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钢跟林婉妤之间的父女关系,向来都不算太亲近。
在林婉妤的印象中,父亲总是在忙,要么出差,要么应酬,要么待在公司开会,有时候一年到头也没在家里露过几次面。
小时候母亲就跟她说,父亲是个做大事业的男人,忙是必然。
于是,林婉妤很懂事的没有埋怨过。
她想,父亲已经给了她优越的生活,注定给不了太多日常的陪伴。
林婉妤其实是敬重林启钢的,但是由于他们极少像普通人家的父女那样亲密无间过,所以她在敬重的同时,又有几分惧怕。
可是自从林启钢要干预她的婚事开始,她对这个父亲,在又敬又怕的同时,竟凭空多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来。
或许,可以称之为,嫌隙!
因为这种嫌隙的存在,哪怕她心中真的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和林启钢言明的。
林远山的事情,就算瞒得了天下人,却瞒不了自家人,所以在林远山被送来医院不久,林婉妤就知道了。
林启钢给的说法是……
林远山遇到了意外。
但是!
因为林远山依然是林氏集团的核心人物,别看他一个挂名董事长,已经许多年不过问集团的内务,但他手上却握有林氏过半的股份,所以他的一举一动对林氏的影响都是至关重要的。
若是林远山发生意外的消息传了出去,势必会动摇林氏的股价。
所以,唯有保密。
这个理由,说服了林婉妤。
她马上回答道:“爸爸你放心吧,我很小心的,不会有人知道我过来看爷爷,也不会有人知道爷爷在这里。”
“嗯。”
林启钢点点头,目光转向躺在床上的老人。
林远山本来就羸弱,经过这么一折腾,瘦得只剩下皮包骨。
他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唯有那一双眼睛时而紧闭时而睁开,在看到林启钢走进病房的时候,眼神不太明显的挣扎了一下。
那日,他从楼梯上摔下来,直接头着地。
颅脑因被外力所伤,造成了大脑缺血缺氧,神经元退行性改变而导致长期意识障碍,目前虽然能自主呼吸,脉搏、血压、体温和常人无异,但是却没有任何言语、意识和思维能力,完全不能生活自理。
在医学上,已经基本可以定义为植物人。
他大部分时间在昏睡,只偶尔睁眼,貌似清醒,实际却无任何意识。
尽管如此,在看到林启钢时,情绪还是有了轻微的波动。
林婉妤发现林远山脸色有变,呼吸似乎比之前的急促了些,马上就移至床边,担忧的道:“爷爷……爷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启钢顿时一惊,也大步走了过来。
对于林远山目前的状态,林启钢其实是矛盾的,既想他可以清醒过来,却又怕他过快清醒。
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在林婉妤面前清醒过来,并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他看了眼床边的仪器,并没有太多变化,一颗心忐忑着,却无比淡定的对林婉妤道:“没事儿的,你回去吧!”
“可是,爷爷他……”
“我在这里你还不放心,有事儿不是还有医生吗?”
“我……”林婉妤不明白为什么林启钢一来就赶她走,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林启钢严肃的脸,她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望了眼病床上的林远山,她只能道:“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爷爷。”
然而,她才走到门口,林启钢却又叫住了她……
“婉妤。”
林婉妤回过头来,听林启钢问道:“你和慕绍庭最近怎么样?你们已经订婚大半年了,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林婉妤骤然一愣。
她呆愣在那里,忽然拽紧拳头,让指甲深深的扎进手心里,才勉强让自己那个理智下来思考林启钢问这个问题的用意。
慕绍庭和江清浅的事情,早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林启钢心里肯定也很清楚,她和慕绍庭之间并不是因为彼此相爱而订的婚,她虽然是满腹深情,但是在慕绍庭那里,恐怕连一场交易都算不上。
结婚这件事情,在以前只是个未知数,但是现在她却连奢望都没有资格了。
林启钢是何等通透圆滑的人,怎么可能连这么明显得事情都看不透,既然心知肚明,却为什么要多此一问?
难道,他是料准了她和慕绍庭不会有结果的,所以又想拿她的婚姻去谋取其他的利益了?
难道,他知道慕绍庭已经结婚了?
不!不可能……
暂且不说慕绍庭和江清浅领证结婚的事情并没有公开,林启钢应该还不知道,就算已经知道了,林启钢也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这么迂回的来试探她。
他想让她怎么样,通常都是直接下达命令的。
所以,林婉妤还是比较倾向于第一种可能,那就是如果她和慕绍庭的婚约黄了,林启钢必然会另有盘算。
林婉妤打从心底里是抗拒的,却又不能把话说得太满,只是小心翼翼的道:“他……爸你也知道,水上乐园这个项目是他亲力亲为的,平时比较忙,至于结婚……我们还没来得及好好商量,我猜想他应该是想先以事业为重吧!”
这个回答,多少有些敷衍。
林婉妤还等着林启钢继续发难呢,岂料林启钢却没有多说什么,并难得的对她说的话表示赞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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