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被他伤了一剑，可那伤不致命！”凌时清说着忽然放手，“不过我最不该说这种话，说到底是我们上古狐族欠了你。”
‘肖陌’猛地拍开他的手：“你知道就好。”
凌时清在‘肖陌’离开的一瞬，又紧紧抓住他的肩膀：“那次大战之后你们就消失了，你还活着，他呢？”
炎毅愣住了，谁？
另一边云归归已经到了黑曜面前，用力扯着他的衣服：“跟我走！”
“归归，我不想回去。”
“你不回去那你想去哪？！和这些怪物在一起有什么好的！”云归归大喊着，但已经泣不成声。
“黑曜，你从小蛇到大蛇，从蛇形到化形，都是和我们一起经历的！你还七姐多次经历生死……这些事，你都忘了？”
黑曜看着云归归的眼泪，牙关紧咬：“……对不起！”
“我要你这句话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对不起的人多了！你对不起七姐！你对不起云家！”
云归归又逼近一步，神情严肃：“我问你，你做好和我成为敌人的打算了吗？刀剑相向，你死我活！”
黑曜现在只希望云归归赶紧走！他的忍耐力不好！再说下去……他可能就做不到这个奸细了！
“好！你愿意跟他们在一起我不管了！你把我的铃铛还给我！”云归归泪眼朦胧，伸手和他要东西。
黑曜局促地看着她：“……铃铛，丢了。”
“丢了？是你丢了还是你扔了！你不想再跟我们联系！所以你就把铃铛扔了！”
“不……”
黑曜才刚开口，就被云归归的一道灵力击中腹部，立刻呕出几口血。
云归归神色一慌，她不是黑曜的对手，没想到会把他打伤！
“你离黑曜曜远点！你为什么打伤黑曜曜！你说你们之前是朋友，就因为他选择了我们，你就要打伤他？”阿呜挡在黑曜身前，保护着他。
黑曜连忙让阿呜离开，他怕阿呜伤到归归。
可这个动作在云归归眼里却是别的意思。
“你们才是朋友对吗？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那好！我也没有黑曜你这个朋友了！”
云归归声音颤抖，转身就跑，凌时清也没再和‘肖陌’纠缠，立刻跟上她。
她和黑曜关系很好，她其实没什么朋友，黑曜是她最好的朋友，但是黑曜现在成了敌人。
凌时清跟上她，拉住她的胳膊，云归归立刻扑到他怀中，哭的厉害：“黑曜成了敌人……他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人的选择，谁都无法预估。”凌时清拍着她的后背，“别哭了，我们先回云家看看。”
云归归抽泣着：“我不想跟他做敌人。”
“为什么我要今天回家……如果没看到就好了……”云归归失神地说着。
没看到，就能当做没发生，就算听别人说，也可以不相信。
另一边，炎毅扶着黑曜，要给他疗伤。
黑曜缓缓推开：“我想回去，有什么事你们去做吧。”
“你的伤没事？”炎毅担心地问道。
黑曜惨淡一笑：“死不了……”
他现在真是把该得罪的都得罪了，回去之后不仅要被阿瑟打，更少不了归归的打……
他知道，回去之后，事情都能解释清楚，但现在归归的伤心是真，他没从惹她哭过，更别说像这样大哭。
可奸细就是这样，他既然决定做，就必须忽略自己的情绪。
“我说这云家的姐妹都什么习惯，不合心意就开打？这下手真是一个比一个狠啊。”炎毅看着黑曜的伤。
黑曜冷眼看着他，声音虚弱：“你送我回去，然后去做事吧，我不想去了。”
“你当我们是云家姐妹啊？你都这样了还逼你做事。”炎毅说着脚下开阵，三人立刻回了暗月阁。
黑曜刚回去，才走了几步就重重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黑曜曜怎么倒了！炎炎！”阿呜连忙跑到黑曜身边。
炎毅只好认命地扛起他：“还真是把他扛回来的。”
黑曜在心里冷笑，自己心里都这么不痛快了！绝对不能让他们去做事！谁知道又做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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