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然挑了挑眉,“做你的裙下输家,是我的荣幸。”
我不屑,呵呵了一声。
沈蔚然突然凑近我,“不屑一顾,是需要付出点小代价的。”
我错愣的功夫,他已经在我的唇边久久痴缠。
可沈蔚然很懂得适可而止,他放开我,替我别了别耳后的发,说了一句,“用心听,不要说话。”
我这才注意到,他亲我的时候有两个男人恰好朝这里走过来,现在坐在沈蔚然背后的位子开始点菜。
所以,他的吻,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沈蔚然果然是个逢场作戏的高手。
我忍住心底的失望情绪,竖起耳朵开始偷听隔壁桌的谈话。
他们一边点菜一边讨论着商业话题,比如说,中国医用不锈钢的价格。
“我可以拿到比市面上还低三分的价格,而且保证和江海集团是同一个货源,和我合作,比和江海集团合作来的划算的多。”
虽然用的是法语,但是江海集团几个字,字字戳进我心里。
我竖起耳朵听得更仔细,大意是他的货和江海集团是一样的,但价格相对低廉很多,因为他在内部有关系什么的。
我的心慢慢沉下去,我知道江海集团有自己的钢材厂生产医用不锈钢,而且所有不锈钢都是有特定的钢标编号,若是和江海集团的一样,那就证明,有江海内部的员工中饱私囊,偷偷挪用钢材低价出售!
撇了下沈蔚然的脸色,他十分淡定地喝着红酒,时不时还对着我干杯。
看来他早已知晓。
那两个男人很快吃饱喝足,谈成协议以后互相道别。
沈蔚然笑看着我不说话,我端着酒杯回应他的干杯,“沈总好有魄力,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能笑得出来。”
“我有个贤内助,当然不需要我~操心。”沈蔚然的眼睛里,满是调~戏。
这个人满嘴的套路,我不想和他说话。
他却又开口,“我看我的贤内助偷听的那么认真,不如我考考你,他们最后道别的时候用的什么称呼?”
“沈总恐怕要失望了,我法语自认为还不错,那个法国人叫那个中国人,孟先生。”
我得意地朝沈蔚然挑眉。
他笑得更深,我细细一思索,背后的冷汗都几乎要冒出来。
孟先生!他姓孟!我不得不朝一个人身上联系,难道是孟尧?
如果孟尧真的做出了这种背叛江海集团的事情,那么沈蔚然暗中想要我取代她,倒是理由十分充足的。
“既然都听清楚了,你就知道该怎么办了。”沈蔚然似乎是很喜欢喝这家的红酒,已经喝了第四杯。
“你为什么要帮我?”他如果不带我来巴黎,我可能永远都抓不到孟尧的命门。
他如此有恃无恐,难道真的不是害死我爸的凶手?
他又饮了一杯红酒,满眼迷离,“因为,我喜欢你。”
动情的话,永远听不够。
哪怕是带着目的的虚伪,我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沦陷了。
沈蔚然那天晚上喝了很多杯红酒,仿佛就是为了一醉方休,当我吃力地把他扶回房间,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他喝醉的样子很迷人,安静地睡在床上,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我的手指在他的唇上流连了一下,起身想要离开,他却开口,“舒尔,给我。”
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巨大的重锤在我的心口狠狠地撞了一下,让我一下慌了神。
因为他喝醉了,嘴里喊得的名字是我江舒尔,而不是顾浅秋。
在那瞬间,我几乎忘记了自己面前这个男人曾在硬生生毁掉过我的生活,威胁过我,甚至在酒店用那样的方式查验我过的人格。
“给我。”他闭着眼睛,清清楚楚再度说了这两个字,然后手上稍微一用力,就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熟悉的薄荷气息迎面扑来,逼仄得让我想莫名的流泪。
耳旁,传来男人温热而又急促的呼吸,以及他的低喃,“舒尔,我喜欢你。”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心里轰然倒塌。
我大概也是醉了,在酒精麻痹的作用下,我没有拒绝。
窗外忽然响起一声闷雷,大雨瞬间倾盆而下,哗哗的打在了开着的窗户玻璃上。
而沈蔚然的动作,也仿佛是被这雨水给点燃了,他搂了我的腰,一个翻身将我放到了自己身上。
接着就是狂风暴雨一般。
他紧紧的抱着我,双手扶住我的腰肢,摇摇晃晃,高低起伏的,就在窗外的电闪雷鸣和哗哗的雨水声中,肆意畅快,抵死缠绵。
暴雨初歇的那一刹那,宛如到达了天堂。
这一场情爱,仿佛掏空了我所有的力气,事后,我疲倦地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沈蔚然已经站在窗边背对着我,左手食指间夹着一支烟。
一场大梦初醒,我怔怔地看着满床狼藉,酒后乱性,可真不是说说而已。
沈蔚然也看出了我的尴尬,笑着掐灭了烟,“如果你愿意等,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算是,要负责吗?
我怀揣着忐忑和他坐上回程的飞机,连和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而他也是一路埋头处理文件,偶尔休息抬头,都会给我一个温柔的笑。
这种无言,又好像是一种默契,让我喘喘不安却又心怀甜蜜。
下飞机后,沈蔚然没有直接带我回公司,而是在郊区一座别墅门口停下,没多久,一个带着墨镜穿着长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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