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只是有种感觉,蒲仁昌不像是在给我讲述与伍菲菲沟通的结果,而是以中间人的身份,调解我和伍菲菲之间的矛盾。虽然很像是这么回事,但我说蒲仁昌是在给伍菲菲当说客,只是开个玩笑。
因为蒲仁昌和伍菲菲也是有矛盾的,不然也不会离婚,更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各怀鬼胎。
没想到,蒲仁昌竟然大方的承认了。
蒲仁昌的意思是,收了伍菲菲的钱,的确是来说服我放下对伍菲菲的仇恨的。
这可就不好理解了。
在我看来,蒲仁昌和伍菲菲都闹成那样了,不说老死不相往来,最起码无法像朋友一样面对面的进行友好沟通。以蒲仁昌的身份和立场,也没必要与伍菲菲和解,更没必要给伍菲菲帮忙。
话说回来,伍菲菲出手倒是挺大方的。
为了化解与我和盛天集团的矛盾,一出手就是一辆车。如果看的不差,伍菲菲的那辆大红色的玛莎拉蒂,应该是市场价在一百万到三百万之间的“总裁”。外表看不出配置,取个中间值,那也是二百万,妥妥的豪车!
但此时我没怎么在意伍菲菲的大手笔,思考的是蒲仁昌的立场问题。
我把蒲仁昌当朋友,说句蹬鼻子上脸的话,我是给了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要他能帮我把伍菲菲找到并引回来,让我和盛泰集团和伍菲菲算总账,那他和我之前的恩怨和成见,都可以一笔勾销。
从上次沟通时的情形来看,蒲仁昌也是把我当朋友看待的。
正因如此,我才相信他,并愿意抛下他曾经因为骗我而给我留下的负面印象。
可事实上,蒲仁昌并没有把伍菲菲带回来,现在还帮着伍菲菲出面做调解。说实话,我是无法接受蒲仁昌的所作所为的。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举杯喝了个底朝天,缓缓说道:“蒲总,原来你和伍菲菲离婚以及闹僵都是假象,时至今日,其实你们依然还是一路人啊。说实话,我感觉非常意外。”
“林秋,你误会了。”蒲仁昌摆了摆手,“我和伍菲菲道不同不相为谋,早就不是一路人了。要不是她掌握了一些对我不利的证据,还有个孩子在中间牵连着,我们的婚姻,绝对无法维持到今年。不信你可以分析一下,如果我和伍菲菲还是一路人,那我给她打个电话,不就能解决问题了,又何须亲自跑一趟?即便我们必须见个面,那我帮同伙做事,也不需要谈钱吧?”
“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不得而知。反正我看到的,就是你帮着伍菲菲当说客。”
“林秋,你先别激动,也别着急。我一回来就叫你过来,就是想把具体情况,都告诉你。你是当事人,有权知道真相。”
我耸了耸肩:“洗耳恭听,请讲!”
蒲仁昌递给我一支香烟,自己也点上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才对我说道:“林秋,在陈叔事实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见到伍菲菲了,要做些什么?”
“肯定是算账啊!不仅是我个人,包括我的几个朋友以及盛天集团,都没少被伍菲菲骚扰,给我们造成了不少的精神损失和经济损失。虽然我们都是老实人,盛泰集团是本本分分的良心企业,但这并不代表,别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我们。不管是精神损失,还是经济损失,都该由伍菲菲这个始作俑者补上吧?”
“那就对了!”
“什么意思?”
“林秋,按照你的说法,即便你见到了伍菲菲,无非也就是要求伍菲菲向你们赔礼道歉并赔偿损失。现在你们虽然没有见面,但伍菲菲也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愿意向你们道歉,也愿意赔偿损失。如果有必要,她可以在电话里给你们道歉。”
我愣了几秒。
等我仔细分析了一下蒲仁昌说的话,好像有一定的道理。我们的目的可以达到,就是少了一个和伍菲菲面对面谈判的过程而已,还变得更加简单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伍菲菲既然愿意道歉并赔偿,为什么就不能亲自回来处理一下呢?
我的疑惑又回到了原点,蒲仁昌为什么愿意充当这个中间人呢?
深吸一口香烟,吐出一个烟圈,我心平气和的问道:“蒲总,你刚才说,你是拿钱办事。可问题是,你是缺钱的人吗?虽说你是个精明的商人,不会和利益过不去。但是,我感觉,你不是一个愿意为了钱放弃原则的人啊……”
“哎……”蒲仁昌叹了口气,“如果只是为了钱,我是不会向伍菲菲妥协的。虽然我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富裕,但也的确不缺那点儿小钱。而我之所以愿意帮伍菲菲出面,做这个中间人,是因为伍菲菲承诺给我的东西,对我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
“能具体说说吗?”
“嗯……这么说吧,我和伍菲菲离婚的过程中,把一栋我家几代人居住过的老宅院分给她了,那可以说是我们蒲家的祖宅!就和祖坟不能动一样,我也想把家里的祖宅给守住。还有一层原因,也是纯私人性质的,我就不说了。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我们三方各取所需,不存在谁帮谁的问题,也没有站队这一说。就像你说的,我不是没有原则的人,断然不可能为了蝇头小利扭曲自己的立场。”
“……”
我听得有些迷糊。
蒲仁昌当初既然都答应把祖宅分给伍菲菲了,当时怎么没有考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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