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向曲的慌张反问,叶尘只是冷笑一声,回答说:“就凭你根本不是在梅长峰寿宴前两天,才因为知道刘岱松和梅寒雪的关系,所以愤而重启复仇计划。”
说着,叶尘紧逼一步,再次盯着向曲说:“其实,这么多年来,你从来没忘记过复仇,而且一直都在暗中布置和策划,只是你之前没有十足的把握,因此才会迟迟不动手。”
稍作停顿,叶尘再次逼近向曲一步说:“如若不然,你之前为何要有意透露给梅寒松,他不是梅长峰亲生儿子的消息。还特意暗中前往扬州,买通当年的那些打手,借以挑拨梅长峰和梅寒松的父子之情,让他们反目成仇?你敢说这不是你做的?扬州离此不远,可敢前去和那些打手对质?”
面对叶尘的咄咄逼人和尖锐质问,向曲不知觉的又后退了一步,试图开口辩解,但最终却除了一个“我”字以外,说不出任何一个足以让人信服的理由。只是在心里悔恨,为什么事后不找机会去把那些打手杀了灭口,才落了今天这个口实。
而面对他的无言,叶尘又一次逼上去一步,盯着他说:“其次,如若不然,你又为何要隐藏实力?要知道,你虽只是梅长峰的二弟子,但却是他的乘龙快婿。刘岱松和梅寒雪的奸情,是否属实,暂且不论,但始终是上不了台面。如果你武功超群,足以服众,按照正常的情况,你比刘岱松更有资格成为新一任梅花庄庄主,这也是为什么梅寒松今天会想要杀你的主要原因。你之所以不这么做,只是怕暴露实力,引起梅长峰等人的警惕,看似是低调,实则是为了把自己藏得更深,是也不是?”
说着,叶尘再次逼前一步,而此刻,向曲已经退到了墙边,退无可退。
不过,叶尘并未就此打住逼问,而是又一次开口:“最主要的是,如果只有短短两天时间,你又是怎么联系到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那么多年的湘西赶尸门?并和他们达成合作?”
叶尘的问题,针针见血,咄咄逼人,彻底让向曲哑口无言,无力反驳。
在场所有人也终于明白过来,对向曲的同情心渐去,转而尽皆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向曲居然还能演出这么一手好戏。
最后,叶尘才退后一步,长叹一声:“哎,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证明了你根本就是早有预谋。你不惜毁了自己的名声,毁了梅寒雪的清誉,毁了向思怡的幸福,毁了你们二十多年的家,也要报仇。难道复仇对你而言,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不说刘岱松和梅寒雪的事,究竟是真是假,尚且犹未可知,而且估计再也无从得知。但是,向思怡至少是你的女儿,就算她真的不是你亲生的,她也至少喊了你十八年的爹,你就没有丝毫的为之动容吗?”
听到这话,向曲却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一直笑到声嘶力竭,笑到喉咙沙哑,这才停下,带着苦笑的问叶尘:“你说的一切我都懂,可是,我忘不掉,也放不下,我能怎么办吗?我每每午夜梦回,看到的都是我父母的亡魂。他们就站在我床头,用那空洞的眼神望着我,逼问我,为什么还不给他们报仇?为什么贪图安逸?为什么认贼作父?”
“我甚至想过逃跑,我远渡重洋,逃到了域外;跋山涉水,去到了西域。但是这噩梦却始终还是缠着我、催着我、逼着我。最后,我知道了,我再怎么逃,也逃不出我的命运,这就是我的命,我能怎么办?”
向曲说着,居然落下泪来,望着叶尘说:“叶尘,叶少侠,邪公子,你是堂堂天下第一聪明人,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在域外学会了吹箭,在西域遇到了湘西赶尸门,这一切,似乎冥冥中都是在指引着我向梅花庄和太湖十三寨复仇,我…已经别无选择。”
“而且,我倒是想问问你,我铲除这藏污纳垢的梅花庄,摧毁那作恶多端的太湖水寇,虽然初衷是为了我个人的仇恨,但难道不是在为武林除害吗?你为什么反而要处处与我作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最后这句话,向曲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对着叶尘吼出来的,嘶哑的声音,好似他灵魂深处的呐喊,充满了无助与无奈,以及对命运不公的不甘。叶尘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这些话才是向曲真正的肺腑之言。
好半响后,叶尘长幽幽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你该怎么办?或者说,我甚至无法感同身受。因为,没受过伤,永远不知道伤有多痛,凭空想象是无法体会你的感受的。而且,我也不觉得你的复仇有错,只是你我立场不同,想法不同,我看不惯你的做法,仅此而已。”
说着,叶尘也是无奈一叹:“再者,现在的问题,已经不单单是梅花庄或者太湖十三寨。湘西赶尸门的这批怪物重现江湖,我想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而你却在发现他们后秘而不宣,甚至还和他们合作,意图利用他们替你达成复仇的目的。你说你这究竟是在造福武林?还是在为祸天下?”
没错,其实在梅花庄发生的这么多事中,最后也最严重的,就是因为出现了湘西赶尸门的参与,才把这件原本只是因向曲个人的复仇,演变成了足以轰动整个武林的大事。
不过,就在所有人以为,经此一辩,向曲多少应该能醒悟过来,交代出他所知道的,关于湘西赶尸门的一切时,向曲却在沉默了一会后,突然又大笑起来。
“哈哈哈,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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