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萧雨诺淡淡地说道。
张鹏这下不高兴了,脸色一冷,不说话了。萧雨诺也扭过头,望着车窗外,一言不发。
看到最亲近的两个人闹矛盾,萧天晴有些着急,却又不知道怎么劝。憋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半小时后,出租车到了大院门口。张鹏给了车钱,径直下了车,也不理两姐妹,打电话给李春生和老黄皮,到河边吃宵夜去了。
“哗哗哗……”“滋滋滋……”
河边,水流声、炒菜声和喧闹声混杂在一起。煤油炉喷着火,锅底烧得通红,大团大团的白烟蒸腾而起,肉香菜味弥漫于塑料布搭建的棚顶间,仲夏夜的凉风轻轻吹来,悠闲而不失热闹。
张鹏和李春生、老黄皮围坐在小桌旁,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聊天。
张鹏独自灌了杯酒,叹息道,“女大不中留啊。”那样子,深沉落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送女儿出嫁的父亲。
“怎么,和你家媳妇闹矛盾了?”李春生给他倒上酒,问道。
“女人啊,让着点儿就行了。”老黄皮倚老卖老地劝道。
张鹏又灌了杯酒,说道,“她们要考凌霄学院。”
“那敢情好啊,去凌霄学院镀镀金,以后在修界的地位,可是水涨船高啊。”老黄皮说道。
“好个屁!”张鹏忍不住骂道,口水喷了老黄皮一脸。
“别……别激动。”老黄皮用袖子擦了擦脸,陪笑着说道。
“唉……”张鹏叹了口气,望着天上的月亮,吟起了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这时候不是应该念,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吗?”李春生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不不不,此言差矣。”老黄皮摆着手,说道,“我觉得应该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他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念叨着。张鹏“噗”的一声,喷得他满头满脸。
“好了好了,别念诗了,都没啥文化,不要装了。”张鹏说道。
“对了……”李春生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朝张鹏说道,“我记得高中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女同学。可她不喜欢我,我感到特别沮丧,天天无精打采的,然后你就对我说了一句话,还记得吗?”
张鹏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你说,感情这东西,该你的还是你的,不该你的,就不是你的,没法强求。”李春生说道。
张鹏听了,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自己连大学都考不上,还想阻止别人展翅高飞,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最后叹了口气,点头说道,“是啊,不该你的就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这天晚上,张鹏喝了很多酒。尽管有些头重脚轻,但还是拒绝了李春生和老黄皮去水上人间爽一爽的提议,独自吹着夏夜的微风,回到了五号楼。
他没有上去,坐在楼下的石桌旁,只感到风越来越冷,不由得紧了紧衬衣的领口。
深邃无边的寂寞,悄然而至,仿佛一只弥天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无情地将他吞噬。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那个人走后……
痛苦无声地蔓延着,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不知不觉中,他趴在了石桌上。冰冷的石面,让他愈发地感到寒冷,却又不愿逃离。
恍然间,他仿佛回到了她离去的那一天,看着她的背影,逐渐变成一个小点,最后消失在视线中。
心在咆哮,却无力阻止……
ps:
说起失恋,真是一件有趣儿的事。当事人会感到巨大的痛苦,可旁观者却忍不住想笑。
但凡有过失恋经历的人都会知道,那种痛苦,真是非常巨大的,丝毫不亚于考试落榜、失业、亲人去世。
可有意思的是,失恋这种事情,是独立于其他事件的。当有朋友考试落榜,或是失业,我们通常会拍着他的肩膀,真诚地鼓励道,“兄弟,再接再厉!”而当有朋友亲人去世的时候,我们也会心怀哀伤,说一句,“朋友,请节哀顺变。”
然而,当有朋友失恋的时候,我们通常会露出难以掩饰的笑容,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为一棵草,放弃整个森林捏……”
诸如此类,总之,失恋不同于其他悲痛的事情,我们通常会带着愉悦的心情旁观,尽管那种痛苦撕心裂肺,让当事人感到浑身无力,想找块豆腐撞等等。
恰巧,在前段时间,大概是两个月前吧,有一位朋友找到了我,想向我倾诉了他和她的故事。
面对如此渺小而动人的愿望,我当然是选择了倾听,或是八卦之类的。
他是一个中二的高中生,曾经发表过“我水平比一般人高”的论调。而她,则是一个很好看、很有活力的女孩。
在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据当事人介绍),他终于鼓起勇气,拿起手机,用微信,向梦中的女孩发出告白(后来据当事人说,好像是第二次了)。
“我一直喜欢你!”
当然,这句话是我脑补出来的,基于当事人的羞耻心,肯定是不会想我陈述他的告白语的。
但我认为,当事人只可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因为一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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