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妍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扭头看向沈蔚然。
他是越狱出来的?他不是被关在一座公寓似得房间里吗?强行出来是什么意思?
“沈蔚然,你,没通知警方就出来了?”天知道,问出这句话,我的语气里有多少惶恐不安。
就算他沈蔚然有钱有权有势,可这终究是犯了大忌讳的事情!说好听了是越狱,说难听了,不就是畏罪潜逃吗?
就算是我有证据,恐怕也是够沈蔚然吃一壶的了。
沈蔚然环抱着我的手一紧,随即嘴角挂上若有若无的微笑对我说,“没事,不过就是多给点钱能解决的事情。”
他越故作轻松的样子,我就越担心。
林子妍也不再跟我们废话,转过身大摇大摆地朝外面走去。
恒叔没有拦着她,估计也不准备为难她。
不过恒叔没有跟随着林子妍走,应该是还有话要跟我说。
手术室里安静下来以后,恒叔走到我的面前,用同样恭敬地态度开口,“大小姐,让你受惊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恒,您可以叫我恒叔,我是老爷身边的保镖。”
我急忙朝后退开两步,躲在沈蔚然的身后,“你别叫我大小姐,我跟林三爷可没有任何的关系。”
生父是个避无可避的血缘,但这不代表我必须要认这个父亲,尤其是这个日日夜夜想要我的肾的父亲。
“大小姐,您的选择是您的选择,我们也自有我们的选择。”恒叔微微一笑,完全不在意我所说的话,仿佛对于他来说,只要是林厉城的话就是圣旨,执行了林厉城的任务才是他人生的真谛一样。
“所以,你也是来帮林三爷取我的肾的?”我咽了一口口水。
虽然从刚才那些糊里糊涂的对话里,我大致听出了一些大概来,诸如林子妍压根就不要我的肾,但这并不代表林厉城不要,对不对?
恒叔没有回答,而是微笑的看向沈蔚然。
沈蔚然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转过脸贴着我的耳朵,耳鬓厮磨道,“舒尔,我们都被林子妍给骗了,林厉城虽然确实是得了尿毒症,你的肾源也确实是和他符合的,但是他想要找回你,并不是为了要你给他捐肾。”
若不是他说的内容恰好是我感兴趣的,我几乎都要被沈蔚然给带到暧昧的胡同里去了。
我想大概任何女人都受不了她爱的男人在轻佻地咬着自己的耳朵根,偏那是我的敏感地带,当着恒叔的面,沈蔚然这么肆无忌惮地挑~逗我,我几乎就要缴械投降。
可对林厉城的好奇拉回了我最后一丝理智。
我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情~欲退却以后,我狠狠地把沈蔚然给推开,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所以林子妍是什么意思呢?用尽一切手段对付我?难不成我死了以后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沈蔚然被我推开后嘻嘻一笑,双手环抱着胸,默认地点了点头。
连同恒叔,两个人点头的动作完全一致。
额,竟然被我给猜对了?
恒叔上前一步,“大小姐,老爷确实得了尿毒症,但他不准备换肾了,他在一个月以前立了遗嘱,表示他死了以后林家百分之八十的权利和财产都会交给您,请您相信老爷对您是一片真心的。”
呵呵……
好可笑的一片真心……
怪不得林子妍那条疯狗会追着我不放,原本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忽然一夕之间多了一个挡路的人,换做是谁都不会甘心,林子妍她不是个例。
所以说,林子妍是借着林厉城病重需要换肾的消息,查到了我的所在地,打着为父亲的孝女名义,实际上是设计了一场让我自投罗网的手术,好让我乖乖就范,死在手术台上。
那份遗嘱便没有了法律效益。
好狠的手段。
虽然这件事情或许林厉城是不知情的,可林子妍自小就长在他的身边,连一个区区女孩子都可以下手这么狠,可以想见叱咤风云的林三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当初又是对我妈妈有多么残忍的。
现在英雄迟暮了,就想要为自己赎罪了吗?
“他以为,就凭借一份遗嘱,一堆破钱,我就会眼巴巴地跑回他的身边认祖归宗?承欢膝下?”我勾起嘴角,满是不屑的意味。
恒叔难得有些窘迫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我的猜想。
“他做梦。”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三个字,就从手术台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伸出手拽过沈蔚然就要越过恒叔走出去。
不是我冷血,就算是林厉城临死之前想要见女儿了,对我妈妈愧疚了,就意味着我要眼巴巴地赶到他的身边?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江舒尔不是个爱钱的女人,林家或许对于林子妍来说诱惑巨大,但是对于我来说,比不上跟沈蔚然念念过普通人的生活。
恒叔也是个十分老练的人,被我当面给怼了回去,他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地不悦,而是默默退开一步,给我跟沈蔚然让出一条路。
不再言语,或许是一种以退为进的手段。
但此刻我不想去管恒叔的问题,林子妍的疑惑解开了,我现在最在乎的,就是沈蔚然强行离开警察局这个问题!
性质很严重好吗?
“你什么时候回去?”走出医院以后,我抬眼问他。
他捏了捏我的鼻尖,宠溺地笑着,“要不是你不听话,我需要费这么大力气吗?一会儿把你送回家以后我就去自首好了。”
“不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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