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得不轻,身体一激灵,也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使劲抽自己一巴掌才从床上坐起来。
醒来发现自己一身冷汗,背心都湿透了。更诡异的是,我发现自己的红裤衩,竟然被脱到膝盖以下了,光屁股坐着。
再摸摸屁股,还好不疼。
差点就菊花残了。
我在房间里四处打量,大半夜的,总感觉周围有双眼睛盯着我。
等确定没发现什么不对头,这才躺下。
不过刚才的怪事还是让我心神不安,赶紧拿过床头的手机,给师父打电话。先前那条短信没发出去,而师父的电话依然打不通。怕是只有等过几天师父回来再问了。
我一宿没睡,还把房间里的收音机打开,听了一夜的广播。
第二天打着哈欠起来开门,刚把落地招牌摆出去,昨天那辆宝马车就开来了。刘美玲一脸憔悴地从车上下来,看那双黑眼圈,比我还严重。
刘美玲一个人来的,晃晃悠悠,走路都有些不稳。
“小帅哥,你开门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呢!”刘美玲说话的声音都显得微弱,整个人体力不支。
“出什么事了?来,里边请。”
我把她迎到茶几这边,还没来得及泡茶,刘美玲整个人沉在沙发里,气喘吁吁地说道:
“不行了,再这么下去,我会……我会死在床上的。我刚才开车来的时候,看不清路,差点撞上一辆大卡车。”
我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翡翠,不应该呀,这块翡翠主的是镇宅安家,虽然说是帮她改一改财运,可我寻思他老公的情况会更严重一些,索性给了她这块。
“你老公昨晚上又发威了?”我诧异地问道。
刘美玲却手臂微扬,无力地摆动两下:“不是我老公,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昨晚上我一进房间,就特别……特别想要。你懂的,就是完全忍不住了。结果我老公几分钟就不行了。我还一个人跑进厕所自己折腾,哎哟,羞死人了……”孙美玲本性还是比较保守的,要不然她大可以在外面找个男人,也不必受苦好几年。说起这种事儿,难免还是羞愤。
奇怪,这回儿她老公没事,换成她了?
我再看孙美玲的面相,印堂整个被一股凶气环绕,昨天我也看过她的面相,没有这团凶气。看来是这团凶气,从他老公身上转到她那儿了。
到底是谁,有什么冤仇?要给孙美玲两口子设下这种凶局呢?
“小帅哥,你赶紧给我拿几块玉,多少钱都行,我是真的受不了了,再来一晚,我会虚脱死的。”
这不是钱的事儿,还得从这块玉的来历入手,否则的话,治标难治本。而且事情正如刘美玲所担心的那样,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了。
我一拍大腿,朝着南面的架子走去。这些都是开过光的,师父不让我碰,眼下不碰都不行了,毕竟是性命悠关的大事。
起先我以为刘美玲他们两口子的运势被人压住了,所以才会有那么些怪事发生。现在看来,不光是这么简单。这血沁当中的凶气已经开始溢出来了,再不克制,恐怕这两口子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翻找一会儿,拿出一块主“驱邪避凶”的羊脂白玉,这种玉价格不菲,不过对刘美玲来讲,压根不算什么钱。
“刘女士,这玉你戴上,洗澡睡觉都别取下来。应该不会像昨晚一样饥渴了。”
听到我说“饥渴”两个字,刘美玲的脸又红了一层,她接过白玉端详了一会儿,眉头微皱,不过最后还是挂脖子上了,又问道:“那我老公呢?他需不需要戴一块?”
我摸摸鼻子,他老公的情况我还不了解,不能妄议,于是说道:“你老公下午有空吗?让他到我店里来,我必须了解那块玉的来历,才能帮助你们一家。”
刘美玲经历了昨晚的事情,早已经不存半点疑虑,火速联系他老公,下午到我店里来一趟。
吃过午饭之后,我正准备小憩一会儿。
店里来了一位瘦弱的中年男子,开大奔来的,可就算脖子上一条扎眼的金链子,也撑不起他的小身板,神情就跟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一样落寞。
“你就是我老婆说的余老板?”刘美玲他老公唐金荣眯着眼睛瞄了我几眼,有生意人的谨慎。
“对,荣哥是吧?这边坐。”事先知道唐金荣要来,好茶好点心都备上了。
这几天刘美玲在我这里买了两块玉,花了差不多两万块钱。虽说我跟师父不重钱财,可打开门做生意,两张嘴要吃饭,总归是需要点收入的。而唐金荣这事儿要是办妥了,估摸着还能再挣点。
唐金荣向我递了根小雪茄烟,我夹在耳背没抽,随后他端起茶杯,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我们家的事,我老婆都跟你说了?”他从茶杯边缘露出来的眼神直看着我。
仔细观察一下唐金荣的面相,印堂确实有一团凶气萦绕,不过比他老婆要稍浅几分。
我也没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这个多嘴的婆娘,啥破事儿都往外撂。”唐金荣很有眼力劲,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人。
既然窗户纸捅破了,我就顺势问出想知道的:“荣哥,我找你来,就是想问一下,你家的这块血玉,是从哪座坟包里刨出来的?”
唐金荣听完一愣,看了我好几秒钟没说话。
他大概没想到,我早已看出这古玉是葬品。上面轻微的蚁脚沁、苍蝇翅,即便擦拭过后也还能发现。说明这块玉是从死人的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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