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后的吴屈,紫袍无风自动,如雪般的发丝轻舞,淡漠道:“你威胁我,还是说你感觉一定有着把握吞下边关?”
他没有想到,对方既然让他离开北方之宇,那他先前所作所为,岂不是付之东流。
闻言,男子诧异了一下,紧接着就反应了过来,他知道对方误会了。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他刚刚说完神魔墓地的强大,紧接着就要对方离开,无疑是威胁对方。
“你误会了,本神要是想要出手的话,与禁区的大战,你就不可能胜,甚至会搭上性命。”
男子的话没有错,吴屈也知道,但搭上性命倒不至于。战帝的战阵就是为了防备对方,要是神魔墓地真的出手,他会第一时间带着所有人撤退,但没有必要说出来。
“误会?”吴屈有些不怎么相信。
“你可知墓地的由来?”男子回身看向他,重新盘坐了下来。
吴屈亦是盘坐,他还真的不知道,也许刚刚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也不一定。
“墓地不止北方有,在其他的地方也有,基本每一个大世界都有。乃是天域养兵之地,这些墓区种沉睡之辈,将来都会是天域的强者。”
“天域?”吴屈看向那男子,双目的疑惑之色很是浓郁,可一会后又释然,因为牧主就在牧域。
男子也不奇怪,紧接道:“天域乃是天主势力之下,整个北方世界,也只是天域下管辖的一方大世界。所以我劝你赶紧离开,越远越好,最好尽快离开北方之地,你才能够得到安然。”
“与我何干?”
吴屈大皱眉头,天域他不知道在何地,这还是第一次听闻,为什么天域之人来此,他就要离开?
“神魔墓地乃是唯一可直闻天域之事的地方,天主已经下令,重拾北方。也就是说,北方即将恢复天域的统治之下,整个北方将会恢复最初,不需要你再努力了?”
其的话音落下许久后,久久没有听到回音,顿时好奇的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吴屈的双目血红,死死的盯着眼前之人,寒声道:“什么意思,重拾北方,你是说我所做,其实都没有意义吗!”
见他之神态,那男子的脸色微微一变,神情变的警惕了起来,他感觉对方有些偏激了。
怎么不可能偏激,那一战几乎置之死地,八尊陨落了六个,现在既然有人告诉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意义,怎么可能不令他震怒,要不是强行压制自身,他说不定会控制不住自己撕裂眼前之人。
“也不是全部都没有意义,只是少天域不会让与牧主有关之人留在北方,深渊之祖就必须死,与他合作,废墟与黄昏之地,也没有好果子吃。所以说,并不是没有丝毫的意义,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我不是天域之人,所作所为不是为了所谓的天域。”
对方的话好没有说完,吴屈便大喝阻止了对方说下去,气势恐怖极端,整座亭台都在震动,下一刻就会坍塌一样,令男子的警惕之心更高了。
男子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对方也听不进去。
吴屈在此地怒吼,发丝乱舞,为此他留下了寿元的暗伤,堂堂一代至尊,现如今才百年寿元。六大至尊为此而陨,战碑此地而破,一切的一切都在冲击着他的神经。
可笑的是眼前之人告诉他,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动手,他完全可以离开,时间一到,一切都会回归平静,。
任凭你深渊之祖计谋多段,废墟蛰伏众多纪元,都不如所谓天域的一言而断。
“多年动乱,谁来交代,你天域吗?多辈心血,谁来偿还,你天域吗?万众生灵,谁来抵命,你天域吗?”
吴屈的怒吼声在此地久久未散,足足三声令那男子为之一震,无力再说其他。
牧武天纵奇才,为此不惜与天域为敌,另立牧域和天域抵抗,就为区区一个北方之宇。九州为镇~压动乱,那绝强的实力,永不自封,就为北方长存,即便是墓主都为之震动。万尊之陨,何等惋惜,尽皆都是天域一句封印北方。
重拾北方,就一定会肃清北方,不是北方之人,或动乱北方者都在其中。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吴屈平息下来后,此地的气息爆裂无比,可那男子也只是皱眉而已。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难道就不怕将来我活着,会与天域为敌吗?”
他的话,令男子失神了一下,紧接着摇头苦笑道:“本神欠牧武一个人情,再说北方动乱多年,也需要一个平静。你若是与天域之人在此地大战,一定会毁掉整个北方。天域并不在意北方,只是为了安抚牧武。北方毁灭,这不是你原因见到的,也不是本神愿意见到的惨景。”
“这就是战碑能够压制你的原因,就因欠牧武一个人情?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吴屈昂天长叹,六尊陨落的可惜啊。
“本神是欠牧武一个人情,可同样也是天域众神之一,为天域着想,是本神分内之事。你所做之事,对天域有利,对北方亦是有好处。”
听闻男子的话,吴屈深深的看着眼前之人,再次道:“最后一个问题,那黄昏之地的强者,最初是不是在神魔墓地?”
“没错,是本神收留的他。”
男子几乎做到了知无不答,可没有一句是吴屈愿意听的。
“我该怎么相信你?”他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只是内心当中去却是不得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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