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我豁然从床上坐起。不料却触动了身上的伤口,饶是这样我还是忍着疼痛说:“我艹,不是吧。老大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真的。”林国庆轻描淡写两个字。
我怔在原地,吞了一把口水,结结巴巴道:“结……婚…婚!”
林国庆颇有些无奈道:“行了,你怎么跟老二一个德姓了,因为政治需要,我要和温小巧结婚,本子已经领过了,我们两个商量之后决定办一个婚宴,就请你们几个兄弟,你最近在首都对吧?”
“啊?”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说:“对,我在解放军医院。”
林国庆嗯了一声道:“这样正好,刚好我家就在首都,直接在首都办好了。我让老三和老二都过去,到时候咱们兄弟四个一聚,就齐活了。”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犹豫了半天,才跟林国庆说:“国庆,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你不感觉你这么做有点草率了吗?”
林国庆没有在电话里面多和我说,而是随口道:“见面再跟你解释,我现在还有一个会。”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我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电话,有些无奈,林国庆就这么突然之间要结婚了。就跟张晓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这两个人,一个娶了个富婆,一个娶了个高官子女,这还真是为了往上面爬不择手段啊。不过相较于张晓军,林国庆毕竟和温小巧是有爱情做前提,所以对于他们两个,我也只能祝福。
……
两天后,张晓军率先从香港飞到首都。然后是苏东坡从部队乘火车赶到了首都西站,最后这家伙在西站转了半天,花了十块钱找人问个路才出来。结果这家伙出车站到了西直门立交桥之后,整个人在桥上饶了三个小时才离开。从此之后,苏东坡认为,如果外[***]队想要入侵我国首都,就让他们从西直门立交桥过,别管是再牛逼的导航,在这里都没用啊。
他们两个相继到了首都,可是我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我腹部中了五刀,大腿上面被砍了两刀,后心还有一刀。这些刀伤想要好起来最起码要个把月,不过由于我昏迷了七天,所以现在坐在轮椅上面,还算是能来去自如。几个月没见他们,再次见到张晓军,我目瞪口呆。张晓军穿着一身考究的休闲衫和一条长裤,发型也变得十分具有男人味和上位者的气势。脚上踩着一双棕色的皮鞋,和上衣十分搭配。
猛然一看,我险些没认出来他。
婚姻是一座坟墓,却又是一个工厂,他能够让人祛除掉所有陋习和不良嗜好,让人变得成熟,最起码对于张晓军来说,婚姻就是如此。张晓军见到我之后,冲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我,笑哈哈说道:“老四,这几天没见,你丫都快残疾了,说,这是谁整的,哥几个帮你教训他去。”
我笑了笑没说这件事情,如果将这件事情说出去,恐怕张晓军这暴脾气又该忍不住了。
我问了一下张晓军婚后的生活,张晓军简单说了一下。他现在和徐若云在香港做贸易,手下有一个贸易公司。说白了,他和徐若云干的是走私。走私汽车,黄金和钻石。听着张晓军说的种种,我心中也是颇为欣慰,他能找到这么好一个媳妇,是他的福气啊。
和张晓军聊了三个小时,终于在西直门立交桥绕出来的苏东坡才赶到病房。刚一到病房,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了,骂骂咧咧道:“艹,咱中国不但有八大奇迹,还有世界第九大奇迹,那就是西直门立交桥。”
我们两个糗了他一番,他才擦了一把汗站了起来,露出**的笑容道:“老三,这次弟妹没跟你一起回来吧。”
张晓军随口一笑,道:“没有。”
苏东坡一双小眼睛里面全都是兴奋:“晚上你安排一起去三里屯玩外围去吧,一炮三四万那种,让哥哥也开开荤。”
“滚粗!”张晓军和我同时朝苏东坡竖起了中指。
苏东坡翻了个白眼,掐着腰怒骂道:“你们三个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已婚老男人,整天不思进取,就知道酒池肉林,以抱着美女老婆在家里xxoo为乐,一点都不知道以身作则,相敬如宾,完全没有我单身[***]丝的傲气风骨,对于你们这种人,我只想说八个字,求弟妹介绍女朋友!”
“……”我和张晓军都无语了。
张晓军打趣他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叫苏东坡了,原来你是个大文豪!”
苏东坡一甩头上的板寸,风搔无比道:“以后请叫我,文豪先生。”
晚上他俩推着我找了个小饭店吃了一顿,然后又一起在三里屯喝了一会儿酒。看着三里屯穿着齐逼小短裙风搔出没的女人们,苏东坡心中倍感压抑,我国的年轻人竟如此腐朽,晚上不到图书馆温习功课,不好好看一本书,竟然打扮的那么妖冶出没声色场所,祖国未来何在,民族富强何来?每念至此,我的心中,总是充满了忧伤。
以上是苏东坡在三里屯某酒吧卡座上面说的一段话,当时周围方圆五米之内的人,全都朝他投来目光,在他们的目光中,我只看到了两个字,二逼!
我和张晓军见状赶紧带着大文豪离开了酒吧,张晓军推着我的轮椅,苏东坡提着一瓶酒走在我的身旁。三里屯的夜晚是属于那些夜店酒吧的,没有人注意那天空中的一轮晓月,苏东坡看着天空,喃喃说道:“就剩下我一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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