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徐恩城手下在说:“老板,这位金凤经理可是大名鼎鼎,还是杜月生的义妹。”他是上海厮混着的,徐恩城惊讶的哦了声,阿阳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先生有事?”
“没有没有,你带你的路。”徐恩城南京来的手下咋呼道。
周边服务生听的手都上腰冷冷看来,那气势让人发冷,还是阿阳摆摆手,那些服务生才去忙自己的。徐恩城看着眼里,沉声问:“这位兄弟是在这里做事,还是跟谁的?”
阿阳不耐烦了,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徐恩城:“这位先生,既是来办事就是个办事的样子,不必和我这样的下人套话,你也套不出来是不是。”
“你怎么说话呢?”边上狗腿怒着,徐恩城一耳光打去:“滚门口等我。”然后对阿阳一笑:“小兄弟说的是,是我多言了。”
阿阳立刻换回笑脸:“哪里,实在是我身板单薄,多说多错,不如您不问为好。”
到门口,阿阳进去禀告顺便把刚刚事情带了几句。
唐肯道:“让他们进来吧,另外把那个去门口的家伙带走,问问话。”
“这?”阿阳有点犹豫,张镜湖颔首道:“去吧,问好就做掉,别露马脚。”边上的湾仔苏默默听着,哇,果然系大佬的大佬,中统的也直接做掉。他却不知道张镜湖这么做的目的。徐恩城这几日既带这些家伙跑着,那么他们就知道徐恩城的动静,所谓防备要趁早。这个时候拿下
对方的心腹,才能得到对方的准确心思。
要是对方没动静,那无所谓。要是有什么花招,这不赚了吗?至于那条人命,徐恩城的心腹算人吗?做特就做特。
可怜徐恩城做梦想不到这边这么狠。阿阳叫他进去,张镜湖站起的时候,他还受宠若惊状:“哎呀,老先生,老先生,使不得。您坐。”然后和唐肯招呼完,还和湾仔苏云淡风轻的点头:“你好。”
湾仔苏心里想,你的人都快死特了,煞笔。
张镜湖要他在这里,是为给徐恩城一个隐隐的提醒,因为湾仔苏代表韩怀义。但正式交割那就是另外一说了,老头子扬起下巴:“阿苏你去吧。”
湾仔苏立刻闪人,追着问阿阳去哪里然后没了。
室内的徐恩城连连拱手:“惭愧惭愧啊,老先生。”唐肯问:“什么一说?”他硬邦邦,徐恩城拿这种真正带兵马的韩系主力没辙,赔笑道:“实在惭愧啊,鸿顺公司的事情呢,其实是个误会。这件事说来也话长。委员长要我顾着党务后,又兼查探共党事宜。
”
其他人都不说话,看他说。徐恩城继续着:“结果手下的广东站的人误以为是通共物资,他又立功心切便自作主张,将情报卖给周佛海的人。周佛海什么东西,大汉奸!那厮便直接联系日本人才造出这般后果的。但不管怎么说,此事
事发是因为广东站的人妄为。我作为他们的上级我有责任。老先生,您是韩先生的长辈,我没缘分见他,便请您替他受我一拜。”
说完这厮起身九十度鞠躬。
张镜湖忙扶起,口中道:“哎,这事闹的。”
老头子满脸的不情愿:“怀义那狗脾气他妹夫也是晓得的,别看我是他长辈,我是管不来那猢狲的。”
徐恩城听他说“妹夫”两个字,嘴角不禁抽搐。张镜湖还在叹息:“你说这事闹的,还怕我不肯,直接调香港的小家伙来找你。徐主任,明人不说暗话,我张仁奎是霸道是护短,但要我这个岁数再闹这一出是不可能的。我告诉你,我都不想参合。可他听
吗?我哪里是他师傅,他是我祖宗。”
唐肯不吭声,只顾倒茶。徐恩城忙说自己来自己来,回头再和张镜湖情真意切的说:“老先生,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到底还是我管束不力,造成的损失都是应该赔偿的。不过反过来说这也是好事不是吗,我早敬仰您和唐肯将军的大
名。这次终于得以见面。这是好事啊。而且韩先生也知道了我,等他知道此事的误会后,想必我将来有缘还能见他一面,可不瞒您,我这辈子最敬重的是你,最佩服的可是他。天下谁能比得上他。”
随即开始吹捧说韩怀义是袁世凯的托孤,孙文的忘年,宋钝初的遗言执行者,章太炎的至交等。
他在上面口水四溅,下面台上的孟小冬眼波流转水袖飞舞。
微仰头看着她妙曼身姿的杜月生,仿佛回到了自己初见她的时候。
而在后面巷子里,则是另外一个人间。
蒙汗巾捂着脸把人拽进去之后,湾仔苏抬脚阿阳抬头,将那厮从后门搬上酒库深处。后面兄弟还抬着另外一个。
说来也搞笑。
这厮下去后嘴里骂骂咧咧。留下的兄弟问他话,便从车里下来。司机是跟班的侧耳想听,被他骂的跑那边去买烟。这时候阿阳逮到机会手一挥,人就拽走了。一逮两个,留买烟的司机回头很懵逼,领导呢?问大舞台的人,大舞台的人也懵逼,刚刚还看到的,好像两个
人去吃东西还是怎么的,这么多客人谁特么照顾的来啊是不是。
司机只好回去继续等。
都不知道领导都快死特了。
酒库是石头构造的,层层的架子和箱子组成迷宫一样阴森坏境。最深处也是酒库又一个出口,通的是下水道。这是兄弟们办事的安全道。
在这里做事,神不知鬼不觉。
到了地方,推开屋的门,进了法国人造的下水道,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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