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没有打扰他的意思,手中捧着一滴璀璨的血色精血,就这样如幽灵一般的站在他的身后。
毕竟实力摆在这里,吴屈清楚自己身在何地,十息之后,他便收回了心神,似是有所感悟,可又满脸的失望之色。
以他的实力,其实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虽然不至于参悟其中的法,可确实是有不小的收获,第一时间就否定了这战帝法对于万尊法的作用。
难道真的需要地尊才可吗?
吴屈的内心暗叹,地尊至今生死不知,他该到何地去找全万尊之法。
“看来你有些失望,难道战帝之法,还不入你的法眼吗?”
老者见他已然清醒之后,悄然出声问道。
“前辈误会了,战帝之法当世唯一,只是不适合在下而已……?”
他边言边转过身来,看向那老者时,却是一阵的诧异,不解道:“您是……?”
血色的脚面还没有接触到巨兽,整只巨兽便被震散,重新化成了熔岩,掉落进了下方。
眨眼间,他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对方的面前,通神九变那帝者之躯的气息喷涌而出,原地的景象眼见着便破碎了了开来,最后消失无形。
没有什么幻境之力,能够压制帝者级之躯。
而他眼前的景象恢复,自身还是在那片大殿之内,只是不知道在何时,他的面前多出了一道骨瘦如柴的老者。
老者的双目浑浊,身穿一件灰色的麻衣,有着一丝丝守墓的味道。身上死气沉沉的,但不用质疑,眼前老者并不是死人,还有着一口气吊着。
只是,现如今老者的嘴角,带着一丝丝死气弥漫的血迹,一脸惊骇的看着他,身形急速的往后退去,失声道:“至强之躯!”
吴屈看着这老者,眼中有着一丝丝好奇之色,口中还是平静道:“好生强大的阵法造诣,化虚为实,你便是那三大战将吧?”
肉眼可见,老者确实没有多少天的活头了,但身上有着浓郁的本源气息,应该是刚刚从本源之中走出,或许正是因为他的到来吧。
“战将?”老者的语气之中充满了诧异,最后凝重的摇摇头,道:“不是,老夫乃是战帝的守灵者,尔是何人?”
这话吴屈已经第二次听闻了,他不在意老者是何人,也不在意老者是谁,甚至可以抛开所谓的战王与三大战将,但老者两次都说此地是战帝的陵墓,他就不得不在意了。
况且,这守灵者有些意思,外界那老者说自身是守墓者,这老者便说自身是守灵者。
只见,吴屈的眸子一眯,试探性的问道:
“外界大乱将至,本王奉战碑之令,前来取战帝精血,以备敲响战鼓九响。还请前辈通融一下,否则在下只能无礼了。”
话已经明言,要是对方再次阻止他,不管对方是因为何种原因,他都不得不出手了。
“战碑,战鼓!”
老者那浑浊的双眸间闪过一丝丝的明悟,看向他身后的灭碑,长出了一口气,摇头罢手道:“您乃是至强之躯,老夫说到底只是一个守灵人,无需如此。既然你是为此而来的,那便随老夫来吧,只是不得打扰战帝的沉睡。”
沉睡?
吴屈的内心一声惊呼后,只感觉有着浓郁的不解在他的脑海当中游转:“战帝还没有陨落不成?”
“您说笑了,要是战帝还没有陨落,外界怎么可能会有动乱。只是,老夫很是好奇,到底是何种动乱,既然还需要战碑出手?”
“纪元之末,深渊之祖,三大禁区,灵山至尊!”
他只是报出了三个名字,只是就这三个名号,这一切就已经足够了。
“又是纪元之末了吗?”
老者的话让吴屈一阵哑语,又是纪元之末,这老者到底被本源封印了多久。
跟随着老者前进,一路上吴屈见到了三道盘膝的身影,经过了老者的解释后,吴屈得知三人便是跟随战王的三大战将,只可惜已经陨落了,实力恐怖不如外界老者所言那般的弱小。
不时,两人就来到了一间巨大空旷的石室之内。
石室明亮如白昼,尽皆都是那石壁散发出来的,一眼看去既然都是原始本源!
而在石室的正中心之地,有着一滩血池,血池深不见底,之中漂浮着一具身穿战甲的身影。血池之上,则是丝丝缕缕如灰色幕帘一般的原始混沌,原始混沌压身,那血池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其中漂浮的身影亦是平静无比。
无形之间,气息很是强大,即便是混沌都无法掩盖血池的气息。
在血池前,一柄长斧插在血池边缘之上,血池之中有着庞大的气息涌进长斧之内,令长斧看上去血光乍现,有些妖艳之色。
这长斧吴屈见过,当初一代圣者陨落时,与魔族帝器对持,长斧曾经出世过,只是之后再也没有多大的动静。
并且,当时他感觉这长斧并不怎么样?
现在想来,只能怪自己当时太弱小了,当初九州都身受重伤,鼎身裂纹密布,而这长斧却安然无恙,怎么可能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大能圣器,恐怕应该与帝字搭边了。
老者抬手制止了他的前进,道:“武王还请止步,精血老夫去取,您请稍等?”
吴屈点点头,他只是来取精血的,其他的东西并不怎么的在意,要是能够安然的带走精血,一切当然是万事大吉。
眼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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