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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城外,密林之中。
洪浩背着手,站在一棵大树面前。
路小千一路小跑,跟了上来。
左右望了望,低低喊了一声:“洪大哥!”
洪浩回头瞪了他一眼,斥道:“下次帮里讲话的时候,你再睡觉,打断你的狗腿!这成何体统!”
路小千挠挠头,苦着脸连声应道:“是!是!下次我一定注意!”
洪浩见路小千应下了,脸色有些缓和,慢慢问道:“那边的兄弟有没有出甚么问题?”
路小千听到洪浩问到正事,不敢耽搁,回答道:“洪大哥,一切正常,镖局周围新出现的探子兄弟们也都处理掉了。”
说着比划了一个割颈的动作。
洪浩嘉许的点点头,肃声说道:“此事不得含糊!无论付出甚么代价,便是将性命丢了,也要把镖局看好了。告诉那些兄弟,只要把这件事办好了,全部晋升一袋,赏一百两,突出贡献者晋升两袋,赏一千两!”
听的路小千眼神一亮,不住点头,露出了痴笑,没想到这次舵主下血本了,直接拿出了雪花银子作为奖励。
虽然舵主没有提到他的奖励,但肯定不会亏待他的,只会比其他人高,不会低!
再说,只要跟着舵主干,啥东西没有,毕竟舵主身后可是福威镖局呀!
洪浩看着路小千脸上的神情,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喝道:“没出息的东西!赶紧去办事!”
路小千回过神来,嘻嘻笑了一下,见洪浩又是一巴掌拍了过来,连忙后撤跑走了,边跑边喊道:“舵主,属下告退!”
洪浩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一般。
这小子是越来越皮了,可能是两人年龄比较相近,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这小子是越来越不怕他了,整日里嬉皮笑脸的。
洪浩摇了摇头,不去想他。
他抬头看了看远处,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
华山,玉女峰,思过崖上。
林舒正在一招一式的演练着剑法。
一剑又一剑,剑势沉稳,如山岳一般沉重,正是五岳剑法中的泰山剑法。
但林舒使出来,却与天门、天松二人完全不同。
并不是说他的泰山剑法有多强,而是太弱了,弱的杀不死一个人。
只见林舒走在崖边,极其缓慢的移动着长剑,便如同第一次修习这泰山剑法,记不清招式一般。
先是泰山剑法,然后是嵩山剑法、华山剑法、恒山剑法、衡山剑法,五岳剑派五种剑法,都以这种极其古怪的方式演练了一遍,而后是第二遍、第三遍。
若是前世路人在一旁不小心瞧见,还以为是哪个公园老大爷搁着舞剑养生呢。
但显然林舒不是在养生。
第一遍极慢。
第二遍便快了一点,但还是慢。
第三遍又加快了一点。
第四遍更快了,接近正常速度了。
......
林舒一遍遍的挥舞着剑法,速度越来越快,也数不清过了多少遍,只见林舒的剑已经快的看不清影子,只见到一道道剑光闪过。
这五种剑法便如同一种剑法一般,在林舒手中肆意挥洒着。
剑招与剑招之间,不再是确定的招式,上一瞬间可能还是“有凤来仪”,下一瞬间便变成了“朗月无云”。
林舒不动声色,手上一转,长剑又开始变化。
如果说刚才看不到五种剑法,只能看见分散开来的剑招。
那么现在连分散开的剑招也看不见了。
林舒凭着感觉,将招式全部分开,有的是前面接着“天柱云气”的上半部分,顺手便将后面改成了“石关回马”的后半部分。
于是,这一式剑招便如同一个奇奇怪怪得嵌合体一样,看起来极其变扭,使出来也是歪歪扭扭的,让人觉得很不自然。
林舒却不以为意,自顾自的练剑,试验着每一招每一式之间的组合。
一会儿左劈右削,一会儿乱劈乱砍,又是歪歪斜斜的刺出去一剑,整个人便如同疯子一般,但他自己却乐此不疲。
不多时,见天上的太阳已经快落下了,才收起长剑,瘫坐在地上。
这段时间他渴了喝露水,饿了吃蚂蚱,一直在这崖顶练剑,那风清扬只教了他一遍口诀便跑了,林舒想着独孤九剑的事,也没在意。
他在琢磨着独孤九剑如何与五岳剑法相合。
说到底,这独孤九剑乃是一种剑理,学会了,便通晓了剑道的种种变化,讲的便是“料敌先机”四个字。
任何人一招既出,必定有若干征兆。
比如,他下一刀要砍你左臂,那他的眼光定会瞧向你的左臂,如果此时他的单刀正在右下方,自然会提起刀来,划一个半圆,自上而下的斜向下砍,这时你便可以“预知”他的下一步动作,并作出应对了。
简单来说,便是将剑道比试当中双方的种种反应、种种应对,一一剖析出来,不再是用“死”的剑招去僵硬的应对,毕竟只要是有规律的、有套路的,那就一定能被人找到破绽。
单是总决式,风清扬便说了三百六十种变化,还不包括破剑式、破刀式等等的各种变化。
而且,从理论上来说,这变化是无穷无尽的,即使总决式的三百六十种,也不过是最常见的三百六十种,其他的小变化全靠用剑者自己摸索、应变。
所以修习这独孤九剑才需要强大的悟性,否则即便拿到这本绝世剑法,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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