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晚上,季瑾之抱着双膝坐在二楼的飘窗台上,看着外面的夜色发呆。
安静的深夜,偶尔能听到几声孩子的啼哭,好似是附近的邻居新添了婴儿,晚上哭吵着闹人,似乎瞬间就想到了曾经,海利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也特别喜欢晚上哭闹,吵的邻居不得安宁,不少人向她反应,她只有一味的道歉。
后来,还是纪承淮,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块小桃木,精心雕刻成一个小斧头的模样,挂在了海利的脖子上,还说,在国内,孩子如果受了惊吓,就会半夜喜欢啼哭,用个小桃木压一压,就好了。
当时她只是无谓的一笑,没想到,竟然还真的管用了,从那以后,一直到海利长大,都没在晚上哭闹过。
其实她也知道,所谓的这些,都是迷信的传言,海利是着凉肚子疼,纪承淮给他吃了些药,治好了胃痛的小毛病,自然就不哭闹了,但她欣慰的是他的那颗心,在遥远的休斯顿,还能一心为她和孩子,真的很不容易。
想到了这里,她的心,又有些乱了。
突然闯入的些许记忆,浮现的片段,和内心深处的复杂交织在一起,她说不上来是欣然接受,还是想要排斥和拒绝。
亦或者真的如陌少川所说的,如果真记起来了,又有什么好的?
遗忘的的那些记忆,如果真的找回来了,她到底会怎么办?
而此时,一道声音,忽然在她的思绪中闯入,那么的清淡悦耳,低低的声音,没有一丝的闹人。
“在想什么?”
她一怔,侧过头,看到了陌启年。
他穿着简单的居家服,白色的t恤和休闲裤,棉质的拖鞋,随意的装扮,却外有型,室内柔和的壁灯照射下,显得更加熠熠夺目。
她说,“没什么,就是有些睡不着。”
陌启年走进来,坐在她身侧不远的椅子上,“昨天下雨了,你还好吗?”
这句话他不想这么问的。
他很想问,昨天晚上你没有回来,人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回来?
但这样的问话,有点像质问,不太适合他们之间的关系。
而且如果他真的这么问了,就太唐突了,换言之,他用什么身份问呢?
所以他换了个角度,知道她有阴天下雨时,旧伤复发的毛病,问话的同时,他也是关心的,深邃的眸光,眼底的关切和浓情,不言而喻。
季瑾之说,“还好了,因为下雨了,一时没回来,就在外面对付了一夜。”
她是故意要解释的,毕竟住着他的房子,自己属于住客,彻夜未归,好歹也该和房主说明一下吧。
纯属礼貌,并没有别的意思。
陌启年点了下头,“你没事就好,如果下次再有这种事,随时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她笑了,“好!”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他又问了。
季瑾之微微的皱眉,“睡不着。”
“我让管家等下给你端一杯热牛奶进来,喝了它,或许会好一些。”
她笑了,但这次的笑容有点假,还有点自嘲的意味。
季瑾之很清楚,这几年,她一直有失眠的毛病。
各种方法都试过,但都不太好使。
安眠药也吃了不少,仍旧没什么效果。
有的时候,好不容易情况有所转变,能睡着了,又会被一次又一次的梦魇所控制,然后在噩梦中惊醒,陷入一整天的莫名心慌之中。
这种糟糕的感觉,她深恶痛绝,但又摆脱不掉。
“还会做噩梦吗?”他似乎看出了她的难处,便开口问。
季瑾之一怔,随之摇了摇头,“没有了。”
但她这个人,向来不太适合说谎话,每次说谎,眼神都会不自觉地凌乱,手指也会不安的搅动。
陌启年注意到了这些细小的反应,他不禁深吸了口气,又说,“这次去澳洲,认识了一位比较有名的心理医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来安排,怎么样?”
季瑾之看着他,顺从的点了点头,“也好,不过还是等等的吧!”
他说,“好,瞪缓一缓的,我就陪你去澳洲。”
陌启年知道,她拒绝排斥所有的心理医生。
可能她自身也是一位医生的缘故吧,明白所有病理的行程和发展,也了解所有的病患心理,再好的治疗,若是没有治愈的良药,也无济于事。
心病还须心药医。
而她的心病,显然并不是他。
陌启年想到了这里,不禁有些小落寞,气氛也变得尴尬起来,他就想着换个话题吧,缓解一下这种气氛。
于是乎,他又提到了华康医院。
他说,“我知道,你对华康还是有感情的,而现在,也正是华康最需要你的时候,考虑一下,重新回去吧!”
再度提起这个话题,有些旧事重提的意思,季瑾之不安的皱起了眉头,她知道,陌启年并不是一个喜欢动员他人的人,但这一次,他还是破例了。
季瑾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她不确定,自己到底还能否重新拿起手术刀,像以前一样,站在手术台上,治愈每一位患者。
“我觉得你天生就是当医生的材料,如果就这么放弃了,实在太可惜。”他又说。
季瑾之怔了怔,这句话,有些耳熟。
好像不久之前,陌少川也曾说过类似的。
陌启年看着她,再道,“你很清楚,你的手早就痊愈了,之所以偶尔还会不住的颤抖,完全是心理作用,你要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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