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别,过来……”艰难出声,即使喑哑着嗓子,我还是想阻止面前这个带着血腥笑容的女子。
然而我的垂死挣扎对她来说,仿佛是一种良性刺激,让她眼中嗜血的光芒更甚。
“现在才求饶,我跟你说,晚了!”
说着就抡起铁棒,我惊恐地望着她,浑身都惊颤起来。
这一棒下去,即使我的身体多硬,肚子里的胎儿也保不住啊!
难道说晚上我注定保不住这个孩子吗?
眼睛酸涩,但此时眼泪已经流不出来,我甚至在想,即使不要命和她拼了都行,可是我被死死绑着,根本挣脱不开。
不想认命,可是现实如此残酷。
而就在我要闭起眼睛的时候,仓库的大门忽然被“砰”地一声撞开。
声音很大,我吓一跳的同时,女子也吓了一跳。
“哐啷”一声,她手上的铁棒应声落地,诧异地望向门口的方向。
我只艰难地抬眸望了一眼,似乎看到了顾乘风的身影,而后全身的力气快速褪去。
我真的,撑不住了。
听得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喊我的名字,但是我睁不开眼睛。
能感觉到有人将我从架子上解了下来,给我披上了衣服。
浑身上下没有一寸好皮肤的我,竟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感觉周遭能感受到的一切都忽远忽近。
全身都湿漉漉,尤其是下半~身。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但是小腹的隐痛却越来越明显。
伴着一路救护车的声音,我知道自己被搬上了手术台。
下意识排斥,想走,可是我动弹不得。
有冰冷的东西刺入我的胳膊后,突然全世界都的声音都消失了。
白茫茫的一片,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回应。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仿佛躺在水里,很温和,但却不温暖。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孩子苦着对我说,不要放弃他。
我跑啊跑啊跑,在没有尽头的路上一直追着声音跑,边跑边哭,却始终抓不到孩子的手。
前面突然出现的巨大黑洞,将我的孩子迅速吸了进去。
“啊啊啊!”
猛地睁开眼睛,我全身发着喊,喘了好几口粗气才缓过劲儿来。
视野逐渐变得清晰,然而这种清晰,却是陌生的。
盯着花纹繁复的天花板半天,我又环视了一圈室内。
这是哪儿?
想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却发现我虚弱得根本做不了这个动作。
记忆有些混乱,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
就在这时,房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仆人模样的中年妇女。
她看见我醒来,对我笑了一下:“张小姐,你醒了?”
“……”微微蹙眉看她,我没说话,事实上,我要说话也挺困难,整个喉咙干涩得不行。
仆人很上道地上来给我喂了水,而后才和我说:“张小姐,是少爷把你送过来的,嘱咐要小心照顾着。听说你做完手术就昏厥了,这一睡就是好几天,真吓人啊。”
少爷?收手!
我脑海警铃大作,赶紧抓住仆人的胳膊,着急地问她:“这里是哪里?他们给我做了什么手术?”
似乎并不惊讶我的反应,仆人拍了拍我的手,抓开放到被子上:“张小姐,这里是顾家。你不知道,你做了引产手术吗?”
“什么!”
我差点惊得跳起,顾家,毫无疑问是顾乘风的家,看房间的格局,估计是他父母的别墅。
而且,引产手术?
颤抖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尽管之前也摸不出肚子,但此时知道孩子已经没了后,竟觉得十分空洞。
“听说当时情况很紧急,小孩是肯定保不住了,大人都有点悬,你睡了好几天了。”
“……”听着仆人的描述,我忽然记起梦中的场景。
那是孩子对我最后的告别吧?他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可是,我无能为力。
终究还是没保住孩子,我很内疚,可也愤恨。
说到底,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和那些人,和顾家都有干系。
这时,仆人忽然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她稍微吹了一下,对我说道:“张小姐,该喝药了,这几天我都有给你喂药,这是太太特意嘱咐用来给你调理身子的配方。”
不知道为什么,我本能地感觉有危险,就稍微阻了一下:“一会儿我自己喝,谢谢你,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听我这么说,仆人也没怎么坚持,很快就退出房间。
躺在床上,我整个人都放空了。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一句话,孩子没了,孩子没了……
虽然这个孩子来得很突然,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但到底是我身上的一块肉,突然就这么被妨害没了,叫人如何不伤心。
而且我能感觉得出来,我的身体也很糟糕。
深长地呼吸着,随着空气在肺部的不断吸入和排出,记忆也慢慢回流。
我逐渐记起了那晚的事情,最后,是顾乘风救了我,孩子估计在那时已经保不住了吧?
毕竟作为母体的我,在遭受长时间的折磨后都已经受不了。
抬手扒开袖子,伤痕还很明显。
我重重闭了闭眼睛,让身体恢复一点力气才从床上爬起来。
大喘一口气,我望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药。
仆人说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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