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起来太过于轻易得手的东西,往往会隐藏着巨大的隐患。
陆涵把那个木头盒子翻来复去看了好几遍,眉头越皱越深,“最不符合常理的是,你觉得这个盒子可以装得下一本账本?”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眼前这个盒子,几乎跟陆涵的手掌一般大。
祁镇海经营毒~品事业这么多年,怎么说手底下的帐也有厚厚的几本了吧,怎么可能装在这个盒子里?
“会不会里面只是一个u盘?然后储存着账本的内容?”
我提出疑问。
陆涵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们有一个国家安全网,就算他的电脑没有联网,只要连过一次,所有的东西都会上传到国家安全网上面,祁镇海是军区司令,自然是受着国家监控的,他不会傻到用电子来储存账本,从古至今,最安全的还是手写的东西。”
他的话里,不经意的带了我们两个字。
让我心底的疑惑更加加深。
他说我们,意思是把自己归为国家那一边的人。
陆涵平日里不像是会露这么些马脚的人,所以今天的情况,要么是他故意透露给我,想要利用我做些什么,要么,便是他真的因为太兴奋,潜伏在祁镇海身边这么久,终于可以拿到证据资料,所以不小心透露出来的。
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
我只能选择闭口不语,从他的手里接过那个木箱子,然后偏头问他,“会不会我们被发现了,中计了?”
我的话音还没有落,从我们背后忽然传出一个尖锐的声音,“没错,你们两个是中计了!”
要知道,我们进入的时候,是确保祁镇海的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的。
此刻忽然冒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登时吓得心惊胆颤,手一抖,手里的盒子便掉落在地上。
就在此时,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从我们面前飞速地跑过,弯下腰捡起那个盒子跳到门口。
陆涵喊了一声,“这才是中计了!”
他的手电筒随之打在了门口站着的那个黑影子脸上,是沈嘉泽!
一脸狞笑的沈嘉泽!
沈嘉泽得意地托举着手里的木盒子,朝我放肆地大笑,“江舒尔,你还是那么蠢,我说中计了你就以为是中计了,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人背着祁司令在这里搞什么鬼!”
我顿时心生懊恼。
原来不是我们中计了,是沈嘉泽一直在跟踪我们,然后找了个机会框我们,接着从我们手里抢走了盒子。
我真是大意,这下不仅仅是拿不到账本的问题,可能连同我跟陆涵的性命都要赔进去!
可现在懊恼已经来不及。
就在沈嘉泽另一只手搭在盒子上,准备打开盒子的时候。
我从陆涵手电筒的光影里,看见一个人对着沈嘉泽的后脑勺抡起了一个花瓶。
随着花瓶破碎的声音,沈嘉泽捂着后脑勺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手里的木盒子也滚落在地上,盒子盖子并不是严实,从盒子里面滚出来一对小小的玉镯。
看成色还不错。
幸好祁镇海的家里都铺了地毯,那对小镯子并没有碎掉。
随即一双大手从地上捡起那对玉镯子,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朝我递过来,“小野猫,你别告诉我你半夜跑进老头子的书房里,就是为了偷这么一个劳什子玩意儿。”
祁东野的眼底是满满的不屑一顾。
别说他,连同我跟陆涵都是一脸懵逼的。
这一对玉镯是什么鬼!看着跟小孩子戴的一样,祁镇海大费周章的设计这么多机关,就是为了藏住这么一个镯子?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可是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
“现在怎么办?”我接过那对玉镯,揣在口袋里。
怎么说也是祁镇海费尽心机藏着的东西,应该挺重要的,留在身边总是没错的。
陆涵皱着眉头,目光看向还在地上呻~吟的沈嘉泽,“先把他带走,清理一下现场,我去恢复电脑。”
他说完便转身朝书房里走去。
我连忙找了一个扫把把地上的碎片扫掉,并且搓了毛巾擦拭地毯上的血迹。
“怎么办,碎了一个花瓶,祁镇海肯定会发现的。”我转头朝陆涵问了一句。
这话倒是祁东野接了,“你就说是我喝醉了发酒疯砸碎的,一个花瓶而已,他才不会在乎。”
我抿了抿嘴,房间里的陆涵一边恢复着玻璃墙布,一边问祁东野,“你怎么会在这里?”
“呸,还问我,我还没问你们两个怎么在这,今天是我儿子的满月宴,你们两个跑来偷东西也不告诉我,太不厚道了,要不是我在酒席上看见老头子跟沈嘉泽说了些什么,然后沈嘉泽这孙子偷偷摸摸一个人离开了宴席,我知道这孙子不安好心就跟了过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
祁东野有些烦躁地踢了踢躺在那里的沈嘉泽的背。
沈嘉泽似乎是被他给打晕了,一动也不动。
我知道祁东野不是个傻子,他也明白我们现在时间紧迫,所以没有继续跟他废话。
我跟陆涵清理完现场以后,祁东野跟陆涵驾着昏迷了的沈嘉泽,一路偷偷按原路回到了祁家院子后门,我们停着的汽车那里。
他们把沈嘉泽放进汽车后备箱以后,又折身回去。
因为陆涵说既然是祁镇海吩咐沈嘉泽回来的,肯定是察觉了什么,他要陪祁东野进去演一场戏。
我想想也是,无人机被干扰,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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