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村长,身上伤痕累累,显然是被正心虐待了一番。
“你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心拍了拍他的脸,而村长畏惧的向旁边躲了躲。
“说!”正心大喝了一声。
村长目光闪烁,忽然大叫:“这个道士打我,逼我认罪,我是冤枉的,当年是这个娼妇勾、引我。”
趴在地上的梅姨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正心气的火冒三丈,举拳要打,但是举到半路又停下了。可能想到这里是城隍庙,不能乱来吧。
正心长舒了一口气,指了指乞丐:“当时乞丐没有出生,只是看到了一部分经过。眼见不一定为实,他并不了解其中的隐情。”
城隍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心。忽然他举起手掌,轻轻拍了两下。
这是一个暗号,掌声响起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铁链声。
紧接着,有两个阴差,押送着两个身穿囚衣的人进来了。
这两人蓬头散发,面容消瘦,看起来很是狼狈,然而我一眼就把他们认出来了。他们是梅姨的公公和婆婆。
梅姨的公公婆婆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们姓聂,姑且叫他们聂公和聂婆吧。
这两个人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没想到今天还能再见到他们。看他们全身血淋淋的,还带着手铐和脚镣,估计在阴间吃了不少苦头。
城隍一脸的高深莫测,如果不是始终睁着眼,我甚至会以为他已经离开神像,悄悄回到人间去了。
“我儿媳妇和人通、奸,我是亲眼看到的。”聂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说:“而且她通、奸了不止一次。”
“放屁,我都调查过了,你可不是善茬,能容忍儿媳妇通、奸那么多次都默不作声?”正心愤怒的说。
“我不拆穿她,主要有两个原因。”聂婆叹了口气,一脸的悲天悯人:“我也是女人,我知道做女人的难处。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大家不会说什么,顶多背后来一句,谁谁不走正路。可是女人呢?但凡和别的男人多说一句话,就给人骂成狐狸精了。”
聂婆用衣角擦了擦眼泪:“我儿子常年在外面打工,一年都回不了一次家,儿媳妇就是在守活寡,她寂寞啊,她忍不住了,找个男人说说话,我也不忍心嚷嚷出来,坏了她的名声。”
“我不是,我……”梅姨抬起头来,愤怒的喊了一声。而聂公恶狠狠地骂道:“婆婆说话,你插什么嘴?”
梅姨就不做声了。
正心冷笑一声:“做了鬼也这么大的威风。”
聂婆接着说:“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和老头子都年纪大了。儿子又不在家,万一我嚷嚷出来,儿媳妇和奸夫把我们老两口害了怎么办?我们老了,肯定不是年轻人的对手。”
这话一出口,梅姨又张了张嘴,想要争辩,不过她看了看聂公,到底没有敢再说话。
聂婆咄咄逼人看着梅姨:“王梅,你确实和村长同床过不止一次吧?你就告诉我是不是。”
梅姨愣了一下,居然点了点头。
聂公看着正心说:“他自己也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没有承认,我是被迫的。”梅姨哭着喊道。
聂公勃然大怒,快步走上前去,抡圆了胳膊要给梅姨一个大耳光。
城隍忽然冷哼了一声,聂公就如同被一块巨石砸中了胸口一样,砰地一声倒飞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梅姨跪在地上,指着我说:“秦秦是证人,她能证明我是被迫的。”
我懵了:“我能证明?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被迫的?”
梅姨看我一脸茫然,哭着说:“秦秦,你忘了?有一天晚上你来我家玩,看到有个人正在打我。”
我愣了一下,顿时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
我记得可能是四岁,或者是更小的时候,我偷偷溜到梅姨家,想要弄点葡萄干吃。
谁知道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看到村长正在和梅姨摔跤,撕烂了她的衣服,打了她几个耳光。
当时梅姨哭的稀里哗啦的,我以为他们在打架,一害怕就跑回家去了。
现在想想,那副场面,不就是强、奸吗?
于是我马上站出来帮梅姨作证。可是聂公和聂婆又指责我做假证,要城隍把我也抓了。
这时候,坐在几案后面的城隍威严的说了一声:“请孽镜。”
“孽镜?”我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心想:“难道传说中的孽镜台真的存在吗?”
我正在疑惑,就看到迷雾中的身影走了出来。他们身上都穿着黑袍,脸上带着面具,和最初收集血液的纸人很相似。
左边十个,右边十个,一共是二十人。
这二十人轻飘飘的飞到半空中,然后将“明镜高悬”匾额摘下来了。
匾额似乎很沉重,这二十人用尽了力气,抬着它一步步走到大殿外面,而大殿的地砖上,留下了一串脚印。
外面月明星稀,月光洒下来,正好照在匾额上面。匾额上的大字烁烁放光,将月亮的光影投映到几案后面的墙上。
那里画着一副山水画,随着匾额的晃动,月光忽明忽暗,山水画似乎也动了起来。我眯了眯眼睛,聚精会神的向那个方向看过去。
这山水画画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上溪村。我仿佛看到村里有两个人正在说话,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想要看清楚。谁知道这一步跨出去,好像走进了画中一样。
那两个人似乎近在咫尺,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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