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条斯理的说着,完全是按着当初的约定来办事,公式化地,不掺杂一点感情在里面,该给我的,他一分不少,甚至是多了两套房子,一辆车。
按着约定,他只需要支付我一百万,但那不是报酬,说好听点是报酬,不好听是可怜我,施舍给我的罢了。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囔了多少次要离婚,而他坚决不离婚,可现在,他答应我了,我本该高兴,轻松,可看着他那张冷漠的脸,心竟然痛了,竟然有些慌。
我怔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轻飘飘地睨了我一眼:“怎么?还想要什么?你回头看了离婚协议书,如果有意见可以找我的律师,合理范围内,看在夫妻两年半的份上,我会允许。”
他的这句话说的我全身冰冷,那凉意像是从脚板底钻进了骨髓里,他这是要跟我断的干干净净,大老板就是不一样,多慷慨,就他说的这些资产,就已经上千万了,跟他比起来,我忽觉当初我说的那些离婚只不过是挠痒痒,显得太过矫情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在僵硬的脸上扯出了一抹笑:“傅少给的已经够多了,等你出院我们就去民政局吧,已经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先回去了。”
我尽量保持着笑容,克制着颤抖的身体,笑看着他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句:“嗯。”
我拿了手提包,落荒而逃。
我本想问他为什么这么爽快答应,但怕他以为我矫情,我什么也没说没问,我们之间,终于有了一个了断,而且是我一直想要的结果,只是意外的,我的心很疼。
我一口气冲出了医院,在无人的花台处瘫软在地上,屁股处传来痛意,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自己也不知道哭什么,只知道就想这么痛痛快快哭一场,当傅容庭同意离婚那一刻,我竟然有天塌下来的感觉,以前再怎么说,没看见他点头,那种感触都没有那么深,就在刚才,我知道自己跟他真的走到了尽头,本以为自己准备好接受这结果,当真的发生了,才知道我是没办法接受,接受他的离去。
我渐渐地将自己蜷在花台边上,后背贴着冰冷的瓷砖,眼泪大颗大颗地落,毫无形象的大哭,偶尔路过的行人看见指指点点,我也无所顾忌,跟傅容庭的婚姻,欠一场眼泪来祭奠。
不知哭了多久,只知道后来我哭不出了,眼泪都已经干涸了,才摇晃着身子拦了一辆车回公寓,夜里的天气很冷,刚才在地上坐了起码两个小时,手脚冻的好似不是自己的了,司机问我去哪里,我都是哆嗦着报出地名。
回到公寓,我踢掉脚上的鞋子,赤着脚在客厅站了一会儿,仔仔细细的环看了一眼这房子,写上我名字的房子,多少人一辈子也在北城买不起一套房子,我就只跟傅容庭做了两年多的夫妻,这房子就是我的,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客厅的灯我没有开,在黑暗里适应了,也就看得清一点,摇晃着身子去了酒柜,开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当然得拿酒来庆祝。
只是一个人未免有点孤单了,我给楼箫打了一个电话,让她下来陪我喝酒。
没一会儿楼箫自己开了门进来,脚上还穿着拖鞋就过来了,我盘坐在飘窗上,面前摆着两只高脚杯还有一瓶开了的拉菲,楼箫看出我的不对,问道:“姐,你这是怎么了?这可是八二年的拉菲,这么奢侈,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坐好,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你姐我要离婚了,说离婚这么多次,这次他终于答应了,你说是不是该值得庆祝?”我一面说,一面倒酒,然后将一只酒杯递给楼箫,碰了杯:“这一杯,敬你姐,也就是我,终于要离婚了。”
楼箫木木然地看着我,反应过来后拉住我的手臂:“姐,你刚才说什么?你真要跟姐夫离婚?你怎么还是这么死心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这么离了,那以后我们住哪,吃什么?医院里的那个疯子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回那破山沟?”
“你放心,有我在,还会让你饿死吗?”我拿开楼箫的手,自己先一饮而尽,盯着空酒杯说:“傅容庭挺大方的,这套房子他给了我,还给了我一百万现金,还有一台车子,对了,就连你住的那套,他也不收回去,你还不知道吧,那房子可是写的是你的名字,楼箫,姐没什么可给你的,以后你要嫁人了,也算是姐给你的一点嫁妆了,爸死得早,妈是指望不上,等你出嫁了,姐就得给你准备这些啊。”
在楼箫来之前,我已经自己喝了几杯,这酒不醉人,但是人先醉了。
楼箫十分惊讶:“姐,你说那房子是我的?”
“对,是你的。”我给自己又倒了半杯,头靠着墙壁看着她说:“你在北城也拥有一套房子了,高兴吗?”
“高……高兴。”楼箫神情有些不自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歪着头,可能真是醉了,玩笑着问她:“对了,你还要追连成杰吗?要不要姐帮你?”
“不用了,姐,我的事,我自己会做。”楼箫自顾自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她的酒量比我好,但这红酒后劲儿大,后来我们喝的都有点意识不清了。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万家灯火,我抿了一口红酒说:“楼箫,你看,我们在北城也有家了,记得当初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晚上,那天风很大,杨欢临时加班,那天我在车站等了半天,后来我跟着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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