妈,我做不到守在他们身边,给不了他们更多的照顾,我能给的除了钱,除了每天抽时间陪着孩子们通电话,视频,我真的什么都给不了,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不是孝顺的女儿,但是你让我明知道容庭还活着,然而我什么都不做,不去找,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
我无法身兼各种责任,我只能选择辜负。
不过这一切很快就能结束,我很快就能找到容庭了。
沈晨北依然不信我的话,毕竟五年了,他自认为我是‘病入膏肓’,并未当做一回事,但见我情绪也有些不对,他便不再说,掐灭手中烟头,他想拥抱我,最后因为顾虑,只是轻轻抚着我的背说:“对不起,刚才是我话说重了。”
因为小臻跟爱笙生病,我在北城留了一段时间,没急着出去找傅容庭了,等两孩子彻底好了,我又多留了一个礼拜陪孩子们。
在这五年,发生了许多事,琳达结婚了,她选了一个很爱她的人,她给我送请柬那天说了一句话:“都说爱情要选一个自己爱的让自己头破血流也好,相思成疾也罢,轰轰烈烈,或者细水长流,但这婚姻还是得选一个爱自己的,遮风挡雨,相濡以沫。”
她爱过傅容庭,但却深知那不是她的归宿,不是她的婚姻,她在傅容庭身边耗了十年,陪了十年,最后,她选择了最好的婚姻。
结婚后的琳达离开了北城,回到了她的国家,梨园与傅氏集团都只能由我打理,也幸好那鑫际集团傅容庭早之前就已经做了打算,我每年只等着收钱,并不用去忙碌。
在这五年中,我也寻找过姚天明,他送给我的那把钥匙,也是一直带在身边,冥冥之中,我觉得不管是找到傅容庭也好,找到姚天明也罢,那都是一种圆满,曾经我不太懂那时的心理,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移情别恋了,对姚天明有了别样的感情,那种愧疚困扰了我许久,后来淡忘,最后放下。
陪伴了孩子们之后,我又出发了,这一趟我去了姚天明的老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那样鬼使神差的去了。
一直以为姚天明就是北城人,后来找人细细查了才知道,这楚天逸跟姚天明都是云南人,是他们的父母在北城打工几十年,在北城定居,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以为,他们是北城人。
踏上去云南的路,心里是忐忑而紧张的。
下了飞机,看着云南的天,心里莫名的有股喜悦,那是莫名其妙且又发自内心的。
我在云南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一住就是十几天,每天清晨推开窗户在窗口站半个小时是我必做的事,直到后来,我那心心念念五年的背影闯进我的视线,让我心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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