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绯烟宫没多久,天空就开始飘起了雪花,这是这一年的第一场雪,对于平民百姓来说,瑞雪兆丰年。那么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场大雪,或许只能当作昙花一现。
茹央跟随在画楼的身侧,她轻声说道:姑娘,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太舒服?
画楼微微一滞,抿了抿唇,说道:很苍白吗?还是很难看?
都不是,奴婢觉得你是不是生病了?天气忽然间冷了,第一次来帝都这边,冬天都容易生病的。茹央的话语中透着担忧,画楼轻笑:我不是第一次来帝都了,没事。
画楼心想,大概是真的很难看,她穿得也不多。冷是必然的,但是,有些时候心冷,会更加的让人不适应。
一会儿想来早回不了,不过到那边之后是在殿内,会暖和很多的。茹央在画楼的身边轻声呢喃。
画楼望着她,勾唇浅笑:茹央,放心。我没事的。
她虽然如此说着。可是手都是紧紧的攥在了一起的,茹央就更加的不放心了似的,她接着说道:姑娘,其实累了的话,可以和容妃娘娘说一声,不去了。
画楼摇了摇头:我今日必须去,你可还记得,那天在庭院中,皇上说了什么?他说,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其实茹央你知道吗?陛下的第一个孩子,早就已经死了。他共役圾。
这样的话语,从画楼的口中说出来,别说皇上,就算是容妃听到了这样的话,恐怕都是很不高兴的。
姑娘。这样的话语不能乱说的,今日本来就是小皇子的满月宴。他也是皇上的长子,若是被人听到了,那恐怕是掉脑袋的。
掉脑袋,死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畏惧死亡了,只是不能大仇未报就死。画楼的话语很轻,很轻,几乎是随风一瞬间就吹散了,再也无迹可寻,似乎茹央刚才听到的就是一阵风。
再看画楼,她今日让茹央给她画了淡妆,长长的睫毛下面,水珠打转。
呼呼的风声,带来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她缓缓的伸手出去接,落在手心转瞬即化了,变成了一滴水珠。
她仿佛听见了那年的有人在耳边说:画楼,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那人在她的耳畔间柔声细语的说着,她轻轻的覆上小腹,那个时候,肚子还不是很明显,却在他的怀中,想到了未来的景象。
殿下,我们孩子,以后要叫什么名字好呢?
不管事男孩还是女孩,小名你起,大名我起,大名我已经想好了,女孩就叫晨,男孩就叫宸。他把她圈在怀中,在她的手心分别写下晨字和宸字。
那个时候的时光,似乎是幸福的,很幸福。
她第一次觉得身体里面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着,她兴奋得都睡不着,东赫说:快睡觉吧,等来年开春,我们的孩子也就出生了。
可是一春又一春都来了又走了,那年给她带来悸动的孩子,却是早已经没有了,再也不会回来。
她的眼眶含着泪水,就在低头的瞬间滴落下去,了无痕迹,茹央有一种感觉,今日的画楼怪怪的,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很重大的事情一般。
茹央,你知道吗?有些事情,一旦决定了,就回不了头了。她说完之后淡淡的望向远方,目光也随着飘远。
茹央微微蹙眉的看着画楼的样子,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她们到延庆宫的时候,殿内已经到了很多的人,今日的皇宫,到处都是喜庆之色,虽然今日的主角是容妃,但是百花争艳的时候,是不分任何人是主角的,画楼跟随在容妃的身后,按照容妃的意思,今日东赫会给小皇子赐名。
因为是长子,虽然不是嫡长子,但是西凉向来是太子立长,所以沈青蔷的地位,越发的危险了,而容娸,又因为那天画楼说的话语,深深的记在了心中,她对沈青蔷的怨恨,渐渐的会日积月累。
渐渐的她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开成了一朵带刺的血蔷薇,成为画楼手中最锋利的剑,画楼一步一步的跟随着容妃缓缓的走进长殿,今日的容妃雍容华贵,今日的她站在容妃的身后,抢不了容妃的风头,只是安静得犹如是一股清泉,让人整个人都开始静下来了一般。
看着很是舒服,所有的人都回头望向他们,小皇子在容娸的怀中抱着,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前面的高位,高位身侧,坐着的是沈青蔷,她穿着皇后的宫中,高高的发髻盘起,万凰之王的凤凰步摇插在发间,看着格外的闪亮。
画楼望着那儿的两个身影,她缓缓的抬起了头,高傲的挺直了脊背,沈青蔷,今天晚上的戏,是你的主场,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容妃抱着孩子,对着沈青蔷和东赫行礼请安。
末了,容娸才抱着孩子吵太后那边跪下去,行了大礼:妾身容氏拜见母后,愿母后身体安康。
司太后此时坐在东赫的旁边,穿着一身素色的宫装,长袍上面绣了大片大片的牡丹花。
这是画楼入宫以来,第一次见到她,身为她曾经婆婆,这个女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太清楚。
能够从一个被废的妃子,到皇后,成为太后,这一步一步的,她都是踩着别人的鲜血走过来的。
起来吧,你抱着孩子还行大礼,今日最大的功臣就是你了,把哀家的皇孙抱上来,给哀家瞧瞧?她的声音犹如山谷中传来的一样,带着空旷的感觉。
画楼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是看出了神,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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