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反驳,得知大小姐叫凤娘,二小姐叫燕娘后,更加难过。
如今王妃这样说,她心里好过不少,“借王妃的吉言。”
赵书才神色有些尴尬,又不好意思提董氏已被休的事情,只能不自在地搓着手,韩王妃哪里能不知道赵家的事情,听说那赵先夫人为人狠毒,好在也得到报应。
雉娘静静地垂首立在一边,韩王妃心里赞许,赵三小姐这份淡然倒是不多见,胥老夫人睿智豁达,她看人的眼光自然是好的。
她朝雉娘招呼,“上前来,让本妃再好好看看。”
雉娘依言走上前,挺背垂首,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娇羞,韩王妃慈爱地问道,“本妃就唤你雉娘吧,不知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回王妃,闲时读书习字,或与母亲一起做些女红。”
韩王妃点头,这回答没错,中规中矩,不出彩也让人挑不出错,她再次深深地打量一下,慢慢地笑起来。
“不错,不知雉娘平日里爱看哪些书。”
“回王妃,史记游本都看过,倒是有些不拘,看得有些杂。”
韩王妃笑得更加的真心,“本妃也爱看游记,韩王府里有不少这样的书,改日本妃让人送些过来。”
雉娘心下一喜,恭敬地道谢,“多谢王妃割爱。”
韩王妃朝她一笑,韩王府里确实很多游记异志,不仅自己爱看,宏儿也爱看,很多都是他从外面寻来的。
雉娘露面后,巩氏就寻个借口让她回去,接下来的事情,她一个闺阁姑娘不宜听到。
韩王妃目送她离开,眸光变得幽远起来,她的背影也像当年的祝王侧妃。
雉娘离开屋子后,却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避开下人,绕了一个圈,到堂厅的后面,那里有一个小窗,她将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里面的说话。
就听到韩王妃说,“赵大人,赵夫人,胥阁老家,想必你们是听说过的,想来不用本妃再自卖自夸一番吧。”
“不用的,下官对于胥阁老景仰万分,也曾有幸见过大公子,大公子惊才风逸,气宇不凡,又重情重义,让人佩服。”
“胥家的门风和家世那都是让人挑不出错的,若是将来雉娘嫁进去,定然会羡煞旁人,本妃受胥夫人所托,来牵这个红线,你们仔细思量,过两天本妃再上门。”
赵书才急急地站起来,“不敢劳王妃再多跑一趟,下官这就可以答复王妃,这门亲事,我们赵家是十分乐意的,能得胥家人看中,那是雉娘几世修来的福份。”
两姓结亲,一般都是男方先提,派媒人上门与女方通气,女方为表矜持,都会略一推脱,再提时才点头。
可赵书才高兴过头,想到胥家的门第,还有大公子的长相人品,哪有不愿意的,实在怕夜长梦多,韩王妃一提,他满口同意,竟是连假意推拒的姿态都不愿意做。
韩王妃略一愣,随即一脸喜气,连声道好,虽然早知赵家会同意,但赵大人如此爽快,倒真的还是有些出人意料。
雉娘在外面虽然听得不是太真切,却是知道爹同意了亲事,她嘴角露出一个笑意,正好起身,就见头顶上似有阴影罩下来,抬头一看,胥良川不知何时立在她的后面,正俯视着她,眼里复杂难辩。
她有些窘迫,轻声道,“大公子怎么会来这里?”
“顺路。”
顺路?
胥家所在的次卫门南街和周家巷那可是天差地别的两个地方,大公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顺路,她往后门一瞄,果然见许敢正守在门前,瞬间明了,必然是许敢翻墙进来,打开后门,大公子才进来的。
赵家人少,下人也不多,极少从后门行走,后门一直都闩着,也没派个人把守,倒是让这主仆俩钻了空子。
胥良川看着她,她还保持着偷听人说话的姿势,见他盯着,不自在地直起身,“大公子,你这次来找我又有何事?”
他慢慢朝后门那里走去,她一想,也跟上去。
两人对面站着,一个高瘦一个娇小。
他淡淡地开口,“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你没有听说过吗?一介女子,偷偷摸摸地听人说话,实在是不雅,望你下次不可再为之。”
他前世是阆山书院的山长,多年训诫学生的习惯,加上本身不苟言笑的模样,阆山书院的学生们都很怕他,他若板着脸训起人来,语气不重却不怒自威。
雉娘被他训得有些发懵,他自己都翻墙擅自闯民宅,还教训她?她咬着唇,有些不服气,却又不敢顶嘴,莫名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学生,而他是严厉的教导主任。
“怎么还不服气,难道我说得不对?”
“大公子说得对,可大公子不打招呼就入我家门,也是无礼,大公子何不先自省,再来训我。”
她低着头,看起来就是不肯认错的样子,胥良川眼底染上笑意,“好吧,我先认错,可事急从权,我是有事找你,若是登门求见,怕引人误会,与你清誉有损,你的错,可将功补过,你与我说说,都偷听到什么?”
“大公子明知故问。”他这么闯进来,若被人看到,难道就不会损她的名声?分明是狡辩。
胥良川低头一笑,清冷的眸子里全是暖色,“我不知,你说了我才知。”
她有些无奈地回答,“大公子,我爹已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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