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皇宫急讯”。
幽深的深林中,慕容夜一行人艰难前行着,因为要绕过之前的幽冥之森,所以增加了他们的脚程。
当然、也降低了很多未知的危险。
血兰花医治好了蝶儿心脉的隐疾,而莫邪也摆脱了困扰多年的蛊毒,一路上,众人有说有笑,开心极了。
尽管、莫邪身上蜘蛛的毒也解了,可他却迟迟未曾有转醒的迹象,若不是看着他越来越红润的面颊,慕容夜几乎要怀疑自己配错了解药。
然而、就是这般如此和谐的一幕,却被一直通体金黄的信鸽所打乱。
快速取下信鸽爪子上的纸筒,邪九疾步走至慕容夜跟前。
金黄色信鸽。
这乃是沧源皇室独所培育的通讯使,只以皇室配用。
此时、看到它出现在这里,众人的原本愉快的心情顿时沉了沉。
快速拆开信笺。
那是极为上等的金色绵绸。
绵绸之上,赫然留着一排龙飞凤舞的大字。
“恰逢琉璃女皇寿辰,朕抱恙在身,愿我儿莫邪带之前往,国内安好,勿念。”
看着行云流水的一行字,慕容夜微微皱了皱眉。
“王妃、是不是沧源发生了什么事情?”
邪九焦急道。
慕容夜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将手中的绢绸递了过来,自始至终眉角依旧纠葛着。
邪九一惊,依他的身份,是不该看这等讯息的。但,既是王妃允了,他也不好拒绝。
“什么?皇上命我们去给琉璃女皇贺寿?”
看清内容,饶是邪九也是被发转地有些猝不及防。
“贺寿?”琉璃荼闻言一愣,继而挑起一抹神秘微笑道,“说起来,我也差点忘记母后的寿辰了,如此甚好,你们与我一同回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琉璃荼愉快道,目光却是不怀好意地扫向慕容夜。
哼、等到了我的地盘,我就不信你还嘴硬。
“去琉璃?”慕流川也是微微错愕。
脑海似是想起什么,慕流川低下头,暗暗道。
“琉璃路途遥远,我非皇室中人,就不去了吧。”
“喂、你说什么呢,什么路途遥远啊,总共才不过两天脚程。”被说路远,琉璃荼当即不干。
“再说了、皇室之人怎么了?你可是我琉璃荼重要的朋友!”
说着,琉璃荼毫不犹豫地拍了拍胸脯,颇有义气道。
这一路,这俩活宝一吵一闹,倒也让他们擦出了友情的火花。
闻言、慕流川颇为感激地看了眼琉璃荼,还是坚持道,“不了。我、还有要事。”
“你……”琉璃荼狐疑地看着他,一副你一介孤家寡人,会有什么要事儿的表情。
“哈哈、琉璃大哥有所不知,人家现在家中可是有个小娘子在苦苦久盼着呢。”见此,一旁的邪九贱兮兮地插话进来,琉璃荼顿时一副宛如发现新大陆一般。
“小九子你胡说什么!你好意思打趣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王妃的……”。似是被人戳破心事儿,慕流川有些愠怒地反唇道。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邪九快速扑了上去,二人似真非假得打闹了起来。
一旁、慕容蝶错愕地看着瞬间嬉闹在一起的三人,一脸疑惑。
刚才流川哥哥想说什么呢?
邪九哥哥怎么是一副很害怕的模样呢?
相对他们三人的打闹,慕容夜紧紧拽着锦绢的纤指却是下意识紧了紧。
即使是参见寿礼,也没必要用以这般火急的速度传递吧。
况且……沧源和琉璃,早自十六年前的那件事后,便相互斗争数十年,沧源皇怎么这时候突然想要示好了?
而且……细观这字迹、虽有那份龙威霸道,可也掩藏不住那笔迹间的仓促。
慕容夜澄澈的眸角逐渐涌上一抹晦涩。
抬眸、她朝着沧源的方向深深望了过去,绝美的面庞上挂着令人难以寻味的思索。
……
“父皇、你只要向天下人说清楚当年的事情,这沧源的皇帝,还是您的。否则……父皇你也不想生灵涂炭吧。”
金壁辉煌地皇宫中,君莫玺一袭白衣,脖间围着一条血红色貂毛长围,整个人看起来更显得有精气神儿了。
此刻、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年迈却威严赫赫的父皇。
而他面前的君尚威此刻却是一副颓然,浑浊的双眸更似是瞬间苍老了十多岁。
他君尚威一生是过的多么悲催,竟然不到半个多月的时间,先后遭自己两个亲生儿子监禁。
“君莫玺、你休想!”心如刀锥,君尚威却是强打着精神冷眸扫了眼君莫玺。
“慕容清愁是我的兄弟、我不管他是“一剑飞鸿”还是什么八面玲珑,总之,我只认他是我君尚威的兄弟!”君尚威咬牙切齿道。
今日若不是被君莫玺这个逆子道出当年真相,恐怕他至死都只会认为自己唯一的好兄弟当年只是病逝了。
原来、他真正的兄弟另有他人。
若他十六年前就知道兄弟的真实身份,又怎么会任由他被不老山围困残杀……
兄弟啊、老哥对不起你啊。
想到这里,君尚威不由得泪眼有些朦胧。
“父皇、你误会了,我并未让你背叛兄弟,只是让你下诏天下,说明慕容夜与当年“一剑飞鸿”的关系,然后、举沧源之兵,围剿慕容夜这个妖女。”君莫玺继续笑颜道。
“你放屁!”
闻言,君尚威不禁恼羞成怒,涨红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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