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天途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我虽然吃惊,可也听得云里雾里的。
“这血煞玉跟我有关系?任前辈跟你说的?”我看着卢氏手里血红血红的玉石,本来这东西看上去就瘆人,如果跟我有关系,那就是一个铺陈了很久的大局了。
严天途双手背在身后,来回独步的频率有些加快了:“血煞玉通常时候,是用这种丧尽天良的手段,才让某个人升官发财,达到平步青云的目的。可能享受这种运势加持的人,这世上并不多。因为那个人必须是至阳至刚的硬命之人。”
“比幺鸡的命还硬?”
严天途瞪了我一眼:“幺鸡那顶多只能算是石头,能享受这血煞玉加持的之人,估计得要金光钻那么硬。有一种,行走在刀尖上都能相安无事。但凡这种人,大都能成大事。古人云,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一将,就是天降大任之人。”
严天途说话间鼻子挺了挺,好像说的是他自己一样,分外牛逼。
说实话,从我在师父身边学看相以来,幺鸡的命真的是我见过最硬的一个,绝无仅有。
记得十六岁那年,我们和几个小年轻一起去城外的水库游泳,我天生命格弱,真的是弱到没边那种,冷不丁有一两个孤魂野鬼,就想把我给吃了。师父说我身上的阴气,跟刚死之人的鬼魂差不多的。
一个人的阴气跟鬼魂相比了,那得弱成什么样。
所以那天在水库,我和一帮小年轻,游着游着感觉脚底下有东西在撂我,刚开始很痒,我以为是勾到什么水草之类的,也没在意。
又游了一阵,结果整个人就开始往下沉了,有东西抓住我的两条腿,不停地想把我往下拽。同时一股阴寒从脚心窜到脑门上,冷得我瑟瑟发抖。
我拼命扑腾,但无济于事,就像被疯狗咬在嘴里的肉,你想挣脱开,那就是跟疯狗玩命了。
所以眼看我溅起的水花越来越大,跟我一起来的几个少年,被吓傻了,谁也不敢靠近。
那是我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我感觉是被这水库的脏东西给盯上了,而且还是在大白天,水下阴寒,那些东西也不怕。
没过一两分钟,我的手脚就不停使唤,开始痉挛,整个人就这么要没入水面的时候,我看到幺鸡的身影朝我游了过来。
“阿跃,挺住,我来救你。”
幺鸡虽然胖,可在水里那是一把好手,整个人就跟飘在水面上航行的肥猪,一会儿就到我跟前。
说来也邪乎,幺鸡一碰到我手臂,我感觉脚底拽着我的东西就松开了,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这才被他救上来。
后来等我会看面相,才不由得对幺鸡惊叹,这胖子估计积攒了十几辈子的福运,要不能有这深厚的福缘。
而那个水库,我们后来在新闻上才看到,前几天刚死过人。
所以当时我真是被鬼魂给缠住了,幺鸡一来,就把那东西给吓走了。
严天途接着说道:“换句话说,血煞玉只有对至刚至阳的命硬之人才有用,而相反,如果这个人是命格极弱,天生阴邪易扰的体质,比如你跟秦雨,那恐怕就是,一种无形的镇压作用。”
“镇压?为什么要镇压他?”小白饶有兴致地听着严天途的话,又好奇地看看我。“我的命格也很弱,但我是灵狐,跟你们这些下等俗人不是一种概念。嘻嘻!”
严天途摇头苦笑:“因为阿跃的身份很特殊,血煞玉能够暂时消除他身上威胁。”他顿了顿,转而向我问道:“对了,余老歪没跟你讲过,你的身世?”
这话问得我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我自己还有什么大来头不成?嘿嘿,以前做梦的时候是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比如某个富豪的私生子之类的,哪天被接回去就能继承巨额遗产,一辈子吃喝不愁,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
但是大学毕业之后,自己找的第一份工作,工资才2500元,干了几个月实在受不了,回来跟师父混饭吃得了。所有白日梦都破碎。
我叹息一声:“我师父只说过我是被父母遗弃的孤儿,我老家在张家店一带。在我还小的时候,他回过几次张家店,就是帮我问问那里还有没有亲人。毕竟跟着他一个阴阳圈子的人过一辈子,是风险极大的事情。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严天途长大了嘴巴:“就这些?余老歪没说别的?”
我静静地摇晃两下脑袋:“老严,你知道什么就赶紧说,我也对自己的身世蛮好奇的。”
严天途摸着下巴,琢磨着说道:“你今年二十有三,那么你师父找到你的时候,应该是二是二年前……丫的,难道真的是巧合?我师兄任北风乃是阴阳圈里赫赫有名的渡葬大师,你师父余老歪,却是镇邪驱魔的能手,这两种人,一渡一杀,通常时候很少一起办事。据我所知,这几十年来,他们唯一联手的,只有两次。一次是现在,而另外一次,就是二十二年前在张家店那边……”
严天途把整件事情给串了起来,我大概知道这事情跟我的身世有关联,难不成二十二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
“二十二年前发生的大事,你这个自诩消息灵通的人也不知道?”我打趣地说道。
严天途摆摆手:“二十二年前我才十六岁,那会儿我还跟着师父修行,我哪知道那么多。不过,师兄却是那时候下山的,师父一道手谕,让他火速下山,师兄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往张家店……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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