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闪电劈开黑沉沉的夜空,将地上万物在一瞬间照亮的无所遁形,男人头颅汨汨流出的沉红色的鲜血在这一瞬间更是显得十分的诡秘。
我拿着一块砖头在暴雨的冲刷下浑身发抖,却不是因为冷的,而是吓的。
我赵婷现在算是杀人了吗?
我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好大的思想建设,一直叫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反正事情都发生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大无畏心态,软着双腿伸出双手去探那个小混混的鼻息。
微弱的呼吸让我的心中巨石砰的一声落下,我手中的砖头一松,在雨中只发出一声极小的声响,我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太好了!我没杀死人,他还活着!
这个男人就是之前跟踪我的男人,因为我在试图甩掉他失败之后,便知道自己处境危险,在看到一个拐角后,我铤而走险躲了过去,本寄希望于随便踹他一脚打他个措手不及,我脚尖却恰巧到了一块硬物——那块砖头。
随着脚步的渐渐迫近,我来不及多想就拿上了砖头,并在小混混的面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尖叫着就将砖头拍向了他的头。
然后等我回过神来时,小混混已经流着血倒在了我的面前,成了如今这幅局面。
虽然人没被我拍死,但伤口再这样泡发下去的话,后果也就难说,我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就咬着牙起了身,勉强背起他一步步往医院走。
小混混的运气不错,他晕倒的位置到医院不过两条街的距离,我在驮着他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就脱了力,几十秒后才起身进医院喊了护士医生来拉他进去。
我看着小混混已经包扎好的头上这才想起后怕,幸好我当时打他的头的时候已经因为精神和身体都过度疲劳而力气小了不少,不然就我那紧张时候的全力一击,我还真的可能当场就成了个杀人犯。
小混混闭着眼还在昏迷,我看着挂着的液体,眼皮不住的往下耷拉。
他的家人我已经打了他的电话通知了,也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赶到来照顾他?
大约凌晨两点半,三个气势汹汹的人踹开了房门,中年夫妻男的满脸凶气,女的一脸精明刻薄之相,稍微年轻一点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打扮新潮。
男的睁着铜铃一般的虎目,目光灼灼的锁定了我,声音粗哑难听:“你是哪个?”
这一家子看样子着实不像好人,但毕竟是我将人打进了医院,我犹豫片刻还是站起身来答:“床上的人是被我打伤的,不过也是我把他带到医院的。”
那男人凶气更甚,几步绕过床就一把将我拎起又回到之前的站位后,一把将我丢到他们三人面前空旷的地上,我的头猝不及防撞到了地上,脑内立刻就起了剧烈的震荡疼,右脚左胳膊也因重重的撞击,疼的我骨头发麻。
“敢打我的儿子!就算你是个女人,我也照样打!”男人怒气冲冲的说完这句极具威胁力的话,脚下毫不客气的就是一踹。
我抱着肚子疼的蜷了腰,直觉得五脏六腑要被那一脚踢碎了。
而这只是开胃菜,我恍惚中只听得男人不解气的命令声:“愣着干嘛!你们的儿子弟弟不心疼!给老子狠狠的打!”
之后他们就对我进行了单方面的虐打,拳脚相向不说,我护着头逃窜的时候还被不知是“姐姐”还是“妈妈”的手攥住了头发,扯得毫不留情,我几乎感觉头皮都要被扯掉了。
我痛苦的过了漫长的虐打,再清醒时,垂下的眼帘中已经出现了几双锃亮的皮鞋,我愣愣的抬头看去,几个警官已经在对着病床上的小混混进行着询问。
我有些恍然,110不是我叫的,难道是小混混的亲人报的,他们这样大张旗鼓喊警察,就不担心我告他们吗?
我心神一动,挽起袖子看了看,果然,毫无踪迹,虽然我内里疼的要死,这表面确实半点没有留下什么被打了的痕迹。
看来他们是此中老手了,我心下有些宛然。
床上的警官正问了一句他为什么会住院,那小混混在警官视线看不到的对我露出恶劣的笑,语气正常,却有些隐秘的挑衅:“那个女人抢我的东西!”
他竟然倒打一耙!
为首的那个警察闻言转身打量了我片刻,对小混混皱了眉:“就这么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女人,抢了你的东西?”
我暴怒坐地上跳起来道:“他撒谎!是他鬼鬼祟祟跟踪我!”
虽然我的话明显更具有可信度,但是我没想到人家是吃透了这一片的,在警察两面都无法取证的情况下他们决定调监控,但问清所在位置后,一个中年警察我摇了摇头:“你说的那里恰好是摄像盲区。”
我惊讶不知所措的反应与那一家子自信满满的作态形成了对比,孰真孰假,一眼即清,但那个中年警官看了看小混混头上的纱布,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你最好还是和他们私了吧。”
警察很快离开。
“什么?一百万?你们.....”要不要脸啊,后面的话我在看到那个大汉已经露出凶光的眼后聪明的止住了。
直到此时,我才明白我给自己惹来了多大的麻烦,肚子因为说话过于用力还在隐隐作痛。
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可以处理的范围,我立时给温承打了个电话,几句话说了情况。
温承二话不说,只叫我保重安全,在我电话过后的十二分钟后就匆匆赶来,彼时已是凌晨五点,他一进门就赔着笑脸:“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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