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气越浓,阳气就越强。
她惨叫着,被一团烈焰给吞没了。
火气阳刚。
她被烧死了。
我请的是长河司路神。
他受了乐少的香火,就是要庇护这艘船。
这个女鬼不开眼,自然会引来神灵震怒。
“没事吧。“
我过去给乐少检查,他是鬼气侵蚀,晕死过去了。
“搬到神台前。”
我上了一炷香,拜了三拜。
然后拿起朱砂,往他额头上一抹。
“啊。”
他坐了起来,张嘴大叫。
一缕黑气从他的嘴里喷出来。
没事了。
郭大夫被人捞了起来,冻得哆嗦。
水手告诉我,他像是得了失心疯,突然就跑了出来,他们都没有来得及抓住。
“算了,他也算是救了我。”
乐少宽宏地原谅了。
我给老头把了脉。
他吃了一肚子江水,神气疲弱,但还是叫道:“我不要你看病,你是骗子。”
中了邪气。
这老头给病人瞧病,贴身接触,自己也沾染了。
他脾气犟,不肯给我看,也不吃我的药,结果耽搁了。
今天女鬼一叫,他就控制不住了。
“我煮两服药,就算不吃,也要给他灌下去。”
本来可以用朱砂驱邪,但这老头给我添了不少麻烦,我也要恶心他一下。
“不,我不吃。”
几个水手把他搀走了。
不吃?由得了你吗?
驱除了女鬼,船就没了后顾之忧。
一路飞驰着,朝着六安镇去了。
走的顺风顺水。
到了第二天傍晚,六安镇已经遥遥在望。
到了这儿,就要分别了。
乐少给我们摆了饯别宴。
“诸位,你们是我的恩人,日后有机会去沧州,千万要叫我一尽地主之谊。”
他举起杯子,谢过我们一路的关照。
有水手捧着盒子来了。
给阮青红地是一串珍珠项链。
各个都有拇指头那么大。
听他的意思,这样的珍珠,就算是在沧州,都很难找得到,更别说做成一条项链了。
给唐宇地是一本经书。
这是他从一个老道手里买来地,据说跟青羊宫有些渊源。
一看这些礼物,就知道他费了心思。
他亲自捧了一个盒子来给我。
我打开了。
这是一柄如意。
“杜先生,你的法器丢了,我只好赔偿你一个。”
勾魂铃被女鬼打丢了。
后来我们把甲板上找了个遍,都没有看到。
估计是掉进水里去了。
唐宇拿起来一看。
“怎么只有半个?”
如意下面缺了半截。
乐少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缺的那个在我家里头,回头我一定给您送过来。”
这礼物送的有意思。
这次斩杀女鬼,我的功劳最大。
他们两个都得了好物,偏偏我拿了个没用的玉如意,还是残缺地。
要是一般人,估计早就翻脸了。
我没说啥,把玉如意收好了。
乐少不是小气的人,胆子大,有见识。
他这么做,肯定有道理。
到了六安镇的码头,我们下船了。
乐少还送了一个印章给我。
“拿了这东西,就能到沧州找我。”
沧州那么远,靠近东海边,我这辈子估计都不会有机会去了。
终于到了。
远远望去,六安镇灯火繁华,夜里都发出耀眼的灯光。
临川跟这儿一比,就成了穷乡僻壤了。
也比知道谭大少和周老到了吗?
他们比我出发的早,应该到了。
这里是码头。
要去六安镇,得乘明天一早的班车。
虽然是码头,但是船只来往很多,水手又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主儿,舍得大笔花钱,码头很热闹。
赌坊,妓院,酒楼,应有尽有。
我们找了个面摊儿,美美填饱了肚皮。
三碗鱼肉面。
“六毛钱。”
我忍不住咂舌。
这也太贵了,都赶上临川几倍的价钱了。
唐宇站起来。
“杜从云,我先走了。”
我愣了下。
走?
他嘻嘻笑起来,说道:“我答应你师兄,陪你到六安镇,现在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我心里有些不舍。
这小子虽然嘴里花花,但是个很可靠的人。
他搂着我的肩膀。
“我出来好久了,也不知道门派里咋样?”
六安镇这儿有一座青羊道观,里头是他的同门。他是被人害了,心里肯定惦记着。
“保重。”
他哼着歌,走掉了。
我和阮青红在码头住宿了一晚。
到了天亮,我们就乘车离开了。
六安镇的城墙很高大,透着斑驳的气息。
这里曾经是三朝古都,物华天宝。
据说这里占着龙气,只有老天厚爱的人,才能够占有。
我远远看着,这里的确有龙盘虎踞的态势。
天命只是一半,还有一半在人事。
到了城门口,这儿的搜查很严格。
我拿出选拔的公文,才过了关。
阮青红说是我的家眷,我心里美滋滋地。
进了城。
这里好大,好热闹。
我像是个乡巴佬进城,对各处都冲满了好奇心。
阮青红忽然拉着我的手。
“怎么啦?”
她看着我,低声道:“杜从云,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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