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淡紫色的落地纱窗,安静而调皮的闯入了房间,带来了无限活力的源泉。
房间内,雕花镂空、古色古香,被紫色纱幔掩映其中的大*上,疏影皱眉慢腾腾的睁开了眼,毫无意识的迷茫了一会儿,才慢慢坐起身,发现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一身的酒臭味熏得她直想作呕,她连忙下*,拿起浴巾跑进卫生间。
半个小时后,疏影擦着头发,一身清洁的出了浴室,闻着自己熟悉的体香,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疏影感觉有些口渴,便旁若无人的裹着浴巾,赤足踏着干净的红木地板,慢悠悠的走到客厅。
疏影拖过桌子中央的水壶,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小口,转身,
“噗.......”还未来得及吞咽的水如数喷在了他身后的那个人身上,因为是第一次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疏影尴尬极了,“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抽出纸巾慌忙的为那个刚才被她喷了一脸水的人擦拭着。
叶钦在如此狼狈的样子下,还能保持着一贯的淡然,不得不佩服他的修养啊!
“你头不痛吗?”叶钦不以为意的看着她说,眉眼间透着淡淡的笑意。
两年了,当初那个总是隐有忧郁气息的大男孩,现在也蜕变成了有着更加浓郁的忧郁气息的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成熟与纯真的气质,他的目光也更加的幽远,看人的时候眼眸沉静如海。
疏影一时怔住了,手还停留在他脸上,半响,才反应过来,“哦,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不知是尴尬还是什么,她讪讪的笑了笑,“是有点痛了。”收回手,不知如何安放,几声干笑后,做到旁边的椅子上,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喝水。
“我熬了醒酒汤,你要不要喝点。”
“哦,好,我马上喝。”疏影此时脑子混乱,也没留意自己现在可是裹着浴巾的。
叶钦脸上微红,不自然的移开凝望着疏影的视线,“你要不要先去换一件衣服?你的......”
疏影一怔,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有些松垮的浴巾,*已外泄过半。因醉酒而反应迟钝的疏影,此刻,没有惊魂的尖叫,很自然的捂住胸口,淡淡的笑着,慢悠悠的起身,行若无事的踱步回了房间。关上房门一阵手舞足蹈、群魔乱舞后,才稍稍平复,虚脱的坐在*上发愣,哎!形象尽毁啊!
客厅,叶钦敛去了浅笑,坐在疏影刚才做过的椅子上,微微出神。
时光荏苒,岁月流逝,万物变迁。
两年了,她却几乎没什么变化,除了眉宇之间多了一些愁容外,现在的她,和两年前无异。这两年来,他的脑海中无时无刻的不在闪现着她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早已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了,挥之不去、抹之不净。
起初在姐姐那里得知她离开的消息时,他很想休学出去找她,即便天涯海角,即便人海茫茫,却在维也纳待了几个月后,放弃了这个可笑的想法。
初到维也纳的他满怀希冀的住进了疏影的公寓,不过后来又搬走了。疏影在维也纳的公寓里的涂鸦墙上贴满了照片,大部分都是她环游世界时拍的稀有景观,每一张都无比珍贵,其中,有三分之一的墙面却贴着其他风格迥异的照片,全是蒋氏兄弟和疏影的合照。照片拍的很不错,连所有人最细微的表情都清晰可见,那时,他们脸上洋溢着的,是无忧无虑的欢乐,那种纯真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笑容刺痛了他心,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嫉妒双胞胎的。整个照片墙上最突兀也是最和谐的一张照片,足足占了另外三分之一的墙面,足以证明它在她心目中的位置。照片是在萨尔茨堡拍的,背景是萨尔茨堡境内阿尔卑斯山上的一座小木屋,木屋前,皆是一身休闲装的双胞胎,分居两边亲密的揽着疏影的肩膀,而疏影也就这样静静的被他们拥在胸前,三人脸上都挂着一种名曰幸福的笑容。那一刻,是永恒也是回忆。
后来,他也去到了那栋小木屋,在那里,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幸福,找不到如他们三个那样能够成为永恒的幸福。
他知道,那是只属于他们三个的幸福。
疏影在卧室换了件白色长裙,再出来时又恢复了往日的优雅、从容。
“你在想什么呢?”已经走到客厅的疏影见叶钦在发呆,不免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叶钦迅速掩去脸上的落寞,淡淡一笑。
“你不是应该在维也纳进修嘛,怎么回来了?”叶钦读的是三年制的,这个时候的确不应该在这里的。
“我在维也纳待了一年就休学回来了,我爸爸身体不太好,姐姐一个人支撑不了一个偌大的公司,我只能回来帮她了。”这个理由对他自己来说,有点牵强,为什么回来?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也许,是再也无法忍受,在那里他们的笑总是会灼伤他的心。
“哦,好可惜啊!你有那么好的天赋,就这样浪费了。”顿了顿,又问:“哦,对了,伯父的身体还好吧,现在应该恢复了吧。”
叶钦点了点头,“嗯,早就恢复了。”
疏影了然的笑了笑,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端起桌上的醒酒汤,喝了几口,二人谁都没有再说话,一时又陷入了沉默。
叶钦看疏影恢复了差不多,也不好在打扰了,便起身告辞了。
“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先走了,你还再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喜欢花静如初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