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爷爷也听闻外面正在打仗,但真正出了山之后,外面的世界又岂是爷爷所能接受的,到处都是兵荒马乱,至此爷爷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他原本想回去的却被抓走当了兵,发了一杆枪便让他上战场,在村里爷爷鸡都不敢杀,更别说杀人了,两军交战,血肉横飞,爷爷拼死从战场上跑了出来,并不是他害怕死,最主要的还是他有不能死的理由,因为他如果死了老吴家就断后了。
从战场逃跑之后爷爷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回肯定是回不去了,他感觉生活似乎没有什么希望了,他吃着野菜啃着树皮向着根本不确定的方向走去,从村里带出来的行李早已被官兵抢走,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的爷爷,他感觉这次也许真的没什么希望了,可就在他万念俱焚之迹,他遇到了那个改变他以及他后辈一生的人。
那一日爷爷饿的已经有些迷糊了,他倒在了山路的中央,来来往往有很多马车都在避着他走,爷爷苦笑,果然乱世人们都是自私的,就在他已经做好对不起祖宗准备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咦,那怎么有个人,快去把他拖到路边,一会军长要从这过,晦气。”话音刚落,爷爷只感觉两只手臂将自己强行托到了路边,他已经有些糊涂了,此刻他只想睁眼去看看托他的是人还是鬼,现在是午后,即使是夕阳也照得他睁不开眼,他只听见了“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他一声长叹,便不再理会,他认命了。
那领头的男人在经过爷爷身边的时候不经意地瞟了一眼他,但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瞟彻底改变了爷爷的人生。
“吁吁…”那人突然将马停住,随后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了爷爷面前,伸手一把拽下了爷爷脖子上挂着的物件,随后他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爷爷,只听他小声说道:“老先生这吊坠是哪来的?”爷爷有气无力的说道:“什…什么…坠?”那人见爷爷这般便便没有再问什么,他对着队伍喊了一声,爷爷只感觉自己似乎被架着放在了马背上,伴随着马背上规律的颠簸,早已疲惫的爷爷缓缓睡去。
这是爷爷和谢晨生的初遇,也是故事真正的开端。
待爷爷在谢晨生的招待下抱歉一顿之后便将自己和晟先生的故事告知了谢晨生,谢晨生听罢整个人都是目瞪口呆,随之他将手中已经沾满手汗的黄油纸坠递给了爷爷,他告诉爷爷给他操办葬礼的先生并不是一般的阴阳先生,道上的人称其为晟爷,其性格古怪令人捉摸不透,曾经有人花重金去请他消灾,但不知为何却并惹恼了晟爷,晟爷一怒之下竟布了一个阴阵,后果可想而知,晟爷走前在棺材铺为那家订购了七口棺材,而那家一共才六口人,人家都说那多出来的一口是敬给鬼神的,至此之后,道上的人就送了一个称号给晟爷——无常先生。
爷爷听罢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他自然知道这称呼什么意思,但他仍不愿相信那个热心肠整日微笑着的的老先生竟会如此的狠毒,谢晨生告诉他将此物好好保管,他见爷爷有些木讷,便拍了拍他的肩告诉他没事,晟爷不会无缘无故那样的,爷爷正准备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晟先生的事情时,那人却没有给爷爷询问的机会,随后他又问爷爷:“老哥准备以后怎么办?”
爷爷哀叹道:“这世道兵荒马乱的,要不是军长救了我,我也许连今天都挺过去,哎,何谈以后该怎样,也不怕你笑话,我现在连个传香火的都没有,我死到没有什么,只是恐怕要愧对祖宗了!”
谢晨生见爷爷这般,眼睛咕噜一转,突然笑了他对爷爷说道:“先生何不跟我去成就一番大事业,等你我有了钱,何愁没有女人?”
“大事业?”爷爷疑惑的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他应该只有二十来岁,但却有着和自己年龄不符的老练。
谢晨生发现爷爷在打量他,便又靠近了一点,对爷爷说道:“你我有缘,再加上晟爷对你照顾,我也不瞒老哥你了,我是国军第六军团第十二军军长孙殿英的属下,我们此般是要去慈溪的墓中摸宝,传闻慈溪墓中金山银山,珍珠玛瑙数不胜数,此次只要成功,不但是军长,你我也会发财,这事业您说大不大?”
爷爷听闻心里便犯起了嘀咕:盗墓就盗墓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至于慈溪老佛爷,爷爷当然知道,但她的墓是轻易就可以盗的吗?况且归根结底这是不是有些丧失道德了?而且面前这个人,是否真的值得信任,会不会盗完墓之后自己会被灭口,这些疑问充斥在爷爷脑中,使他左右为难,谁敢说自己不喜欢钱,在当时有了钱就有了一切。
谢晨生见爷爷在思索,便继续说道:“老哥你想想这乱世你别说传宗接代,就是养活自己都难,况且你又不知道自己故乡的具体方位也没法回去,倒不如放手一搏,就是从墓中拿出个慈溪的夜壶,你后半辈子也不用愁了,人生能有几回搏?此时不博待何时?”
爷爷有些心动了,毕竟在那个年代没有什么比延续香火更重要的了,再加上他自己也不甘于现状,于是爷爷点了点头,谢晨生见爷爷答应了便大笑着说:“好好好,你我兄弟一起发大财!”
后来爷爷在弥留之际曾对我说:“永远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花言巧语,永远不要!”
几个月后,孙殿英的部队浩浩荡荡的抵达了清东陵,他打着军事演习的名义对皇陵进行了为期数天的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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