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刚刚那个秦阿姨给苏曼端来了一杯水,叮嘱道:“苏董,该吃药了。”
苏曼随即点了点头,接过秦阿姨手中的开水和药,说了声“谢谢!”
我不解的向苏曼问道:“妈,你这是怎么了?”
秦阿姨刚要解释,苏曼就看了她一眼,对我说道:“小感冒,没多大事。”
秦阿姨便端着水杯离开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可既然她不愿和我多说,我就没再问了。
她又和我说道:“你杨阿姨去年身体不好回乡下去了,今年年初我接到她儿子的电话说,杨姐已经去世了......”
我一阵哽咽,杨阿姨对我很不错的,这一时我有些不能接受,没想到我这短短的四年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就连苏曼看上去也憔悴了很多。
苏曼沉默了一会儿后,又才对我说道:“刚刚你问我范程宇的事,他对sy并没有恨,这些都是后来的利益驱使。他是对苏晋又恨,很早以前范程宇的父亲在苏晋手下打工,因为没结工资,他爸爸就上苏晋这里来讨薪,结果被他给打死了,后来还请律师团队将这件事不了了之了。范程宇后来就立志要替他爸爸报仇,他原本是在湖北和他老婆经营一家小工厂,为了进入ba工商管理硕士学位。然后顺利进入到sy集团,当时恰好又碰见了情窦初开的苏以姗,俩人很快就好上了,范程宇为了得到苏晋的信任,回去和他原配妻子离了婚,改了名,他原名叫范强......今天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早前的仇恨所引起,导致了今天这种不可挽回的局面。”
我认真的听完后,陷入了一阵极长的沉默中,突然想起一句话:恨能挑起争端,爱能遮掩一切过错。
这一切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命运的捉弄?
也许都不是,就算我现在去问范程宇,问他后悔吗,他一定会说不后悔。
谁对了,谁又错了?没人能说的清楚。
是的,在上海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些说不出的秘密,挽不回的遗憾,触不到的梦想,和忘不了的爱。
也许他心里一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曾后悔过,只是结局伤及到了我们这些无辜的人,他毁灭的不仅仅是苏晋一家,还有我。
我恨他吗?我应该恨他,按理说我也应该去报复他,可是这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谁都不想去恨,只想从此过上简单的生活,就像我在监狱里经常梦见的那样。
......
过后的半个月里,我大部分时间都去康复中心陪白洁,渐渐地也让她接受了我这个新朋友,她开始和我分享她的一些小秘密,每次我要离开的时候,她都有些舍不得。
医生告诉我这是正常现象,也是他们所希望看到的好现象,说明白洁的病情正在一点点好转。
我也渐渐开始调节过来,只是还很难融入现在的生活,觉得一切都变了,连苏曼都变了,她变得苍老了。
算算时间,之前医生说的最多还能活五年,也差不多到了,当我送她去医院的那一刻我并没有多么悲伤,因为早就知道这一天它终究会来,我只能选择面对。
其实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都好像已经看淡了生与死,谁也证明不了活着就是天堂,而死后就绝对是地狱,也许恰恰相反。
当苏曼从住院部转进icu的那一刻,我只是默默地站在病房外面,极力的放空自己,闭着眼睛思考着一些后事。
这不是我对苏曼的不尊重,而是她就我一个儿子,这一次她十有八.九是熬不过去了,我也该想想那么大的集团现在我该如何处理。
正在我的思考中,一个护士跑出来告诉我苏曼想见我。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icu病房里面,此时的苏曼已经摘掉了氧气面罩,她面色惨白,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还能睁开眼睛看着我,好似仅凭着生命中的最后一口气在支撑着。
我跪在床边,用手抓住她那冰凉的手,然后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等待她最后的嘱咐,她的声音很颤,断断续续的说道:“小宇......妈妈这次怕是熬不过去了,你听着......我和你说几句话。”
“妈,我听着呢,你说。”我将她的手握得很紧,害怕一松手她就走了。
“听着,集团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只需要去替我签字确定就行了,集团里我所持的股份转让了百分之一十,还剩下百分之二十五,我转到了你的账户上。集团我已经全部托付给我的老同学了,你可以不用管,转到你账户上的这笔股份你可以随便处置。另外......我走以后千万不太要悲伤,因为这一天我们都知道或早或晚,只是万幸我等到你出来了,这就是上天的眷顾......”
苏曼的喘息声已经显得很吃力了,她歇息了一会儿之后,又用最后的意念支撑着,她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说道:“小宇......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我死后,我希望你将我的骨灰带回重庆,和你爸爸埋在一起,这是我的愿望,这辈子我没能陪着他,我希望我下去后能陪他......还有,我名下所有的财产我已经叫我的律师拟好了,你直接签字确认就行了......”
我一直点着头,却什么也不想说,只是感觉无比心痛。
苏曼的胸口起伏得很厉害,她的气息快要续不上了,好似乎下一刻她就会离我而去,却有一滴眼泪从她的眼里缓缓流了出来。
“小宇,妈妈这辈子对不起你,没能给你想其他孩子那样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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