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瑟摇头：“我已经忘了，只能模糊的记得我学了这里的东西。”
“你曾经失忆过。”墨绯冷眸盯着她。
失忆……
她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失忆了，可明明从小到大，每件事每个时间段发生的事，她还都记得。
唯独这件事，每次一想都只有模糊的片段，只有在这里学习剑法的样子，而且记忆中的她，不是很小的时候来学的。
“只有这件事，我想不起来。”云瑟敲了敲脑子，“而且每次一想，脑袋里好像有跟弦，绷得很紧……”
闻言，墨绯神情更加阴沉：“可能是被人封印了那个阶段的记忆。”
“嗯？”云瑟都诧异地看着他，“不会吧，我也没和谁结仇，我小时候低调到几乎不存在了。”
“你之前是软弱，可你的驭灵血很强大。”
这就是云瑟容易被盯上的最大问题，不管她有多软弱，对剑灵来说，无疑是一块上好肥嫩的肉。
“你们这样说的话，我倒是想起来，灵毒山之前一直传言住着上古剑灵。”黑曜说道，蛇眼圆圆的，说出的话自己也不太相信。
“原来是真的啊……我一直都没见过呢。”
云瑟和墨绯对视一眼，云瑟轻咬着下唇，如果是这样的话，好多事就能说通了。
“因为灵毒山一直是一个独立的地方，不归任何国家管，本身就是座毒山，如果有人在里面研究毒药，不会被发现。”
墨绯眼眸也深了些：“之前一直没被发现，是因为藏在这里，毒物很多可以轻易掩盖气味，现在灵毒山已毁，他没有藏身之处，开始出来活动了。”
如果这样解释，那就说明这里的剑法，是那个上古剑灵刻的，之前云瑟误入这里，也是被那上古剑灵拐来的。
学了一半的剑法，又封印了她的记忆。
让她只能记得剑法，却不会说漏这里还有上古剑灵的存在。
云瑟看着墙壁上的刻文，细思极恐。
这个剑灵太有心计了。
“既然你学了一半，那就都学了。”墨绯面无表情地说着。
云瑟清傲地扬眉，抽出墨色树枝：“正有此意。”
墨绯按住她的手，沉沉的黑眸看不出情绪。
云瑟诧异地看着他：“嗯？”
“用这个。”不知何时墨绯已经变出了墨绯剑，宽而薄的剑身，散发着寒气。
云瑟垂眸看着这柄剑，当初，墨绯就是用这柄剑的幻影，划过她的掌心，断了契。
“你现在的实力，可以试试了，早晚都要用，早点尝试。”墨绯面色平静地递给她。
云瑟握紧右手：“算了吧，这不是你的驭主才能用的？”
“云瑟，除了你，谁还有资格驭我。”墨绯猖狂至极，“拿着。”
云瑟右手往后一缩：“不了，我还是……”
“上古剑法用上古剑灵才能达到最强的效果。”墨绯冷傲地看着她，上前一步逼视着她的眼睛。
“你，怕什么。”
云瑟长舒口气，笑看着他，可笑容太假：“我有什么好怕的。”
墨绯严肃了很多，手指微抬，云瑟的手臂就不受控制地抬起来，掌心已经触到剑柄。
“这剑，早晚是你的。”
云瑟在这一瞬间，像是忘了怎样呼吸，只留惴惴不安地心跳，紧咬着下唇。
这剑，早晚是她的？
可她没想和墨绯结契。
她明明是要用别的剑灵……
云瑟抬头看向墨绯，看着他冷冽又严肃的眸子，像是渐渐被蛊惑。
用墨绯么？
如果不用墨绯的话，她成不了云家家主，如果用了墨绯的话，她是否对不起上一世的自己。
选自己，还是选云家。
云瑟迷茫的眸子渐渐坚定，触到剑柄的右手猛然收紧，用力将墨绯剑握在手中，一股难以言喻热血感自掌心传递过来。
她，选择力量！
剑很重，仿佛是千斤的玄铁，她全身都在用力，才将将把剑举起。
这就是上古剑灵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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